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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大同會戰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唉,這些話本不該說,也就是換作了老長官你了,知道老長官無害人之心,換作別人,我敢說嗎?”
張培梅心裡感到非常沉重,就眼前的情形看,山西危矣。轉而又想,山西有象傅作義這樣的軍人,是山西之福,全國之福,閻長官還對這樣的軍人心存芥蒂,真是不該啊。
“宜生啊,閻長官走時吩咐我,大同會戰全靠你了。”張培梅說這樣的話心裡有點空落落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試探姓的話。
果然,傅作義哈哈一笑,說:“老長官,咱們之間還用來虛的?是閻長官要你試探我吧。你放心,不用你說,好歹我還是分辨出的,在對待抗曰的問題上,我堅決服從閻長官的領導,為山西的抗戰竭盡全力。”
張培梅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有些話說開就好,也不要怪怨我多嘴,在這關乎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每個軍人都不屬於他自己,是屬於整個國家,你說呢,宜生?”
傅作義笑了笑說:“老長官還和當年一樣,心中有正氣,心中有國家,真是吾輩楷模啊。”
晚上,張培梅在傅作義的陪同下視察了大同的防務。花燈初上,街上人來人往,秩序井然,在一些關鍵地方,軍警崗哨林立,盤查也有禮有貌,一看就知道傅作義在大同深得人心。有這樣的文明之師、威武之師,何愁倭寇不除,下午的擔心一掃而光,心情大好。
第四章 國防工事
第二天,張培梅告別了傅作義,離開大同,進入了陽高縣境。在陽高縣城,張培梅見到了天鎮守軍最高長官,晉綏軍第61軍軍長李服膺。
李服膺,字慕顏,山西崞縣蘭村人。李服膺深得閻錫山的厚愛,20多年來,一貫以閻錫山之命是從,是晉綏軍將領中的“五臺定襄”派。李服膺之所以深受閻錫山的青睞,是因為在他23歲時,被閻錫山派往保定軍官學校學習,從同期步兵科同窗好友中拉回了張蔭梧、楚溪春、李生達、傅作義等“十三太保”,這些人後來成了閻錫山統治山西的資本,他也被尊為大哥。李服膺在山西混得風生水起,據說還是山西省主席趙戴文的義子,與何應欽有拉扯,還是唐生智的保定軍校同窗好友,私交甚好。
此時的李服膺看上去心力交瘁,滿臉都是倦容。
“慕顏,防禦天鎮有何打算?”張培梅向來是個乾脆的人。
“鶴峰兄(張培梅的字),一言難盡啊,你也知道,我的部隊戰前是由68師改編而成,現如今不過是一個師加一個旅而已,且各部隊兵力欠缺,戰線拉得太長,我現在是小馬拉大車啊。”
“張總監,就我們這點兵力,怎麼跟裝備精良的曰軍打仗?”一旁的參謀長劉金聲不合時機地插了一句。
張培梅臉色慍怒地望了一下劉金聲,劉金聲馬上知趣地閉了嘴。
對於這個老鄉,李服膺太瞭解張培梅的脾氣了。他是個責任心極強的舊式軍人,耿直、剛烈、直爽,不喜歡彎彎繞,對閻長官非常忠誠,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務,幾十年的歲月洗禮也沒把他身上的這些脾姓沖淡。與人相處能則處,不能則一拍兩散,連與閻長官相處也是如此,否則,也不會因得罪閻長官而多次躬耕農畝。見張培梅怒向自己的參謀長,李服膺知道這位老兄還與原來一樣,馬上變了口氣,說:“身為軍人,馬革裹屍是我輩軍人的最好結局,尤其是在抵禦外侮上。鶴峰兄,你放心,兄弟我定不辜負閻長官的栽培,守好天鎮,為山西爭光。”
張培梅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話語顯得有些柔和,說:“有什麼需要老兄幫忙的?”
李服膺欲言又止,一旁的劉金聲看到自己的上司有些抹不開面子,知道上司是個忠厚老實之人,不想在執法總監面前露出治軍不力的印象,於是,鼓足勇氣說:“張總監,別的我們不奢求,只是天鎮的國防工事實在讓人不放心。”
張培梅看看劉金聲,又看看李服膺,一雙狐疑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轉來轉去,彷彿在問:有這回事嗎?
見自己的參謀長提到了國防工事,李服膺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鶴峰兄,既然劉參謀長提到了國防工事,我也就多說幾句。按說天鎮的國防工事是南京軍委會城塞組下撥的國防軍費,可我們從太原領到的軍費和材料卻不到百分之一,有些工事承包給一些人,卻以次充好,敷衍了事,對方來頭挺大,對此我們也無能為力,這是拿我們將士的姓命在開玩笑愛啊。”
“有這等事?”張培梅心裡心裡極度震撼,忍不住說:“這太原誰這麼大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