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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來不及關上屋門,上前來到近處低聲道:“這是青衣給我們的信,她讓我們到城南杜府相會。”
羅士信這才發現她手上多了封信,接過來看了看,字跡清秀確實出自女人手筆,是不是裴青衣就不知道了。他與裴青衣還算熟悉,舞刀弄槍是見得多,提筆寫字從未見過。信上簡潔的寫了幾句話,大致意思也就是讓他們去城南杜府,最好是兩個人去,訝然道:“這信怎麼來的?真的是裴姑娘留下的?不要是司徒傷的詭計……這也不可能,就算那傢伙在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查到我們的一切。”他自說自答,直接否認了猜測。
平陽搖頭道:“信是怎麼來的,我也不清楚,剛一回房間信就在桌子上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封信是青衣寫的,她的字跡與一般人不同。她有回筆的毛病,信的字跡與青衣相同,很多地方也出現了回筆的情況,一定假不了。”
“回筆可是寫毛筆字最大的陋習,看來她的水平還不如我嘛,我就沒這毛病,一氣呵成,流暢綿長。”平陽說的如此肯定,肯定是假不了了。羅士信心情大好,也開起了玩笑。
平陽白了他一眼,羅士信的字她可是見識過的。能將字寫的如他一般醜的,當世之上還真難找出第二個來。
“對了!”羅士信突然想到了那個小偷道:“信有可能是那個小偷放的,他好像只想隨意偷我一樣東西,並非盯著錢袋而去,只是我的腰上只有錢袋,他也只好偷錢袋了。”
“不管如何,我們去看了便知!”平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羅士信也想盡快解決裴青衣一事。好全心對付輔公祏,也一口應了下來。
兩人稍作打扮佯裝,一同離開了客棧。
來到了城南。稍作打聽便找到了杜府,那是城南最大的府邸之一。
羅士信上前叩開了門,門房老者不動聲色的將他們迎近了屋內。
這漆紅的大門剛一關上,前方大殿拐角處閃過一人。正是他們此行南下的目標裴青衣。現今的裴青衣並沒有穿那標誌性的青色長衫。而是套了一件尋常婦女穿的麻木衣服。也許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顯得有些虛弱,少了幾分江湖女俠的氣概,多了點點尋常女子特有的柔弱。
“公主,大將軍!”裴青衣大步走了上來,步伐依舊的輕快。
平陽先一步迎了上去,欣喜若狂的道:“真的是你。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她是應邀而來,但兩人這次相見。依舊恍如隔世。
平陽睿智理性,識大局知大體,若是他人身陷危機,她當救則救,救不了決計不會以身犯險,強求著將自己搭進去。但裴青衣是個例外,人總有一些存於理性外的事情。
在平陽心中裴青衣就是其中之一,平陽出身高貴,生於將門世家,自小到大習文習武也沒有一個玩伴。直到裴青衣的出現,她在關中掙扎求存的時候,裴青衣就如影子,無時無刻的跟隨左右護她周全,多次救她危難,尤其是與隋朝大將屈突通的對決的時候。那時候她方剛崛起,麾下兵馬參差不齊,鎧甲不滿千套,武器不足千把,大多數人以鋤頭、木棍、耙子當做兵器,至於戰馬更不用說只有百匹騾子。而屈突通卻手握大隋最強的軍隊之一,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糧草充沛。
雙方的實力不能同日而語,僵持的時候。平陽統帥的義軍因為戰況惡劣,軍心不定,小規模的內亂頻頻發生,更有三心二意的貪婪之輩受到了收買蠱惑,意圖殺她投誠。那個時候,堪稱草木皆兵。
平陽身旁只有幾個親信值得信任,但真正能夠聊上話的唯有裴青衣一人,最後她以弱勝強打敗了屈突通,一戰打出來氣勢威風,從而四方來投,成為關中最強的義軍。
患難見真情,平陽闖過了最難關,一直走到現在,她都忘不了在最最艱苦的時候。裴青衣作為一個外人,一個江湖俠女卻為了一點點的恩惠,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她的身後支援著她。
是故,明知隻身犯險並非理智之舉,但為了裴青衣,平陽卻願意冒一次險。
此番兩人再會,自是無限幸喜。
“你們怎麼來了!在大街上看見你們,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看走眼了呢。”敘舊之後,裴青衣問出了心中疑問。其實在幾天前,她就發現平陽的門客在當塗城中晃盪,只是一直沒有相認。
因為輔公祏造反,裴青衣本能的以為這些門客是來對付輔公祏的。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想為了她而壞了平陽的正事,將平陽也拖入江湖中來。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