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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確認對錯只能相信了。”
蘇定方有些不可置信,有些莫名其妙,實在想不明白為毛這小小的事情會讓李藝忍著那麼大的屈辱。論及軍事天賦,蘇定方是當仁不讓,可這花花腸子,機關算計卻非他長,自然看不到關鍵。
羅士信與李藝,論身份自當是李藝高上許多,燕郡王左翊衛大將軍,還握有幽州的萬餘兵卒,怎麼比都遠在羅士信之上。但論之地位,兩人實際差距並不大,李藝遠不及表面風光。只因他是個諸侯,別看李藝現在姓李,讓李唐視為一家人,實際上李唐對於諸侯都會留一手防範,滿朝文武沒有幾個願意跟他走近的,避免日後發生什麼問題,殃及池魚。亦因如此李藝才會死死的抱著李建成的大腿,以表忠心。而羅士信作為李唐的上柱國特級戰鬥英雄,兼之代理右驍衛大將軍職權的右驍衛將軍,在軍事上累積下來的人脈完全超過李藝。故而此次出征,羅士信與李藝同為河北道行軍副總管一併協助平陽公主破敵,身份並無大小之別。
以他們的情況不是致命的錯誤李藝弄不倒羅士信,羅士信也難弄垮李藝。
想要整對方,關鍵恰恰需要一個理字。事情鬧大,以他們的關係誰佔著道理,誰就能讓對方吃虧。
這種吃虧是雙向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論是李淵、李建成、李世民還是裴寂、陳叔達、宇文士及這些人物沒一個易於之輩,李藝、羅士信的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只要稍作調查便能判斷出彼此存心借勢鬧事。為了避免助長這不正的風氣,兩邊罰顯而易見,只是輕重問題。
這一點李藝不可能不知道,他本就拼著受罰的風險來教訓羅士信,為得就是出口惡氣。
結果機關算盡卻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但被羅士信修理了一頓,顏面盡失,還發現自己所佔的道理都不存在。事情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鬧大,所有的大虧都讓他一人吃了,世人只會說他李藝是個逗比。
李藝為了聲譽只能儘可能的將此事壓下去,同意配合羅士信。
羅士信呢!
他的想法與李藝正好相反。
他是那種狗咬他一口,絕對不會去反咬狗一口的人物。
那就成狗咬狗,一嘴毛了,沒意思。
他要做的是將狗打死,吃狗肉,喝狗湯。
不到關鍵的時候,絕不冒然出手。類似這種損人不損己的手段,也只有李藝這類小人視為機會。
所以羅士信也沒有抓著這一點點的優勢做反擊,只是趁機打碎了李藝的滿口牙,讓他自己吞下去而已。
這些細節,蘇定方豈能看破。
“不過,還真讓將軍說對了。我在突厥的月餘時間也不是白呆的,確實記下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將來也許用得到。”蘇定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了,順著羅士信瞎編的話,順口說了一句。
羅士信大感興趣問道:“什麼東西?”
蘇定方搖頭道:“一些有的沒的的,一時也說不清楚。等坐下來跟將軍細說便是……只是將軍多半會失望,我沒能進入突厥內部,知道的東西都是眼睛瞧來的,只有在進攻的時候有用,李唐目前哪有能力進攻突厥。”
羅士信記起歷史上蘇定方李唐揚名的第一戰便是貞觀四年,授李靖命襲擊突厥牙帳,擊潰突厥親衛兵打跑頡利可汗、義成公主,奠定了李靖三千破突厥的基礎,對於蘇定方那些有的沒的訊息,更加感興趣了。
兩人找了間上了檔次的酒樓要了間包廂,坐下來喝酒聊天。
蘇定方說起這一個月在突厥的經歷。
羅士信聽得是歎為觀止,這蘇定方無愧是能與衛青、霍去病相提並論的帥才,有著可怕的戰略眼光。所見到的的情況都能往戰術戰略上考慮,在突厥生活的這三十多天,他竟然將突厥的習性弱點都記在腦海裡,尤其是針對突厥遊牧的習性卻又在定襄定居,別有一套想法。
“突厥人頡利這是想學我中原,想要在草原建立一個類是我華夏王朝,一個能夠承傳數百年的國度,而不是依靠利益維持的部落聯盟。但是他們改變不了自己的習性,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多呆久待。過分的要求變革,反而會出現致命的破綻。”
羅士信聽了大讚,笑道:“頡利太想當然了,我華夏能有今日局面,是經過五六百年的程序,外加雄才偉略的秦始皇造就的。就憑頡利一人意願,不過是東施效顰,貽笑大方。”
針對突厥羅士信說的是心裡話,但是想起歷史的程序,他心中又有著惶惶不安:頡利只是個開始,華夏有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