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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輔公祏反唐表面上與突厥沒有什麼關係。其實不然。論實力,大唐並不遜於突厥。但是如今的大唐百廢待興,缺的是遠征的經濟。漢武帝那麼牛的存在,憑藉文景二帝多年的積蓄,打個匈奴也落得海內虛空人口減半,足見遠征的消耗何其之大。
在他看來現在的大唐就應該養精蓄銳,發展經濟為打突厥做準備。輔公祏這一鬧,又要給大唐增加不少的軍事開資,豈不是拖延打突厥的時間呢?
這種事情絕不容許,是故羅士信聽得輔公祏造反,裴青衣又無巧不巧的出現在當塗,也就動了一舉兩得的心思。一邊救裴青衣,另一邊由內部幫助大唐拿下當塗,儘快結束戰事。
平陽有些不可思議,不曉得她哪裡來的信心,但也感羅士信處處為大唐設想,由衷道:“我大唐有大將軍,實乃莫大幸事。”
羅士信很想說一切是李靖之功,想了想卻未說出口。有些事情,不能說也說不得,只好預設了平陽的讚許。
他突然調頭北望,遠處三騎飛馳而來。
正是護送侯傑、侯母隨後趕來的平陽門客。
讓羅士信意外的是侯傑也是三騎之一,他竟然沒有跟著去長安。
“公主、大將軍!”
侯傑來到近處恭敬的作揖行禮。
“你怎麼沒去長安?”平陽也存著同樣的心思。
侯傑恭聲道:“是母親大人讓我來的,她老人家說自己有公主的人特別照顧,到了長安更有御醫醫治。我不通醫理,笨手笨腳,留在她身旁也幹不了什麼事。不如跟著公主、大將軍對付司徒傷,能夠出一份力。我想也對,公主、大將軍都不認得司徒傷跟他的部下,就算坐在一起也未必知道。這樣太被動了,我侯傑武功不高,腳又受了傷,但一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羅士信喜道:“你能來幫忙,真的太好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江淮輔公祏造反了,他們的據點之一就在當塗。我們此去不只是對付司徒傷還要對付輔公祏。更加危險,你如果願意加進來,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這個……”侯傑略微猶豫道:“我不怕死,但我怕死後母親沒人照顧。如果大將軍願意出錢請人照顧我母親終老,就算當塗是刀山火海,為報大將軍大恩,我也願意闖一闖。”
“包在我身上!”侯傑無時無刻不以他母親為先,這份孝心,羅士信大受感動,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侯傑也沒了顧忌,一股做好慷慨就義的準備。
羅士信啞然失笑道:“別一副要死的模樣,只是危險,又不是必死之局。還有我們再往前走就是江淮地區,已經算是敵人的地界,不比在南陽。公主大將軍什麼的不要叫了。殿下改口稱她為李夫人身份是嫁到北方的夫人回家探親,我叫羅成身份是護衛統領,羅統領、羅護衛、羅兄弟都成隨便怎麼稱呼,就是不能叫羅士信。”
當初在高句麗,羅士信敢以士信為自己的名字,但在在中國境內卻不敢。不是他自大,現在不管南方北方,不知道羅士信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也就隨便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反正小說裡的羅成便是根據歷史上羅士信的事蹟虛構出來的。
“明白了!羅統領!”侯傑混跡江湖多年,閱歷豐富,瞬間就改了稱呼。
人多吸引人注意,反而不利於行動。
在進入江淮的時候,羅士信、平陽再次化整為零,將門客打散來,先一步趕往當塗打探情報,只餘十五名護衛一併南下。侯傑也沒有隨隊而行,而是離著羅士信他們隔著二十米間距,裝作同路人,在後方觀察是否有司徒傷的人。
這深入江淮,氣氛明顯出現了異樣。
大唐一統南北已經將近四年,民心思定,這戰亂一起,登時人心惶惶,百姓不知所措。有的打算在戰事來臨之前離開是非之地,有的帶著聽天由命的悲慘表情等候命運審判。不法之徒,流氓地痞趁機搗亂,為非作歹。個別野心家打著義旗趁勢而起,更有官兵境內搜捕地方府兵,強制增兵。
江淮動盪!
“可惡!”平陽一路行來,見此情此景,怒不可遏。
羅士信也慨嘆百姓慘遭劫難,想到張養浩《潼關懷古》中的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感慨的唸了出來。
平陽聞言眼中閃著異彩,看不出羅士信還有這番感觸,瞄了他一眼,見他身形高瘦挺拔,雖穿著武士緊身服,卻依然流露出點點悲天憫人的文人氣質。
在羅士信、平陽即將抵達當塗,在薛津鎮休息。先一步趕到當塗的武豹在夜裡悄悄的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