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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荀頓時眉頭皺起,心裡罵了一聲他老姆的,這不是他大姐夫,白秋渠嘛!
果然京城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這駙馬爺確實出入青樓。
梅千燈小聲與他道:“這女子便是我們本要規勸的人。”
楚荀再瞧那女子,眉目間流露著一股嬌態,是對心上人的沉迷而不自覺流露的女子春情。這世上,女人總是比男人更加難控制,因為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她們在做一些決定的時候,隨心為之而不是理性。
只聽下面人的對話。
女子:“公子爺,長公主真的要與您和離嗎?”她問這話的時候,少見擔憂,多的是暗喜。
“不該問的,不要問。”白駙馬神色陰沉,並不是個好親近的人。他與長公主,就好像是冬天裡屋簷上掛的兩條冰凌子,難以想象這樣的一對冷冰冰的夫妻,如何恩愛到白頭。
那女子分明貪戀駙馬,卻一直不敢投懷送抱,她似乎十分忌憚這位駙馬爺。
白秋渠端坐一方,獨自飲茶,片刻,開口問她:“你急著想見我,究竟要與我說何事?”
女子下跪:“公子爺,奴……”她徘徊猶豫,不知如何開口,“前些日子,有人來威脅奴,要奴當眾說清風明月樓的壞話,那人還說……長公主心裡從來就沒有過公子爺,公子爺出事的話,定不會與公子爺風雨同舟,也不會替公子爺求情。清風明月樓是必然要垮的,就算沒有人來利用奴,也會有別的法子讓清風明月樓崩毀,可若奴幫了他們,便能保公子爺不死,誰真心愛公子爺,願意陪著公子爺同生共死,公子爺到時定會看清楚。”
白秋渠聽著,面上不動聲色,人卻從坐變成了站,他居高臨下站在那女子面前,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奴先前被那人洗腦,竟同意了他們的要求。這些天仔細想來,深感不安,才急著想見公子爺。奴是生是死並不要緊,是陪或不陪著公子爺也無妨,只願公子爺平安,望公子爺提高警惕,他們好像要動手了。”她說完,朝白秋渠磕頭。
白秋渠道:“你既悔悟,我便饒你不死。記住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是。”
“還有,收回你那些心思。無論長公主如何,她永遠是我夫人,不允許你們這些狗東西說三道四。別讓我再說第二遍。”白秋渠看著那女子的眼神裡,甚至有厭惡,他從來不屑於旁人的真心,除了楚茵。卻可笑的是,楚茵亦如此,根本不屑於任何人的真心。
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下去吧。”
白秋渠揉眉心,不經意間露出稍許疲憊。
女子默默掉淚,正要起身走人,不料從天而降兩道人影。
楚荀只感到眼前一花,疾風之後,定眼便見到了自己的大姐夫。楚荀眨巴眨巴眼睛,脫口而出:“皇姐夫……”
白秋渠:“太子殿下?!”
駙馬爺眼皮直跳,眼角微抽,他其實沒認出來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是誰。聽到楚荀的聲音,令他十分驚訝。白秋渠甚至壓根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嬌生慣養於宮中十數年的國寶,會出來幹這麼危險的事情。
正尷尬之間,梅千燈與那女子身為兩個局外人,格外冷靜,她倆同時出手,一個想衝過去護白秋渠,被梅千燈閃電般的身手製止,乾淨利落的一個手砍暈了女子。白秋渠暗覺不妙,想動手出擊卻為時已晚,梅千燈劈完順勢就到了白秋渠身後,白秋渠感到脖頸微涼,低頭便看到一柄寒劍壓著自己的脖子。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秋渠倒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對他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白家祖上是與開國皇帝並肩作戰,開國有功,故而累世可享榮華富貴。他怕什麼?他什麼也不怕。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的東西便要不擇手段得到,不論是狀元之位,還是長公主。
哦,對,白家還有一面免死金牌。
楚荀眨巴眨巴眼睛,神思飛快旋轉,這莽夫起初明明是說要來勸個姑娘策反,在樓頂上等他的時候,楚荀都在肚子裡打好了一疊腹稿,準備以其三寸不爛之舌,舌燦蓮花地把那姑娘引上正途。然並卵……跟想象的不一樣啊。
“皇姐夫何必多次一問。”最後,太子很機智的把問題丟還給了白秋渠。
白秋渠臉色難看,冷笑一聲:“阿茵昨日才與我和離,南百城偏偏也是昨日進京告御狀,今日你們就著急動手,她終究是半點情分都不願意留。”
楚荀不知該怎麼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