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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自己肯定又不自知的鑽進了圈套裡,這樣想來想去,著實不好分辨,當下遷怒道:“滾去伺候你家殿下去!若要選人,你去選……若有別的訊息,立即來報!”
祁平忙給發怔的柳南耳語了幾句,只見柳南面上的焦躁緩緩褪去,長出了一口氣:“奴婢這就去守著殿下去,若有訊息,立即給陛下報來。”
東宮內殿的燈盞本就不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今日的燈罩,竟是紅色細紗。
屋內朦朦朧朧的,隔著幔帳,隱約可見皇甫策長髮披散,倚坐在床榻上,雖是不適的動了幾次,但除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已沒有別的聲響。
明熙自知皇甫策因何如此後,有些窘迫的站在屏風入口,不曾動過。可正寢到底不大,皇甫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眼前,就連呼吸也越發的清晰了。
片刻後,依然不見祁平回來。明熙越發的焦躁不耐,心亂如麻,有種如坐針氈的尷尬。想到外面既然準備的有人,只要有人先叫進來伺候,不管是誰,總比明熙獨自一人留在此處來的強些。
“賀明熙!你去哪兒?”皇甫策雖聲音依舊清冷,越發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已到了極致。
明熙蹙眉道:“我出去找人過來……”
皇甫策聞言,水漾的鳳眸頓失溫度,冰冷至極:“賀明熙,你想讓誰進來?你就那麼害怕,看孤一眼都不敢嗎?”
明熙始終不曾轉回身來,輕聲道:“殿下稍安勿躁,既已找到了病灶,陛下必有定奪!”
“賀明熙!你敢出去!明日孤便下旨,著惠宣先皇后與先帝合葬!”皇甫策見明熙要奪門而去,再也顧不得渾身無力,猛地起身,可忍不住的頭暈目眩,扶住一側無力的歪在床榻上。
明熙站在原地,不曾再動,好半晌才道:“陛下還在,不會任你胡作非為。”
皇甫策掙扎,幾次欲起身,可到底打熬了一晚上,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摔倒在床,悶哼了一聲,卻也不肯示弱:“何謂胡作非為?先帝后合葬,哪裡不合禮儀法度?即便皇叔想要阻攔,只怕也是不能!”
皇甫策見明熙依舊不曾回眸,再次開口道:“賀明熙,甘涼城將你的勇氣都磨滅了嗎?你何時曾如此膽小怯懦,遇事只會逃跑嗎?”
明熙抿著唇,低聲道:“我意如何,與殿下無關。”
皇甫策低低的笑了:“你的心,你之一切都落在孤的身上,你還想走?你能逃到哪裡去?離了孤身邊,就不會相思入骨,日夜難安嗎?這一生,除了孤,你又能嫁給誰,用那沒有靈魂的軀體,再去欺騙誰的一生?”
明熙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殿下慎言。”
皇甫策急喘了兩聲,挑眉一笑:“慎言?孤坐擁一切,有何不可說的?孤說的哪一句又不是事實?自欺欺人,可不是你的作風?你以為漠北甘涼城會是你的樂土嗎?你以為謝放會是你的救贖嗎!”
明熙驟然轉身,怒道:“皇甫策!休要欺人太甚!”
皇甫策輕聲道:“欺人太甚?闌珊居里,你也曾佔盡先機,何嘗不曾欺人太甚,孤事事對你千依百順,讓你為所欲為時,何嘗有過抱怨?明知道你賀明熙對孤報有別樣心思,何嘗不是一直忍受?如今,孤為刀俎,你為魚肉,孤為何不能以牙還牙。”
明熙大怒:“皇甫策!你顛倒是非黑白!還血口噴人!”
皇甫策鳳眸微微眯起,不以為然笑了起來:“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孤說黑就是黑,孤說白就是白!孤為天下之主,行事還要問你心意不成?你以為孤會放過那些收留你,或是對你居心叵測的人嗎?謝放、謝燃、還有與你要好的那個副將,林城?”
明熙緊緊的握住腰間綴滿寶石的馬鞭,咬牙道:“皇甫策!你就是卑鄙小人!”
皇甫策淺淺一笑:“孤性情如何,你今日才知嗎?你以為皇叔能保你無恙嗎?呵,三月初三,他就成了太上皇。兼冬宮或太液池中央,建一所屋子,讓太上皇住進去,安度餘生又當如何?”
明熙怒道:“陛下待你猶如親子般,你竟是要恩將仇報嗎!”
皇甫策微微勾起了唇角,輕笑了一聲:“天下是父皇留給孤的,皇位本就是孤的!臨華宮大火與這皇位,哪個與他無關,何來恩重如山?賀明熙,只要你敢一走了之,明日孤便會讓你嚐嚐失去至親好友之痛。”
驟然撩開青紗幔帳,明熙抽出腰間的馬鞭,惡狠狠的抽了過去。皇甫策伸手抓住鞭尾,兩人對視間,皇甫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淺顯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模樣,一如從前,讓明熙本就高漲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