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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士信自是滿心歡喜,坐等婚期來臨。
不過在婚期來臨之前,羅士信還要去安撫一下小醋罈子……鄭麗琬。
平陽與鄭麗琬已經有了默契,前者勸服李淵,認同羅士信再娶一妻,以大唐地位最高的女性的額外身份,接受鄭麗琬與之平起平坐。而鄭麗琬則承認平陽為髮妻,先娶入門。
在這方面羅士信實在沒有什麼處理的辦法,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兩個一起娶,但顯然這是異想天開。古時固然是有三妻四妾的考究,但三妻中也需分一正妻與二平妻,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所以如果讓他來選擇,不管他怎麼選,都會對不起另外一個。而且會因為厚此薄彼造成彼此的矛盾與不和,羅士信可不願意家裡成為一個宮斗的場所。
但好在平陽通情達理,鄭麗琬的理性才智,使得她們都願意為了他而後退一步。對此羅士信自當是感動帶著些許愧疚,對於平陽、鄭麗琬加倍的愛護呵護。
這與平陽的婚期將近,羅士信知道鄭麗琬的心裡一定很不舒服。特地前往鄭府,排解排解小醋罈子。
鄭麗琬亦確實鬱悶,羅士信戰無不勝。戰功彪炳,平陽亦是女中英雌。兩人的成親被譽為是郎才女貌,整個長安都在討論著這個時期。想著自己的心上人,即將與別的女人結婚,整個人就如干癟的茄子,悶悶不樂,茶飯不思的。
鄭仁基見愛女如此。心裡也不好受,只是也不知如何勸說。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切卻是鄭麗琬的不對。
鄭家也是名門大戶。作為滎陽鄭氏女,他從來未想過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平妻。只是陰差陽錯,弄成這樣。同時平陽作為大唐地位最高的女性,鄭麗琬稍次於她。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鄭仁基覺得既然接受了。那就看開一些,斤斤計較又成何體統。
迂腐如他,自然很是信奉所謂的“七出三不去”,七出中的善妒可是女性的大忌。
若是以往,鄭仁基早已劈頭蓋臉的一套說教。但是失去了一次女兒的他,對於鄭麗琬的心態也跟著變了,變得格外溺愛,以往那嚴厲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變成了一個慈母般的父親,不捨得那般教訓了。
見羅士信到來。鄭仁基還是極高興的,還帶著幾分的悔意。若是當初不那麼快的答應崔氏,那現在他也不必那麼麻煩。
“有些日子沒見琬兒,心底有些掛念,所以特地來看看她。”羅士信毫不掩蓋自己的來意。
鄭仁基並不將羅士信視為外人,也知這個時候能讓女兒開心起來的,也只有他了,這裡也毫不遲疑的道:“麗琬就在後院,你自行去便是了。”
羅士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後院,隱隱約約中,耳中聽得陣陣琴聲。他是個大老粗並不懂琴藝,但對於音樂的辨識力還是有些的。琴音婉轉,曲調緩慢悠長,透著一股哀怨的感覺。
“這丫頭!”羅士信心中充滿了憐惜,加快了腳步。
鄭麗琬一曲彈罷,忍不住長嘆了口氣,囔囔自語道:“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想我……哼,一定沒有了,那個負心薄情的傢伙,現在高興都來不及呢……哪會想到我這個可憐人。”
“負心薄情!你說的,不會是我吧,我真有怎麼差!”
朝思暮想的聲音突來傳來,鄭麗琬眼中露著幾分幸喜,回過頭去果然見羅士信就在不遠處站著,臉上似笑非笑。
想起先前的自言自語都讓他聽了去,不免大羞,蠻不講理的道:“是啊,你比我說的還差呢,這個時間,你不去找平陽,找我做什麼?”
羅士信笑著來到近前:“老遠的就聞到了股酸味……也就來了。”
吃醋這個詞確實出現唐代,但追根究底卻在貞觀時期,現在是不存在。但鄭麗琬與羅士信相處的時間不短,也從羅士信那裡瞭解到一些老家“知識”,知道在羅士信的老家吃醋酸味是意味著什麼。
心思被猜得透徹,鄭麗琬索性破罐子破摔忿忿然的道:“我就嫉妒了,吃醋了,怎麼了。聽著你就要跟平陽成親了,我們的婚期卻遙遙無期的……”
她話沒說完,卻被羅士信抱在了懷裡,耳邊傳來親切柔和的聲音:“是我對不住你……”
簡單的一句話,鄭麗琬滿腔的幽怨都化作繞指柔了。
“是我心眼太小了。明明知道不應該嫉妒的,可是事情發生卻怎麼也管不著自己。心底難受,堵得慌,好似受了千刀萬剮一般。”鄭麗琬低聲倒著失落的說道。
羅士信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