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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端了茶點來,見她一人佇立很納罕,“君侯出宮了?”
她未答,淡聲吩咐:“為丞相準備幾套換洗衣裳,防著下次要用。”
撇開她的私心不論,留他在宮裡過夜其實很有必要。畢竟大殷不是單純的中央集權,各路諸侯環伺,個個如狼似虎。她要立後的訊息應該早就散播出去了,這時候看準機會拉攏丞相的人不是沒有,她務必要做出一個與他親厚的樣子來,王侯們才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他們猶豫,她就有足夠的時間把事辦成,到最後丞相當上了半個國丈,那些人鬧不清原委,才會繼續觀望。
當皇帝不易,她每行一步都必須經過深思熟慮。知道現在的自己經不起任何震盪,爭鬥就儘可能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治國之道貴乎平衡,丞相在很大程度上有牽制諸侯的作用,所以萬不能推遠,只能攏絡。
攏絡啊……他已經無官可加了,她唯一能豁出去的,只有她自己了。
原本留他一夜,在她看來並不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但後續引發的種種傳聞竟讓她始料未及。那日視朝,她原想立詔的,沒曾想話說了一半,太傅率太史令伏於堂下,聲稱靈臺侍詔夜觀星象,見有熒惑①徐徐而來,停於東南,唯恐東南有兵禍,堅決不贊成皇帝短期之內談婚論嫁。
御座上的扶微一陣愕然,沒想到被自己人挖了牆角,實在讓她感覺驚訝。
什麼銀貨金貨,對於天象她從來只信三分,另七分更信自己。休朝的四天裡,她一直同太傅有交流,並沒有聽說他有更好的促進她親政的辦法,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發力,究竟是哪裡出變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