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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分開了。
柳氏知道她一人在府中,上門看了兩次,見女兒臉色紅潤便歇了接女兒回府的心思。
蕭棧不在府中,除了有些想念之外,楚妱過得還不錯,然而就在蕭棧回府後一日下了一場雨,氣溫驟降,楚妱不由更加懷念蕭棧。
屋內有地暖,被窩裡卻仍舊一片冰涼,青團放了湯婆子進被窩,“夫人,要是夜裡冷的話就叫青團,我幫你換熱的。”
楚妱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隨後便上床歇息了。
青團見狀發下帷帳,去了偏室。
這個夜晚,楚妱睡得很不踏實,不是冷,而是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偏偏她被睡意籠罩,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悶響,似乎是鐘聲。
楚妱一下子驚醒過來,本來以為自己聽差了,然而接下來,耳邊又響起了聲音。
二聲……
三聲……
足足響了九聲。
楚妱從床上坐起來,剛剛掀起帷帳,青團慌慌張張地進了屋,“夫人,鐘聲是從宮內傳來的。”
“嗯。”
九聲鐘響是在告訴城中的朝臣、百姓,陛下駕崩了。
同一時刻,城中無數人被驚醒,眾多王公貴族,朝中重臣點著燈籠趕往宮中。
而景明帝,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
……
宮內。
帝后姜氏穿著素衣領著宮妃在龍床前哭得泣不成聲,內侍公公臉上悲痛不已,將臉上的淚抹了之後出了殿內。
蕭棧臉色冷凝,一刻也不敢放鬆,新君未立,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
第二日,全城戒嚴。
豫王赫然一副新君的做派,臉上雖然悲痛,眼中卻透著幾分欣喜。
然而如今遺詔未下,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喜意,而越王則一副孝子的模樣,跪在靈柩前一直未起身。
滿城素縞,各寺各觀鳴鐘三萬次,鐘聲不絕於耳。
如今先帝還未下葬,可是還是有朝臣提出冊立新君,以固江山。
各派人馬紛紛發言,蕭棧雖未出聲,卻注意到晉王沒有任何動靜,同而同他走得比較近的大臣也十分安分。
他的心中稍安。
豫王和越王相爭,然而兩人……
三日後,南下治荒的寧王薛瑜回到宮中,當朝太傅當著眾人的面宣佈遺詔。
──寧王薛瑜為新君。
☆、071
先帝遺詔非但沒有讓局勢穩定下來; 反倒讓情況更加混亂。
豫王本來以為自己坐上皇位只是時間問題,沒有想到竟然來了這麼一遭。
鳳陽宮內,花瓶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豫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母后; 父王不可能傳位於薛瑜的!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父王病重之後召見的人不多,一定是這些人仗著位高權重妄圖推一個傀儡上位; 母后,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軟榻上的姜氏著一身素衣; 表情有些冷漠; 聽了豫王的話之後; 眼珠動了動,隨後竟是笑了起來。
“真是好笑啊……”笑聲裡充滿了諷刺。
豫王:“母、母后?”
姜氏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玘兒,算了吧。”
豫王雙目圓睜; 眼中帶著震驚,不明白姜氏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姜氏:“當朝太傅乃是三朝元老了,怎會在這個時候毀了自己的名聲,那道遺詔不會有假。”話落; 她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
景明帝在位時對寧王不管不問,不僅如此; 還經常派其去偏遠之地,冷漠的態度更是眾人皆知。即便是她也認為寧王不得聖心,這麼多年,她都快忘了; 寧王是那位的兒子了。
視線從豫王的身上掃過,姜氏眉眼一垂,“你父王竟然下旨,定然有後招,玘兒,別弄得不好收場啊。”
豫王身子一顫,“母后,這些年來也有不少的大臣支援兒臣,若是……”
姜氏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你退下吧。”
豫王咬緊牙關:“兒、兒臣告退。”
一出殿門,豫王猛地吐出一口鬱氣,想著剛剛的事情,手都有些顫抖。
萬人之上亦或是不得善終……當真是讓人難以抉擇。
然而就在豫王還不知道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