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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小結巴拼命點頭,“曉得的!”
阿梨說,“去和你娘說一說罷,她年紀大了,驀的一離開你,不知該有多難過。”
小結巴點頭,說好。
小結巴的娘是個很善良但沉默的婦人,她眼睛不好,天性便就比別人多了幾分自卑,一路上說過的話加在一起也不過百來句,只會默默將所有事做好,然後安靜地坐在一邊聽。
她沒讀過書,也不會說漂亮話,但她尊重且信任她的兒子,在小結巴將他的心思全都說出來之後,這個一向感情內斂的婦人無言了許久,最後輕輕道了句,“順兒,你晚幾天好不好,娘給你縫雙千層底罷,穿著好舒服。”
阿梨一直忍著沒哭,但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落淚。
薛延也動容,他將阿梨摟進懷裡,緩緩拍著她的背,忽而想起一句話——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第78章 章七十八
送走小結巴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已經快要四月份; 長亭邊的垂柳已經枝葉茂密,幾隻燕子在水面上低飛掠食。
阿梨和馮氏連夜做了幾身新衣裳,與小結巴的孃的鞋子放到一起; 鼓囊囊的一個大包裹。
馬啟山靠在一邊柳樹上; 懶洋洋地看著他們告別。
該說的早就囑咐許多遍了,現在到了這個時候; 也沒什麼好說的; 小結巴把包裹背在背上,擁抱了每一個人; 最後輪到阮言初的時候,抿著唇停下。
兩人相差一歲,但小結巴比起弟弟卻要矮上許多,小結巴得踮起腳尖; 才能與他平視。
風靜靜從耳邊吹過,小結巴眨眨眼; 忽然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相對無言好半晌,最後還是阮言初打破沉默。
他聲音低低,溫潤如玉,輕聲說;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頓了頓; 又道,“我知曉,你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但最重要的,還是得對得起你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可懂?”
小結巴點點頭,他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輕輕抱了下阮言初的肩膀,小聲說,“阿言,你得幫我照顧好我孃親。”
“會的。”阮言初溫聲應下,又笑道,“我們都等著你回來。”
分別終究是會到來的,重逢卻遙遙無期。兩匹馬並肩西去,背影漸行漸遠,留下一陣煙塵。
又過五日,薛延他們也啟程回了隴縣。
當初來的時候還是春寒料峭,有些冷,現在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一路鳥語花香,更加愜意。走的還是來時的那條路,因著熟悉,速度要快了許多,不過半月功夫,便就快要到家了。
旅程順利,阿梨的胎也很穩,唯一不盡如人意的就是胡安和與韋翠娘之間的關係,韋掌櫃早就已經不計前嫌,又與胡魁文稱兄道弟了,但韋翠娘仍舊對著胡安和愛答不理,那似笑非笑樣子,把胡安和愁的舌頭上起了一排水泡。
阿梨瞧著不忍心,也幫著胡安和問過韋翠娘,是不是真的想退婚了。
韋翠娘說,“我好不容易將他培養的像個正經人樣子了,又聰明又聽話,怎麼可能拱手讓人,與他人做嫁衣。我辛辛苦苦那麼長時間,受了他多少氣,最後還要他娶別的女人?我怕不是瘋了。”
阿梨對她這種養兒防老似的語氣失語良久,最後不解問道,“那你怎麼還那樣對他?怪可憐的。”
韋翠娘眉梢一挑,摸著指甲道,“不是你說的,人的成長總在一夜之間,依我看,他還是差了那麼點火候。我還是得吊著他一段時間,等尋個契機,將他從青銅劍鍛造成白銀劍了,再鬆口。”
阿梨沒太聽懂她口中的這個劍那個劍都是什麼意思,但知道了他們之間並沒有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也就放心了。
只是聽起來,胡安和接下來的日子,似乎還是會很可憐。
離隴縣還剩最後二百里的時候,途徑山林,正巧下了場大暴雨。夏日的雨來的急去的急,但電閃雷鳴看著分外嚇人,雨勢磅礴,薛延乾脆停下車,沿途找了個山洞避雨。
山洞不算小,容納他們一行人綽綽有餘,裡頭有些潮溼陰暗,氣味不算多好聞,薛延到周圍尋了些半乾的柴火,硬生生給點起了一堆火,而後抱著阿梨到火邊取暖。
兩輛馬車並排堵在門口,擋住了大半的風,火光搖曳,倒也不算冷。
還剩下一些乾糧和水,大家草草吃了個午飯,而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胡安和期期艾艾地擠在韋翠娘身邊,難得沒被趕走,他高興地眉飛色舞,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