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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士信點頭道:“確實如此。”
老大夫道:“皇宮裡的御醫可算是天下醫者中最為拔尖的存在,老朽自問比不上。暈闕在我們這行是一種嚴重的病症,一般來說只有某種疾病到了嚴重的地步才會出現。而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老朽完全相信任何病症都不可能在她身上慢慢發展成為嚴重。故而一開始便判斷公主這毫無症狀毫無跡象,莫名其妙的暈倒是舊患,而且在頭部。只有藏在頭部的舊患,才能令皇宮裡的御醫察覺不出來。初見公主的模樣,心中揣測也中了三分。是以從頭部開始調查,果然發現了後腦勺存在的血塊。”
老大夫分析的頭頭是道,以經驗探入病情說的有理有據。
便是羅士信這類的外行人也聽得明白。
裴青衣作為江湖中人,粗通急救,更能聽出個所以然來,趕忙作揖賠罪:“小女子孟浪,言語多有得罪,還請神醫見諒。不知神醫是否能夠施以妙手,救我家公主。”
老大夫亦不予裴青衣計較,只是搖頭道:“病在頭部,以老朽這點微薄醫術實在是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以針灸通脈法助公主疏通經脈,令她短時間內不至於惡化。”
裴青衣退後了三步,失望道:“怎麼會這樣!”
羅士信深深看了猶自昏迷的平陽,隱隱記起歷史上的平陽公主就是在李建成平定劉黑闥前後病故的,現在歷史有了改變,劉黑闥先一步讓他擒住了,推算下時間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打著精神道:“有勞大夫。”
老大夫在平陽公主頭部的幾個穴位以細長的銀針輕刺,好半會兒才收手吐氣,豆大的汗珠遍佈額頭。
“辛苦大夫了!”羅士信當即吩咐女騎士將平陽公主搬上馬車,留下裴青衣在車中照看。
羅士信讓老大夫坐在車前,親自駕著車往左人城趕去。
左人城的縣令早已備好了清幽乾淨的房間,只等蘇定方、莫虎兒的訊息。
李藝得到莫虎兒的訊息嚇得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那裡還顧得與羅士信的仇怨,趕忙將定州所有有名望的大夫一併找了來,自己先一步策馬趕到左人城探察情況。
有了老大夫的診斷結果,後一步趕到的大夫也有了定向目標,細心的檢查平陽公主的後腦勺,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此事也經由平陽公主麾下的李仲文、向善志、丘師利三將證實了。
李仲文失魂落魄的道:“怎麼會這樣,不是早就沒問題了嘛。”
聽得他們細細說來,羅士信方才瞭解情況。
原來當年李淵反隋,柴紹拋下平陽前往太原。平陽公主女扮男裝,自稱李公子,將當地的產業變賣,賑濟災民,很快招收了一支幾百人的隊伍。當時隋朝滅亡在即,天下叛兵亂兵數不勝數。區區幾百人,根本不足以掀起風浪。
平陽公主自知實力淺薄,到處聯絡反隋的義軍,以遊說的方式招募義軍,擴充兵馬,憑藉高超的手段幾乎兵不血刃的收編了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丘師利等部。
平陽公主將門之後,精通用兵之道,手上兵馬一多,即展開整頓,軍紀嚴明,令出必行。只是所謂義軍說的是好聽的,其實大多都是趁亂打劫的大盜賊寇。面對各種各樣的約束,部分人起了反意,偷襲了平陽。
平陽固然有所準備,在第一時間內撲滅叛亂,後腦勺還是捱了一下。
當時平陽公主身為反賊,生存環境惡劣,也沒有得到合理有效的治療,事後也沒有什麼問題也就不去在意了。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這麼說公主這是累積了五年的舊患復發!”丘師利表情蒼白,說話都有些顫抖。
一名姓賈的大夫聽他們這麼說起,嘆道:“就是這樣才可怕!因為當初救治的不及時,這個舊患一直存在腦處,怕是連公主自己也不記得了。日積月累,血塊得不到消除,越積越大,最終導致暈眩,釀成後果。”
三將忙問可有解決之法。
賈大夫為難的搖著頭道:“千病萬病,最難醫的莫過於腦病,一個不慎就是一條性命,何況是累積五年的舊疾,更是非同小可。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是無能為力。我們相互商議良久,也只能擬出一套活血通絡的療法。只能治標,難以治本。以我之見,應當儘快將公主送還長安,也許京中御醫有能力一展妙手。”
“御醫!”李藝突然想到一人叫道:“我記得前御醫陸問明年前告老還鄉,隱居易州。陸問明醫術超凡,可謂天下第一,現任太醫署上下兩百餘人都尊他為師。他若出山,公主可救。”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