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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心疼得要落淚,衝他道,“阿言,你在這等一會,姐去廚房給你取些醬來,咱們敷一敷。”話落,她便就拎著裙襬往樓下跑,卻被阮言初拉住。
阿梨回頭,見著弟弟泛紅的眼眶,心尖一顫,慌慌問,“阿言,你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姐姐,姐姐不禁嚇的。”
阮言初哽咽著道,“姐,你的耳疾有治了……”
薛延拉著胡安和出去,不是為了揍他,而是繞著街道轉悠了一圈,想找個靠譜些的醫館。一是因著阿梨最近身子不好,他擔心,二是因為,開封這樣大,東京夢華,八朝古都,說不定就有名醫在世,能醫好阿梨的耳朵呢。
他出去時候拿了張紙,又撿了個炭筆,遇著個像樣的醫館就記下位置,一個下午走下來,紙已經寫滿了。
胡安和累得像頭剛犁完地的牛,到了最後,幾乎是趴在薛延的背上被他給拖回來的。大堂裡只剩下小結巴一個人,他兩手攪在一起,興奮地滿地轉圈,胡安和瞧見他,氣息奄奄地喚,“順兒,去給哥叫桌子菜來,再不吃點東西的話,我就要被萬惡的薛延給磋磨死了……”
小結巴哪有心思管他的死活,一把將胡安和扒拉開,而後拽著薛延的袖子就往樓上跑,嘴裡語無倫次道,“哥,你知道嗎,那個老頭,他竟然是個,天呢,我都不知道該和你怎麼說!”
胡安和愣愣地看著前面兩人的背影,委屈撇了下嘴,也顛顛地跟上去。
房間裡,所有人都在,個個都面帶喜色,阮言初靠在樑柱邊,手背上的傷刺紅一片,瞧著都有些怕人,但他似是感覺不到似的,一雙眼睛黑的發亮,直直盯著坐在床上的阿梨瞧,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薛延急匆匆推門進來,本還提心吊膽,但瞧著這場面,覺著有些迷惘。
他喉嚨發澀,也不知為什麼,心跳忽然就快了起來,稍緩了緩,薛延偏頭問阮言初,“這是怎麼回事?”
“姐夫。”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