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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神捕的執行力卻還是讓宋軼開了眼界,她竟然簡單粗暴地直接上門捉吳尚清去了。
她慌稱有人報案說杜秋娘與吳尚清見面之後消失不見,懷疑吳尚清殺人毀屍,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殺到了吳府。
侍中之職,別看官職不算太高,但文武之官,凡加任侍中者,便可入禁宮受事,是皇帝身邊真正的心腹臂膀。再加上章柳吳氏這樣的名望世家,一個小小的教坊女的生死的確是無法撼動的。若在前朝,這種身份的女子即便是被權貴當眾烹來待客,都是聽之任之無人管之。
所以,京兆尹的人到了吳府,直有一刻鐘被人涼拌在大門之外,一點不出人意料。若非這門閥世家顧忌風評,怕圍觀百姓越聚越多,這才請了孫朝紅入內。
至於談了些什麼,宋軼不知道,反正孫朝紅並沒有抓到人便是了。
“這些權貴,太他孃的不是人了!”孫朝紅來找她飲酒,說得最多的便是此話。宋軼定定看著她嘴上一片鬍鬚,這造型這色澤,這粗細,倒是挺適合她臉型的。
與孫朝紅相識數年,這位每次鬱悶不得發時便會貼鬍子,宋軼一直不懂她怎麼會有如此詭異嗜好。只是,一旦貼上這鬍鬚,這位便會肆無忌憚爆粗口,這真是令人一言難盡啊。
“說話!”
“嗯?”
孫朝紅橫眼。
宋軼由衷稱讚:“你的新鬍鬚蠻好看的。”
“禽獸!太沒心沒肺了,秋娘可是送了性命的。”
宋軼很合適宜地嘆了口氣,“這個結果不是早料到嗎?你非要去碰釘子,吳家能讓你把吳尚清抓走才怪呢。當那麼大的門閥擺在那裡是好看的嗎?”
孫朝紅鬱結,京兆尹不能動,司隸臺又忽視,這天下還有誰能治得了他?
犀利的眸子猛地一轉,鎖定那座圍牆高聳的麒麟閣。宋軼悠悠看過來,“你不會想打畫骨先生的主意吧?他是絕對不會過問這些事的!”
“他統攝《驚華錄》眾榜,難道吳尚清這種人渣還有資格掛在上面?”孫朝紅的想法很簡單,在所有人都在揣測畫本中命案兇手是誰時,吳尚清的名字突然從《驚華錄》中被剔除,那不就是明確的指向嗎?到時不管是誰要藏也是藏不住的。
這些豪門世家可是比小老百姓更在乎風評,她不信這一招他們還敢無動於衷。
“別忘了,你們漱玉齋可是收了我們京兆尹一百兩銀子。你這個徒弟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宋軼:“……”這絕對是要挾吧?
☆、第八章 詐死計
五更鐘鼓起,各道城門坊市開啟,天色未明,一道月牙尚掛在西北坡,原本清淨無人的街道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行車馬從東邊西祠衚衕一路狂奔到了宮城北門朱雀街後司隸臺。
司州別駕曹沫看了一夜的畫本,這剛迷迷糊糊睡著,便被叫醒,小徒隸來報說吳侍中公子吳尚清昨夜遊望月湖,一宿未歸,怕是遭了不測。
就在昨日傍晚,麒麟閣突然發榜,竟然將吳尚清所在的三個榜單盡數剔除,司隸臺便料到吳府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但尼瑪再鬧能讓人睡個飽覺行不?
曹沫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尚帶著幾分起床氣,橫眼道:“他們這些勳貴子弟,一宿未歸何足道哉,指不定正眠在哪個秦樓楚館,吳家既是來報失蹤,必定另有隱情。”
小徒隸抹抹汗,司隸校尉手下從事史果然個個英明神武,難怪被百官忌憚。
此時司隸校尉入宮早朝,他這個別駕從事可不敢怠慢這些勳貴,讓這些老狐狸抓了司隸臺的把柄去。
隨著小徒隸來到前殿,果然看到一眾家丁僕婢簇擁著一位中年美婦,正在大廳梨花帶雨,哭聲哀婉,更是一口一個“求豫王為我兒做主”,彷彿吳尚清是什麼任人欺凌的柔弱之輩,令一眾小徒隸手足無措。先來接待他們的是都官從事趙重陽,這位是個粗人,此刻正抓耳撓腮,跟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看到曹沫緩緩而來,一步迎了上去,不停地衝他使眼色。
曹沫很是鄙視了他一眼,上前衝吳夫人道:“若令郎果真失蹤,我們司隸臺自然會盡全力尋找。但,吳夫人也該配合我們,把跟令郎過有仇怨的人一一報來,方便我們查探。”
吳夫人哀哀婉婉說道:“我兒溫厚恭謙不曾得罪過什麼人,若真有人害他,必定是嫉妒他的才德名望……”
《驚華錄》都除名了還才德名望?呵呵!
也不知道是誰真“呵呵”出聲,吳於氏猛地抬頭,那一雙噙淚美目看向聲源處,但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