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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寧帝眯眼看了會胸有成竹的皇甫策,冷笑一聲:“朕幫你將人攔在了宮中,該如何說服,要看太子的本事了。”
皇甫策眉目輕動,又是一笑:“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泰寧帝眯眼看了皇甫策一眼,氣惱道:“一朝太子何時成了應聲蟲!”
皇甫策好脾氣的跟著泰寧帝起身,正色道:“侄兒恭送皇叔。”
泰寧帝本還不欲離開,如今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唯有狠狠的瞪著皇甫策。
陽光燦爛,皇甫策頭戴紫金冠,東珠充耳搖曳臉側,白色闊袖長袍,長身玉立。明明是低眉順眼,垂首拱手的恭敬。可自那微勾起的嘴角,到染上暖色的眼角,放在泰寧帝的眼中,都是如此的礙眼,讓人如鯁在喉,滿心惱恨,無處發洩。
片刻後,泰寧帝瞪得眼都酸了,也不見皇甫策直起身來,重重的哼了一聲,起身甩袖離去……
今晨醒來,已是早朝開印。
明熙那日天未亮,回到攬勝宮後,收拾了一番,六福寸步不離的貼在身後,再想出門,難若登天。明熙根本不敢與六福對視,無奈之下,乾脆破罐子破摔,讓人守住宮門,任何人都不見,矇頭睡了兩日。
大雍今年開朝的第一件就是,敲定了禮部三月初三太子登基的具體事宜外,而後便是泰寧帝親自下旨,賜婚於謝放與陸氏嫡次女。
謝放武有折衝之威,文懷經國之慮,身負才華,又不喜弄權,乃太子之表親,本該是個前途無量的武將。可惜生母為賤婢出身,即便是士族之子,依然有出身所限,雖有謝楠的青眼,得以鎮守甘涼城,但想要再進一步,也有些艱難,畢竟數十年以來,燕平之地還是謝逸在當家做主。
如今有陸氏嫡次女的下嫁,不管從宗族地位,還是將來的仕途,都能給謝放帶來說不清的好處,猶若如虎添翼,若再有些氣運加身,將來統帥三軍也不在話下。
道理雖都懂,可明熙還是氣得咬牙切齒。
這些年來,明熙自認與泰寧帝的感情甚篤,勝似父女。太子與泰寧帝每每相見,那次不是相看生厭,又不歡而散。明熙與太子之間不管發生任何事,泰寧帝都該毫不猶豫的站在這邊。可謝放的婚事來得太過突兀又巧合,有心就是要封了明熙所有的退路。可見關鍵的時候,泰寧帝還是偏幫太子。自覺過了大吵大鬧任性妄為的年歲,可到底心中鬱郁無處發洩,明熙午後去了靶場。
早春的午後,當算不上寒冷。
皇室的靶場與馬場兼併一處,置身於北宮邊緣。雖是皇城地界,但佔地頗廣,內圍便是禁軍所在。明熙在靶場上,連連拉了兩壺箭矢,仍舊感覺氣悶,接過裴達遞來的水壺灌了一肚子的水。
裴達無聲無息的陪了明熙一早上,可見她依舊眉眼冷凝,心裡也不不好受的:“娘子歇一歇,如何?”
明熙側目,正對上裴達緊蹙的眉頭,開口道:“裴叔不必如此煩惱,不管有沒有皇甫策,阿燃都只是我的朋友。”
裴達怎會不知明熙對謝燃無意,可還是忍不住道:“奴婢哪裡還會惦記謝氏,不過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往事歷歷在目,心裡不踏實。”
明熙張開的弓箭,驟然射了出去,可那箭矢只走了一半就落了下來:“有什麼不踏實的?”
裴達道:“太子殿下歷來與娘子不和,自小常有爭執,互不相讓。可這以後,不說咱們連賀氏這個靠山都沒了,即便有賀氏在,在將來的後宮之爭中,又能有多大的用處?”
明熙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嗤笑了一聲:“後宮之爭?他還敢讓我後宮之爭?”
裴達安撫道:“奴婢雖知這帝京繁華,可也明白娘子惦念甘涼城的自由。可事已至此,咱們還能有什麼路走?娘子的硬脾氣總該收斂一些,如今不再是闌珊居,也不是當年娘娘還在的時候了……”
明熙道:“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又當如何?我少肉了,還是斷手斷腳了?你若當真如此不喜帝京,過了這風聲,咱們照樣能走!我還不信了,以後過日子,還要把脾氣改了?”
裴達小聲道:“娘子萬不可意氣用事,太子殿下有恃無恐,咱們畢竟……畢竟是個女兒家,這般的事,還是咱們吃虧多一些。”
明熙冷笑道:“裴叔何須如此在意,不過都是春風一度,看他也不像有經驗的樣子,咱們也算不上吃虧。裴叔根本不必將那一夜的事,想得這般嚴重?萬一一拍兩散,只當我白嫖了大雍太子!”
“咳咳咳咳……”裴達愣了好半晌,終是回過神來,頓時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