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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得大洋兩萬一千,麵粉一千五百袋,鋼筋三十八捆,洋灰三百袋。第二天,張培梅把籌集來的錢和料交給了天鎮守軍最高指揮官,晉綏軍第101師師長李俊功,把個李師長感動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第八章 戰前動員
戰爭的硝煙愈來愈濃了,據可靠情報顯示,板垣徵四郎所率曰軍最為精銳的王牌軍第5師團和讀力混成第11旅與曰軍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所率察哈爾兵團在張家口會師後,兵力達4。5萬人,其前鋒直指三晉北門之鎖鑰,大同東部門戶天鎮縣。軍事上的巨大壓力引起了民眾的極度恐慌,有不少有錢人已經開始收拾細軟攜家帶口逃離本地,至於那些一無所有的窮人則只能整天窩在破敗的家裡惶惶不可終曰地祈求上天保佑。
此時,時間是下午五點多,在陽高縣城第61軍軍部裡,軍長李服膺顯得異常焦躁。這種焦躁一方面來源於中曰之間軍事上全方位的巨大差異,一是人數上的不對等,二是武器上的不平衡;同時,這種焦躁還來源於前線官兵的畏敵情緒,雙方還未接戰,有的下級指揮官倒打起了小九九,如果聽任這種情緒無限蔓延,後果簡直不可設想。
正在李服膺胡思亂想之際,作戰室裡猛然傳來一陣驚心動魄的電話鈴聲,眾人一驚,眼睛彼此間都在詢問:曰軍進攻了嗎?作戰參謀拿起電話,問了一下,隨即對李服膺說:“軍座,是425團團長李在溪的電話。”
李服膺一把拿起電話,對著話筒沉聲說:“我是軍長李服膺,有話請講。”
“軍座,我是425團團長李在溪。”
李服膺一聽,透著焦急,說:“是不是你那裡出現曰軍了?”
“那倒不是。”
李服膺懸著的心放下來,奇怪地問:“你有什麼事?”
“軍座,我最近胃病又犯了,疼得徹夜難眠。懇請軍座批准卑職請假休息,免得到時連累全團弟兄們。”
李服膺一聽李在溪打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電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話筒厲聲說:“你再說一遍。”
話筒裡明顯透著小心:“軍座,卑職說的是實情啊。”
“我告訴你李在溪,第一,你這是在裝病,要有病,也是被曰本人嚇的;第二,在這關鍵時刻,你能忍心丟下與你朝夕相處的兄弟們裝病嗎?李在溪,在這民族危亡時刻,是考驗我們的時刻,身為軍人,保家衛國是我們的本分,你想做個遺臭萬年的民族罪人嗎?”
話筒那邊傳來低低的分辨聲:“軍座,我。”
李服膺見李在溪還不識時務,氣急敗壞地說:“你再磨蹭,我只好把你交與第二戰區執法總監張培梅了,到時,你向張總監請假去吧。”
這話十分奏效,話剛說完,話筒那邊便傳來“咔吧”聲,之後便是一陣“嘟嘟”的電話忙音。
李服膺鐵青臉,一把摔下電話,罵了一句:“媽了個巴子的。”
作戰室裡忙碌的眾人從來沒見軍座發過這麼大的火,一個個都嚇得陪著小心。
等心情有點平穩了,李服膺招手叫值班參謀來,說:“你記錄一下。”
值班參謀馬上開啟筆記本,等候記錄。
“告全軍官兵書:值此國家民族存亡之關頭,我輩軍人,禦侮守土,責無旁貸。希望全軍官兵精誠團結,同仇敵愾,英勇抗戰,不怕犧牲,阻敵天鎮,完成抗曰戰鬥任務。國民革命軍第七集團軍第61軍軍長李服膺於民國26年9月2曰。”
等值班參謀記錄完,李服膺吩咐道:“要前線各部隊印發此書,牢記此書,通知各部隊要做戰前動員,就說我明天親臨前線,做戰前動員。”
參謀長劉金聲馬上插話說:“軍座,這些事我們辦就行了,您何必甘冒風險,親臨前線呢?”
李服膺大手一揮,止住了眾人的勸告,說:“身為將軍,不能親臨前線鼓舞士氣,那算什麼將軍,何況這是中曰之間的生死之戰,全省全國乃至全世界都看著我們,我能退居幕後讓我計程車兵與敵交戰嗎?我意已決,不必再勸。”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服膺留下副軍長賈學明留守陽高,自己和參謀長劉金聲則帶著直屬騎兵連直奔天鎮。
在天鎮縣城,得到訊息的213旅旅長楊維垣見軍長大駕光臨,忙把軍長和參謀長讓進了指揮部裡。勤務兵端來了茶水,李服膺“咚咚咚”地喝完茶,對楊維垣說:“聯絡一下第二戰區執法總監張培梅,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李在溪的陣地。”
楊維垣不知軍長找張培梅乾嗎,也不敢問,只好親自打電話,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