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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軼睡得很不安穩,看到劉煜,一張小臉兒幾乎要哭了,她說:“萬一生個醜的怎麼辦?”
劉煜愣了愣,隨即轉換情緒,輕輕撫著她的肚子,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給孩子他娘一點堅定的信念,於是說道:“再醜也是我的掌上寶!”
“可是,我會嫌棄他的!”
劉煜啞然失聲,宋軼乾巴巴地看著他。好半晌,劉煜才磨出一句話,“……以你我的模樣,大概醜不到哪裡去。就算真的醜,多看幾眼,醜著醜著也就習慣了。”
宋軼原本就是個積極樂觀的人,被劉煜這樣一說,也看開了。她這人想來信奉盡人事聽天命,在認命之前,都會盡情爭取一翻。
俗語有云:腹有詩書自自華。或許美人看多了,也能薰陶出一個美人胚子。退一萬步講,就算長得不好看,也一定要有一個良好的審美觀。
於是佛狸揣著整理了一夜的安慰之詞來看她時,便見這個混蛋正興致勃勃地畫著美人圖,而且不止一幅,而是大有要掛滿整座宮殿的架勢。
他站在門口愣了又愣,終於發現,自己一宿未眠,思考出來的那些看起來十分有人生哲理的安慰之詞,壓根沒有用武之地。
第一次當爹,劉煜的激情澎湃了三天,才平復下來。
眼看佛狸的冊封大典在即,劉煜沒辦法繼續坐以待斃。他遞了資訊出去給慕眭。
“吐谷渾?”佛狸捻著茶盞,聽手下稟報。
劉煜想借慕眭之手將宋軼帶走,呵呵,未免太天真了!
這幾日,宋軼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起來,佛狸命那些個嬤嬤給她準備了各種給孕婦開胃的東西,轉眼就將人養了回來。不管兩個男人在幹什麼,她都在一心一意地畫美人圖,時不時地跟那個大概還是顆小胚胎的小傢伙講述美人的意義。那一本正經模樣,彷彿她講述的是多麼深奧的哲學。
太子冊封大典那日,又是一個大盛會。
宋軼不便參加,佛狸讓手下盯住了漱玉齋的所有人,包括沒進宮的那一撥。
人越多,場面越容易混亂,他相信,劉煜一定會借這個機會劫走宋軼。
祭天地,告先靈,拓跋佛狸這個名字將永遠鐫刻在北魏歷史上。
一套儀式下來,大半天沒了,佛狸方得閒便聽了手下稟報。飯食吃了什麼,孕吐了幾回,睡了幾個時辰,畫了什麼畫,又跟小宮女們侃了些什麼,鉅細無遺,確定沒任何異常,佛狸才滿意點點頭,去參加宮中酒宴。
他說過在慶典結束後,送劉煜回江左,沒曾想,慕眭親自向魏帝請求,邀請畫骨先生和宋先生去吐谷渾做客。
本來漱玉齋不歸屬於任何朝廷政權,這個請求,自然是想阻斷佛狸以北魏《驚華錄》未完善為由阻止劉煜他們離開。
魏帝看了佛狸一眼,佛狸在宮裡做了什麼他哪有不知道的。那日佛狸將漱玉齋眾人留在宮裡做客就沒打算放出去,他也看出來的。
佛狸與漱玉齋到底有什麼恩怨糾葛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個兒子對那個宋先生是真用心的。同樣,他也看得出來,再上心,這個兒子也不會做出對宋軼不利的事。因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像個正常人。
作為一個父親,他甚至動過心思,為了佛狸,想辦法留下宋軼,但顯然,這件事根本沒有他插手的餘地。或許佛狸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舉止神態正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今日以儲君之姿站在朝堂上的佛狸,自帶一翻威嚴氣勢,豈是那日剛回宮的佛狸可比的。明明宋軼什麼都沒對他做過,彷彿只要她存在那裡,就能給佛狸潛移默化的影響。
“雖然朕很想畫骨先生留在平城,但是,畫骨先生想去哪兒,任何人都是無法干涉的。”
魏帝只說了畫骨先生,隻字未提宋軼。其意不言自明,你們漱玉齋那些恩怨情仇,自己折騰去,朕不想奉陪。
劉煜很應景地起身說道:“在下也正有往吐谷渾遊歷的打算,那就叨擾西秦王了。”
兩人不痛不癢地客套了一翻。席間,漱玉齋諸位和吐谷渾諸位都沒有離過席,只有沮渠牧陪武威公主外面去醒了醒酒,武威公主酒沒醒回來,反而睡著了,沮渠牧不放心,便在寢殿裡陪她。
佛狸不疑有他,只是聽得稟報說,宋軼用過晚膳,又在房裡畫畫。
酒宴越到尾聲,侍衛的稟報越是頻繁,那邊沒任何動靜,劉煜這邊也穩坐泰山,佛狸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駙馬可一直在公主寢宮?”
侍衛不是太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