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劉煜從外面出來,看到他落魄潦倒的背影,很像什麼苦情橋段的男角。劉煜不滿地皺了皺眉,但出口的話卻如春風般和煦。
“韓先生怎麼來?”
韓延平立刻轉身拱手一揖,“豫王殿下。”
“有事?”
韓延平想了想,為了表現得更有誠意一點,他一撩袍子跪下,道:“宋軼是為了我才犯下這等錯事,還望豫王殿下開恩。若殿下真要治她的罪,韓延平願替她受罰。”
在劉煜的印象裡,韓延平是個自恃清高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浪的紈絝子弟,士族之家,夠他紈絝一世,但偏偏是個次第門閥,也註定他很多人都得罪不起。
恃才放曠什麼的,那也僅限於一定範圍。真遇上事,這位完全就是個二愣子,毫無用處,而且還很慫。
其父韓昭很是焦慮兒子如此不成器,這次出了事才不聞不問,就是有心要歷練他。同時韓昭看上宋軼,大概也是想以宋軼的聰明才智為這個慫貨兒子保駕護航。
劉煜沒有澄清宋軼刺殺姚惠妃的事是有一些私心和特別用意的,原本以為這個慫貨只會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沒曾想他竟然有膽量說替宋軼抵罪?
說什麼宋軼為了他刺殺姚惠妃什麼的廢話他姑且忍了,因為他知道實情根本不是那樣,現在這個混蛋一幅情深款款來為一個女子抵罪的悲情模樣是鬧哪樣?
“這罪啊,你怕是抵不了的。”
“為、為什麼?”
“很簡單,一旦罪名坐實,宋軼就是死罪。你難道也願意拿命相抵?”
韓延平臉色頓時蒼白無血色,整個人都要癱了,劉煜冷眼瞥了他一眼,徑直入內,沒再理會。
酉時初刻,劉煜提了食盒去探監,韓延平早已不在他門前。相對於韓延平的失魂落魄,宋軼卻精神奕奕,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那一小桌子的菜,盤疊盤,盅疊盅,好不豐盛,襯托得他手裡的食盒特別礙眼。
“豫王殿下來了?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視線一滑看到劉煜手裡的食盒,宋軼的笑容就要開始燦爛,誰知劉煜卻冷著臉,隨手將食盒遞給就近小徒隸,道:“辛苦了,你們也去用膳吧。”
小徒隸們受寵若驚,頭一回豫王殿下給他們送飯菜,這、這,他們是不是應該回家看看家裡的祖墳有沒有冒青煙?
宋軼露出些許失落,幸好她也沒報什麼希望,很快恢復如初,吃飯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劉煜負手而立,俯視她,“你可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韓延平的罪名洗白了,難道我的洗不白?”
“姚惠妃受傷了啊,難洗,除非把她這個惠妃徹底扳倒!”
宋軼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眶裡爬,像是在極力思考著什麼。庶民賤籍,撞上權貴,通常只有死路一條,劉煜凝神靜氣等著,看看她遇上這等無妄之災會如何?
宋軼想了片刻,又開始享受她面前的美食,劉煜終於皺了眉,提醒道:“韓延平幫不了你。”
“我可從來沒指望過他。”
“那你指望誰?”
宋軼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著他,“性命攸關,要麼拿命換,要麼拿利換,豫王殿下,可願和我做個交易?”
交易,這才符合宋軼的邏輯。
可跟自己談交易,劉煜的氣息有點不好,看著那張臉,好想將她的面具撕下來,看看她真實的表情。
“什麼交易?”
“扳倒姚惠妃,除掉姚家。”
劉煜眯了眯眼,他並不打算告訴宋軼姚惠妃和姚家已經危在旦夕,只是差一個東風。
“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要扳倒姚惠妃不難,姚家不過是喪國之家,他們能篡符秦建立姚秦,絕無侍主忠心,這樣的人,想來皇上也是防著的。他們的身家也絕對不乾淨,不關是從其內部瓦解還是從外面借力,要滅它,不難。”
劉煜本是隨口一問,不曾想宋軼竟然成竹在胸,似乎對付姚家對她而言不過信手拈來的事。
“如何內部瓦解,又如何外面借力?”
“姚惠妃有位嫡系兄長,還有三位成年的庶出弟弟,其父姚鴻體弱,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正是傳爵位的關鍵時期,嫡長子姚單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將自己的堂叔當馬騎,打獵時,甚至給庶弟套上繩子當獵犬使喚,早積怨深重。朝廷只需要給點暗示,就能挑唆其堂叔和庶弟滅了這個嫡系。若是他們掌握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