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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通十四年七月初,懿宗疾大漸,人皆惶惶。WWw!然懿宗寵郭淑妃而後宮虛位。淑妃無子,懿宗未立儲。諸王子成年者皆有心,無不媚事中官。左右神策中尉彷徨無得。小馬坊使田令孜遂遊說兩中尉曰:“諸王子皆成年,各有主張。所以媚事二公者,不得不爾。令彼得登大寶,必心忌二公也。二公欲甘露之事重現乎?”兩中尉驚,問其計。令孜答曰:“帝有子七,普王適幼,與某相善。何不立之?正可教其親重吾等黃門也。”兩中尉稱善。乃進言懿宗,立五子普王儼。懿宗從之。帝遂立,為儲君。
——《唐書*世祖襄帝本紀》
中夜。
神策軍左軍中尉劉行深府邸。
一人騎馬而來,在劉府旁門處下馬,也不去通報,直接向小門行去,門衛竟然也未攔他。
劉行深作為神策軍左軍中尉,權勢滔天,就算在深夜,即使在小門,都有人在那裡小心看守戒備。除此之外,還有甲士日夜守護,提防著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敵人。
所有的權宦家中,都幾乎是相同的格局:同樣的富麗堂皇、唯恐不豪華奢侈,也是同樣的戒備森嚴、殺氣騰騰。
作為掌握大權的權宦,他們每一個人,都整日過著算計人和體防別人算計的生活。不但要提防著他們彼此之間的明刀暗劍,還要小心朝廷內外那些不滿宦官專權的人下手暗算。文宗時期的甘露之變,若不是不得其人,宦官之勢早已冰消瓦解。此後的宦官一個個都心生警戒,凡事小心,絕不讓此事重演。
所以他們的門庭,戒備極嚴。除非有特殊情況,深夜根本都是進不了他們府門的,更不用說不用通報就不經阻攔的進去了。
看來,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了。
◎◎◎
內府。
田令孜與劉行深分賓主對坐,在閒談著什麼。
言語中,田令孜極盡巴結之能事,拼命吹捧著劉行深。
難得的是,田令孜一副忠厚老實之色,說出來的話句句飽含感情,彷彿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絕無虛假。劉行深雖然也算個老奸巨滑的角色,但是面對田令孜的馬屁攻勢,卻也難以招架。只被田令孜拍的混體舒泰,哈哈大笑不止,心中不覺對這個知情識趣的田令孜多了幾分好感。要不是因為現在有大事在身,幾乎要忍不出上前笑著拍拍田令孜的肩膀了。
正在雙方言談正酣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田令孜二人忙收斂笑容,一副嚴肅模樣。
門簾開處,一人搖搖晃晃,裝出龍行虎步的樣子,努力使自己更有威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卑職見過韓中尉!”
田令孜連忙起來行禮,顯得十分謙恭。
來人正是方才不經通報就直接闖入了劉行深府內的人物。
只見他傲慢的沖田令孜點點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從鼻子裡頭輕輕“哼”了一聲,就算是回禮了。
如此怠慢,田令孜表面上卻毫無不滿,從地上爬了起來,禮數非常周到,卻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點距離。既沒有對對方有任何無禮,卻又在屋內的兩個上位者之間微妙的表達出自己的態度與傾向。這中間的奧秘,當真是常人難以描摹的。
來人勉強抬起手來,向劉行深行了一禮,不耐煩的道:“劉中尉,閣下深夜將本將叫來,可有什麼指教?”
劉行深臉色也不好看,回了一禮,卻沒有說話。不過他手都沒有抬起來就又放下去了。那誠意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冷凝起來。
來人皺起眉頭,語氣不善:“劉行深,閣下與本中尉同為神策軍中尉,如今更是你主動相約,為何卻如此無禮!可是小瞧了本中尉?”
原來他竟然是與劉行深這個左神策軍中尉並立的另外一個神策軍中尉,亦即是右神策軍中尉韓文約。怪不得他們關係如此的僵。蓋因同為神策軍中尉,職務相當,權勢相仿,難免有些意見不同。但是他們位高權重,早已習慣,如何能夠容忍拂逆自己之意者?就算那人是與自己地位相當的人,也是難以忍受。而唯一可以改變這種情況的皇帝,自然也樂意看到兩個不能勾結在一起的神策軍中尉。於是這種苗頭剛剛一出現,不但沒有被抹殺,反而變得更加明顯起來。於是乎兩位中尉的關係也就可想而知了。
田令孜連忙在一旁謙卑的說道:“韓中尉,劉中尉並非無禮,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將由卑職向韓中尉解說。”
“講!”
“韓中尉,劉中尉這一次請中尉前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