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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席話倒符合一個酷吏的身份,她回身笑了笑,“魏卿說得有理,我不當長吁短嘆。千百年來宮掖之中陰謀叢生,黑暗伴隨輝煌滋生,戴得起這冕旒,就要經得住考驗。”
宮外的徹查要進行,錯綜複雜的經緯,還需有個人梳理。魏時行去了,她在桃花樹下站了很久,建業上前來,細聲說:“陛下回殿裡去吧,柳絮太多了,回頭又要打噴嚏。”
她才發覺鼻子裡癢癢的,氣惱地拿手撣了兩下,轉身道:“太后的千秋快到了,去永安宮看看。”
一路走,一路上都在思量,這窄窄的一道絹帛緊握在手心裡,該不該當著太后的面拿出來呢?如果這事真的和她有關,那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可是精彩過後會如何?提防、更多的暗算,想起來便覺得心寒。
到了永安門上朝裡看,太后也在殿前設了幄帳,幾個年輕的侍御坐在席墊上打雙陸,她在一旁欠身觀看。
長御跽在帳外,見少帝來了提醒罷太后,站起身來相迎。扶微擺了擺袖子,含笑入帳向太后請安。
太后其實還年輕,四十歲尚且不到,正是智慧且成熟的年紀。人的閱歷越深,遇事便越發沒有波瀾,她的臉上總是帶著笑,那笑容看久了變成一種常態,甚至無法讓人辯清她的喜怒。
她看到少帝,倒一直是親熱體貼的樣子,“陛下今日不忙麼?北地新設立的郡,建得怎麼樣了?”
扶微不動聲色,只是言辭來往裡留了幾分意,“御史大夫有奏疏入京來,萬事都順利,母親不必擔心。朔方的事,都已經了結了,臣前兩日不得空,沒有向母親回稟。”略頓一下看她神色,慢條斯理道,“蓋侯已經就地處決,朔方的戍軍也由太尉接管了。既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