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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聲急促的叫喚聲響起:
“我從東邊走,你從哪邊走?什麼?你也從東邊走?太好了,快告訴我東邊是哪邊。”
“走這邊的人太多,路都堵住了!你們讓一讓呀!”
“我他媽已經滾了還踢我幹什麼,難道摔一跤能讓我滾得更快嗎?”
“快走快走!大家一起走……咦,不對,我是衡山老道請來的啊!魔頭,哪裡走?!吃我一劍!”
……
鬧了一刻鐘,終於落幕。
黑道的人跑了大半,剩下幾個交通擁擠沒搭上潮流的。別人倒也罷了,金光逍遙君竟也在列。
他也是鬱悶。按武功,論心機,排輩分,他都應該是第一批跑的,偏生“人緣”太好,跑來支援的一半高手都圍著他,裡六層外七層的,且抱著“摸不上袖子,聽聽喘氣聲”也好的平和心態,生生地把他關了個銅牆鐵壁,累了個筋疲力竭,最後脫力而降。
戰場總體晴空萬里,喜氣洋洋,但區域性地區陰雲密佈,愁雲慘霧。
且回到師公駕到,誤會宣凝對端靜不利,出腳教訓之時。
端靜當時並沒有看到自家相公一刻狼狽一刻瀟灑的英姿,在吐了第二口血之後,她痛得渾身抽搐,身上乍暖還寒,真氣瘋狂亂竄,彷彿要破體而出。
正是身體如墮地獄,而魂魄如飛九霄,一聲如夢似幻的呼喚聲響起:“丫頭?”
……
難道自己到了迴光返照的彌留之際?不然怎麼會聽到師公的聲音。而且,師公的語氣一向是再高大上的說辭都難掩口氣的猥瑣,這麼嚴肅又正經、溫柔又親切,一點兒都不像。
果然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連師公都被美化得沒有缺點了!
端靜捂著胸口蹲下來,眼睛掉了兩顆金豆豆。
“你哭什麼?”那聲音問。
端靜感動地說:“我果然要死了,竟然夢到師公從良!”
穴道被猝不及防地點住,她僵坐在地,有股細細的真氣從背後的靈臺穴輸入,小妖精似的在體內四處扭動,將自己亂竄的真氣慢慢地導向正位。
等清醒過來,面前有一老一少兩張臉巴巴地看著她。
一個臉皺如豆腐皮,一個臉滑如嫩豆腐。
一個臉黑如夜未央,一個臉白如銀月盤。
……
端靜果斷地將臉轉向難看的那個,撲了過去:“師公!”
衡山道人張開雙臂迎她:“來之前我就想,你這麼笨,一定一事無成,沒想到一語中的……”他搖著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真的是太聰明瞭。”
端靜頓住身形,離道人半臂之距,認真地講道理:“我盡力了。”
道人說:“那便是能力不足。”
端靜道:“不對不對。我都按你說得做,明明是你說得不對。”
道人吹鬍子:“胡說!我說的話幾時不對過?”
端靜說:“不然為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道人瞪眼:“那便是你做得不對。你說說,你是怎麼做的?”
“我是……”
端靜湊過去,道人也湊過來。
三顆腦袋湊在一起,正準備竊竊私語……咦?怎麼是三顆腦袋?
宣凝額頭一涼,扭頭就看到端靜伸出細細長長的手指戳著自己。
居然偷聽自己和師公說話!
端靜正要質問,就聽宣凝看著自己的手,皺眉:“為什麼手指這麼涼?”
話題被順利轉移。端靜氣勢頓時弱了半截,口氣突然變得軟軟的:“我的手常常很涼。”
宣凝原是想轉移話題,聽到了答案後,卻被轉移了注意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白皙的手,彷彿想用目光的灼熱溫暖它們:“等安頓好了,找大夫看看。”
端靜想說找很多大夫看過了,但是見他認真的樣子,話到嘴邊就成了“好”。
被遺忘的道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然早已預見了這一天,但真的來臨了,還是……很想把臭小子狠狠地揍一頓!
不過,小兩口旁若無人如斯,端靜竟然還沒有得逞,真是志大才疏之極!
他正琢磨怎麼推波助瀾,就看到宣統與廖輝、扁軻一道走了過來。
☆、路上不太平(六)
他們三人的表情是三種狀態。
明明春風得意,偏偏不想表現——宣統。
看似春風得意,確實春風得意——廖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