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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了船之後有更足的氣力趕回家!”虯髯客張仲堅粗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張仲堅長的又醜又粗狂,但是他說的話,卻直白的很有道理,似乎已經活到了一個境界。
超凡脫俗!
鄭麗琬不是很瞭解,雖然面上對於這個大鬍子叔叔,懷著些許敵意,但她內心的最深處卻始終存著點點敬意。
“我知道!但是我就想早一眼看見陸地,早一點坐登岸的準備。我的心情,大鬍子叔叔怕是難以理解。”
“釋車下走!”張仲堅笑道:“明知不對,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就如當年的齊景公一樣?”
當年齊國國王齊景公外出遊玩,途中聞訊相國晏嬰病得厲害。如果回去晚了,也許最後一面也見不上。齊景公急忙上車回趕。覺得車伕跑的太慢,自己駕車,還是覺得慢,於是跳下馬車,發足狂奔。
“真有些羨慕!”張仲堅續道:“到了我這把年紀,方才知道有些事情明白的太多,看的太透。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他此次匆匆返回中原,實因吳世可跨海報仇,音訊全無。
他為救人而行。卻因太過明白道理,反而感受不到半點的緊張焦慮。
見鄭麗琬情難自禁,忍不住回憶過往那帶著愚昧的幹勁,發現當年的生活反而更加的精彩。
鄭麗琬眯眼笑道:“別以為我聽不懂。明白著呢。所以我就覺得你看上去是什麼都放下了。其實什麼都沒放下。一樣的愛多管閒事,一樣的愛操心,愛抱打不平。像我多好,當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女人,什麼事情也不管,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只要不危害到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揣著明白當糊塗,適當的裝裝傻就好了。”
張仲堅感慨道:“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你說的對。放下與沒有放下就在一念之間,強迫自己放下。實際上就是沒有放下。我真的對能讓你魂牽夢繞的那個人好奇了,究竟是誰,能夠讓如此聰明的丫頭掛念到這個地步。”
鄭麗琬臉上飄起兩朵紅雲,輕聲道:“他啊,有些呆呆的,還會欺負人,不過很厲害呢。跟我的小聰明不一樣,有著大智慧,很了不起。有一點你們很像,都好武功。我覺得吧,真比起來,你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一直插不上話的張暴突然道:“瞎說,師祖的武藝當世第一,早已天下無敵,當今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比他更強的人?”
張仲堅搖了搖手道:“早就跟你說了,武道有高下之別,強弱之分,卻從無天下無敵一說。”說著,望向了鄭麗琬道:“你的那個他,可是羅士信?”
“啊!”鄭麗琬驚喜道:“你也知道他?”
張仲堅眯眼笑道:“聽我徒弟提起過,你操著關中口音,在關中年紀與你相仿的,也只有他了。你也不早說,早說了,在給青衣的信中就可以將你的訊息告訴她,更不要勞煩吳兄弟了。”
鄭麗琬呆了呆,道:“你說的青衣,不會是裴姐姐吧?”
張仲堅一錯愕,說道:“原來都認識。”
鄭麗琬悔得恨不得一頭紮下這滾滾大海中去,便是她在如何的聰穎,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的巧合。她看著前方,目光所及之處,竟然出現了高山的影子,顫抖著指著,叫道:“到了,到了!是大山,是陸地,是港口。”說著淚水忍不住溢位了眼眶。
張仲堅眺望片刻,笑道:“真的到了,在深入一點就是登州口岸。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打算在這裡下,你就跟著這船吧,他們出使大唐,目的也是長安,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長安的渭水港口。”
鄭麗琬卻搖著頭道:“我也在這裡下,不坐這船到長安。”
張仲堅愕然的看著她。
鄭麗琬帶著激動的道:“海船太大,在黃河裡逆流而上,速度肯定不快。我要包一條客船到洛陽,再從洛陽買匹馬趕回長安。這是最快的趕回長安的方法了。”
張仲堅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承認,鄭麗琬在她在乎的領域上,思緒是永遠的那麼清晰。
走陸路永遠快不過水路,海船也快不過客船。而洛陽以上,卻是黃河最為湍急的黃河中上游,使船艱難而慢,不如官道策馬。
一步一步,竟然算計的無比準確。
“那就讓張暴陪你走一趟,護你安全。”
“謝過大鬍子叔叔!”鄭麗琬作揖道謝,並未拒絕好意。這路途並不短,她一個女子確實不便。張暴性子急了些,但作為張仲堅的徒孫,人品武藝卻還是過關的。
海船漸漸逼近了登舟碼頭。
鄭麗琬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