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突然,一個文官大聲喝道:“不可!期期不可!此乃謀逆之行,如此大逆不道,下官斷然不能同意!”
室內其他幾個人神情尷尬,其中一人吶吶道:“張大人,這怎麼能說是謀逆,怎麼能說是大逆不道呢?今上昏庸無道,先有黃巢之禍,如今又妄改祖制,親暱群小,任用私人。忠直之士皆被貶斥,卑賤之人充賽朝堂之上!這種人如何配為我大唐君主?還是當今的賢王壽王殿下,久有賢名,寬厚仁德,乃是為君的最好人選。為了大唐江山起見,我等自然應當擁立壽王殿下!況且,昏君乃是宦官矯詔擁立,並非先皇遺願,本來就得位不正,早就應該廢黜!”
“不錯!”
“正是如此!”
“馬大人說得對極了!”
“……”
眾武將沒有一個人說話,那些文官們卻在那裡連連贊同。彷彿他們口中的那個“昏君”的確是天下第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無道昏君!
然而,他們心中未必沒有腹誹什麼:“誰不知道你馬大人是因為自己姻親貪贓枉法被皇帝收拾了,革職抄家,還順帶把你自己的家也抄了。要不是因為你生性狡猾,沒有落下什麼把柄。只怕你也早就早就被抄家流放,甚至可能身首異處了。就算如此,皇帝沒有搞株連,也已經是對立地莫大恩典了,你卻絲毫沒有感恩之心,卻在這裡裝起了什麼正人,伴起了什麼忠貞。哼哼,真是一個典型的白眼狼!”
當然了。在座的諸位,其實很多人都跟這位馬大人有類似的情況,他們心中卻刻意的忽視了。
而眾武將心中尤其不屑。
論起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貪贓枉法來說,這些武夫還真的不是一干文官的對手。頂多也就吃點空餉,剋扣點糧草而已。還不敢過分。說到底他們地地位都是來自預製棘手下的軍隊,要是做過了分,惹起兵變,自己地權力地位只怕都要付諸東流了。
況且當今之世,有兵就是草頭王。朝廷怕藩鎮,藩鎮怕桀驁不馴的悍將,而那些悍將們,最怕的卻是自己手下那幫驕縱計程車兵。好多次的節度使更替、領兵大將更替。雖然表面上看來是這些領兵將領們的手筆,實際上卻是那些驕縱士兵們在推波助瀾。
所以,這幫子士兵們在打仗的時候雖然只是將領手下地一個博取功名利祿的工具,在和平的時候,卻是所謂的“兵大爺”,等閒招惹不得。
因此。武將們要想發家致富,大撈油水,也只能選擇跟那些文官們勾結在一起,透過文官的手去搜刮那些低賤的蟻民。這些卑賤的老百姓可跟“兵大爺”們大不一樣,他們手無寸鐵,無拳無勇,擺明就是最好的搜刮物件。“兵大爺”們手裡頭有武器,把他們逼急了會鬧兵變,可這些蟻民就算造反,又如何能是武裝到牙齒地官府的對手?這哪裡是什麼老百姓。分明是大家的一個大大的財寶庫啊!
於是乎。在這些武將心中,他們既羨慕這些文官們方便地撈錢途徑。又瞧不起這些只知道搜刮百姓,除此之外一點本事都沒有的傢伙。他們既需要依賴文官體系來獲取額外的收入,同時又仗著自己手握兵權,從來不把這些文官們看在眼裡。畢竟,對某個文官不滿意,直接派兵把他趕下臺,換一個就行了。這天下間別地人不好找,想做官的人比比皆是。著種種矛盾心理,讓他們即瞧不起文官,在某些情況下卻也不得不對文官避讓三分。表現出來,那就是面和心不和的態度了。
正如眼下的情形一般。
眾文官正在同聲附和之時,那張大人已經大聲叫道:“一派胡言!我等是什麼人?我等都是聖上的臣子!自然應該遵從聖上的旨意!如果聖上旨意有什麼值得商討之處,我們應該全力進諫。如何能夠打廢黜聖上的主意?你們這樣做,跟那些弄權的宦閹之輩有什麼區別?如此大逆不道,張某斷不能從!”
聽到這裡,眾文官一個個臉有愧色,任他們一個個巧舌如簧,卻也無言以對。那張大人不過區區一介文弱之軀,但在他們眼中,卻彷彿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心中膽寒,不要說跟他爭辯了,就連正眼望他一眼都不敢。
眼見如此情況,在旁邊冷眼旁觀文官們彼此間爭執地眾武將中那為首地一個,眉頭一皺,低聲問他身後的一個年輕將領:“怎麼回事?怎麼把這麼個冥頑不靈地老東西弄來了?餘昌你怎麼辦事的?”
餘昌連忙俯身道:“這老傢伙在鳳翔府百官中聲望甚高,為了擴大影響力,便於行事起見,末將就把他也給弄來了。沒想到他竟然不識好歹,在這裡胡言亂語,壞了大人的大事,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