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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施展!他日若大業成就,朕必將來卿的功績,親手書於凌煙閣之上!”
用人之道,在於恩威並施。方才我使用太極拳,那是在施威,眼下就是在施恩了。
而施恩之道,不在什麼錢財美女權勢,只在投其所好。來鵠這等人,雖然不在乎權位,但卻難逃好名習氣。他們最喜的,就是大名千古流芳,最怕的,就是自己行事時有上位者掣肘。
我如今讚美其大志,給其見帝不跪的特殊恩遇,又發誓決不對其掣肘,還許諾將其功績書於凌煙閣上,諸般手段,就不信他不對我歸心!
要知道,那凌煙閣自太宗文皇帝將二十四有大功的開國功臣圖譜於上,早就成了大唐臣子所向往之地。如果功績能夠入得凌煙閣,那其人大名是絕對會彪炳史冊的!更何況由我這個皇帝親筆書寫,那更是莫大的殊榮。對於好名的人來說,這也是他們難以拒絕的致命誘惑,哪到來鵠不動心?
我清清楚楚的看見,來鵠的臉上,十分激動的神色一閃即逝。心中難免得意。任你來鵠何等才學過人,到底還是古人,有很多東西,還是要受到時代的侷限啊!要換了現代人,我這些空頭支票開出來,人家理都不會理!不見到真金白銀,誰肯給你死心塌地辦事?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攜著來鵠的手,上了一輛馬車。此時天色昏暗,那些少年衛士在馬車外面警戒。他們雖然還是少年,身形卻發育得相當好,一個個人高馬大,與成人無異,倒也不用擔心太過引人注目。
馬車上,我和來鵠相談甚歡。
來鵠果然才學出眾,不但在權謀機變方面幾乎無人能及,就算是軍事、民政等等方面,也都是少有的博學,而說到對天下形式的掌握,更是十分精到。而我雖然才學不足,多出來的上千年見識加上對晚唐歷史的熟悉,卻勉強可以彌補這個缺陷,倒也讓來鵠不敢小瞧於我。
正想談間,我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來卿,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算來輔佐朕的?”
來鵠道:“臣其實早就有這樣的打算。當年臣投入韋相公幕中,就是想透過韋相公,輔佐一個明君,匡扶天下,重振大唐雄風。可惜先帝……”說到這裡他向我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是因為說到我那個便宜皇帝老爹,擔心我怪罪他妄議先君,所以才有些不敢說話。當下一揮手道:“來卿儘管直說,所謂言者無罪,只要來卿據實議論,就算說先皇的不是,朕也不怪罪於你。”
來鵠忙恭敬的點點頭,卻也不肯再說。
我知道他的心理。所謂“伴君如伴虎”,為人臣者,如果不恪守人臣本份,只怕大禍就將臨頭了。但我這個來自後世的人卻不在乎這些,何況此時正好向來鵠表明我的開明態度,遂道:“來卿放心言說。朕有太宗文皇帝的氣度,來卿也應該學學魏文貞公(魏徵諡號是文貞)的膽識啊!”
來鵠滿臉愧色,竟然跪倒:“陛下有此開明之風,臣卻只顧明哲保身,實在有負陛下深恩,請陛下降罪!”
唉,真受不了這些古代人,動不動就下跪請罪,今天這是來鵠第幾次下跪了?我又是第幾次扶他了?我嘆了口氣,把他扶起,溫言寬慰。
來鵠果然也不是等閒人物,片刻之後,就神色恢復如常,開始侃侃而談。
原來他早就準備找一個賢明的君主輔佐。可惜懿宗不爭氣,他也就有點冷了心。等到我登基後,他想新君年幼,正好教導。如果韋保衡能夠好生教導新君,那必能讓新君成為一個賢明之主!因此有心幫助韋保衡教導新君。奈何新君如何還不知道,那韋保衡卻完全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他也就冷了心,心想田令孜與小皇帝親善,更容易接近小皇帝,何不去投靠田令孜?只需成為其心腹,或許還能夠跟小皇帝聯手,剷除這些宦官。於是就去投奔了田令孜,還認之為主,果然如願與償成為其心腹。
此時,我的人正在滿長安城布舍眼線。這些舉動,能夠瞞得過田令孜,卻如何瞞得過他?他來了興趣,開始調查,竟然調查出這些人的背後跟我有隱隱約約的聯絡。再到後來,我派人去調查他,他來了個反調查,就已經篤定是我在搞鬼了。知道新君並不昏庸,更是少有的明白人,他心中就開始存了叛田投我之意。於是他在一個適當的時候,將自己的痕跡透露給了我那些調查他的人。
至於宮中存放釀酒資料的地方失火,自然也是他搞的鬼。當時長安城突然出現了三個不同的酒肆,他又得到情報說我在釀酒,更知道“落鳳居”乃是我開的,自然而然的將三個酒肆聯絡起來。於是派人去宮中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