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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何等的年紀,朕要為何要與太上皇做相同的事。”
這輕輕的又極漫不經心的一撇,似乎滿池水色,都蓄入那雙瀲灩的鳳眸內,頗有幾分光華流轉之色。明熙眯眼看了會元景帝,起身褪去了身上的鳳袍,只著褻衣緩步走下了溫湯。
元景帝一眼不眨的望著明熙的一舉一動,站在原地,頗有幾分君臨天下的倨傲:“梓童,一入臘月,各地急件紛紛入京。朕忙於朝政,倦怠了幾日,不當為過。”
明熙抬著元景帝的下巴,輕聲道:“陛下看來,朝政最重要了?”
元景帝貼著池壁,沉吟了片刻,正色道:“自然不會,朕素日常伴梓童佛前祈福,不敢心存僥倖,更不曾倦怠半分。這些時日,事出有因,疏忽大意了些……”
明熙輕笑了一聲,手指順著元景帝的下巴緩緩劃入水中,停留在胸口:“事出有因,所謂何事呢。柔然進貢年少貴女之事,擾亂了陛下心神嗎?”
元景帝哂笑一聲,輕聲道:“怎麼?梓童吃醋了嗎?”
明熙眼眸微動,手指動了動:“陛下與人一起泡湯,竟是連褻衣都不曾穿嗎?”
元景帝低低的悶哼了一聲:“梓童,輕些。”
明熙挑眉一笑,靠近了元景帝耳根,柔聲道:“陛下可是在對阿耀訴苦?”
元景帝半闔著鳳眸,羽扇般的睫毛輕顫了顫,雖是悶哼了一聲,可還是硬聲道:“朕與臣子之間的事,何須與梓童報備?”
明熙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眸,如受蠱惑般,唇側劃過元景帝的耳根,啞聲道:“長生有事,寧肯告訴臣子,也不肯告訴我嗎?”
元景帝似乎渾身都在顫抖,忍不住抬手扶住身後的池壁,吸著氣,啞聲道:“梓童有話慢些說,下手輕些,朕有些疼……”
明熙眯眼看著眼前的元景帝片刻,張嘴咬在那脖頸的脈搏。元景帝鳳眸瀲灩著水澤,急喘了一聲,低低的□□出聲,不知是痛楚還是別的。雖還是坐在池壁上,但一隻手卻情不自禁的環住了明熙的腰身,緊緊的,讓她貼在了自己身上。
直至傳來熟悉的鐵鏽味,明熙才鬆了嘴,忍不住在那傷口上舔舐了起來。元景帝的喘息更是粗重,不知是難受還是疼痛,低低的悶哼著。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將人鉗制懷中,忍不住的親吻著懷中的臉側脖頸,如窒息般呼吸著,啞聲道:“阿熙,輕些輕些,讓朕緩緩……”雖沉吟的聲音中,還是一本正經,可那微啞的腔調裡,有種說不出的曖昧與澀意。
明熙從脖頸抬起頭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抿唇一笑:“陛下,這是受不住了嗎?”
元景帝抬手再次將人拉到脖頸間,喘息了片刻,勾唇一笑,虛張聲勢道:“怎會?梓童給予的一切,朕可都受得住。”
明熙眼眸觸碰了脖頸上新傷,倒也多了幾分心疼,可更多還是苦惱:“你什麼都好,就是面板太白皙了些,輕輕碰一下就會留下痕跡,熱水泡了後,更是觸目驚心,方才韓耀沒有看到吧?”
元景帝抿唇一笑,安撫道:“朕先下來的,哪能會讓他看見。”
明熙又咬了元景帝一口,側目看了他微微蹙眉,不禁開口抱怨道:“我明明都不曾使勁,你為何還是那麼怕疼?不然,我以後不咬你了。”
元景帝親了親明熙的眉心,啞聲道:“你喜歡,朕也喜歡你,為何要勉強自己?”
明熙看了元景帝脖頸上,多少還是有些心虛:“這地方遮得住嗎?
元景帝的手,輕撫過明熙的後背,輕車熟路的解著明熙褻衣的衣釦,反客為主:“無妨,如今不比夏日,寒冬臘月的,如前番那般,也能遮住。”
年年夏日,元景帝都著高領衣袍,有一次傷痕太高,被議事的臣子發現了咬痕,不禁追問了起來,甚至一度報到了太上皇處。每日在朝堂上打瞌睡的眾御史們,一看有活可幹,群情激憤,磨刀霍霍,聲稱此時要徹查元兇。後宮空虛,御史自然心知元兇是誰,從酒池肉林,烽火戲諸侯,紂王幽王滅國之禍,一路對映到董卓呂布之貂蟬,可謂聲淚俱下。
元景帝不但矢口否認,更是指鹿為馬,非說那些咬牙齒印,是蚊蟲叮咬的,是臣子們老眼昏花,沒事亂咬。御史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幾欲觸柱。元景帝都硬氣的說,好死不送。御史當庭被氣得嚎咷痛哭,找太上皇去了。
最後太上皇不得不親自出面息事寧人,唱了紅臉,安撫群臣,此事才不了了之。
明熙憶起前事,多少有些窘迫,忍不住愛嬌的親了親那有些紅腫的唇角。
元景帝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