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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現在這一些都是後話。
“二弟這個稱呼所言不假……自從張萬歲接手我唐朝馬政,管理隴右馬場以來,我唐軍的戰馬便有了供應來源。每一年,都有分到一部分的軍馬。”平陽瞭解其中的內情,對於張萬歲推崇備至。
羅士信對張萬歲有點印象,對於平陽此言也毫不懷疑,只是好奇道:“既然張萬歲如此重要,他的徒弟為何要來投奔我?幫他師傅不是更好?莫非,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平陽讚道:“郎君這份洞察能力,委實不凡。也確實如此,這個斛斯正是張萬歲最出色的徒弟,張萬歲又一次生了大病,病中以為必死,也曾說斛斯正可繼承他的衣缽,可不久前師徒兩人卻鬧了矛盾。張萬歲一貫主張戰馬以血統為上,血統越是高貴,戰馬的素質越是出色。因此二弟最為鍾愛的八駿,其中有七匹讓他討要去配種。”
羅士信點頭贊同:“我覺得也該如此吧!我這匹赤驃便是汗血馬的後裔,各項指數都遠勝其他戰馬,尤其是與我心意相通之後,更是我克敵制勝的利器。”
“不錯!這個觀點幾乎是公認的,不過斛斯正卻自己提出了另一個看法。他說血統論固然是不假,但真正的戰馬應當與訓練為主,不能滿目的最求血統。好的血統馬可遇不可求,戰馬應當將重心放在訓練上。”平陽苦著臉道:“斛斯正這個提議讓張萬歲勃然大怒,師徒兩人為此爭辯吵鬧了起來。張萬歲覺得斛斯正走的是歪門邪道,斛斯正卻認為自己的師傅古板不知變通。兩人越鬧越厲害,最後甚至驚動了父王與二弟。張萬歲一怒之下,將得斛斯正逐出了門牆。二弟覺得斛斯正是個人才,也不捨得放手,便讓我將他帶來,給你使用。二弟說郎君的很多新奇的想法與斛斯正有相似之處,應該會合得來。我覺得吧,不管這個張萬歲與斛斯正,誰對誰錯,斛斯正的能力是有的。郎君現在麾下有兩萬多匹戰馬,有一個斛斯正這樣技藝超群的馬伕,也是好的,至少不用擔心他們的馴養問題,保證時時刻刻都能彪壯如一,上得戰場。”
“有道理!”羅士信頷首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缺少一個像樣的馬伕。走,我們一起會會這個斛斯正。”
平陽笑道:“我自作主張,讓斛斯正在都督府內等候,讓侍婢細心招待。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羅士信眯眼道:“你可是都督夫人哈!當然有這個權利。”
兩人一起返回慶州。
來到都督府,羅士信先問斛斯正的去處。
侍衛一臉古怪的答道:“賓客怎麼待也呆不住,吵著要去馬廄。公主吩咐我們好生款待,只好將他帶到馬廄去了。都兩個時辰了,他一直在馬廄裡好像在跟馬說話一樣。”
羅士信聞言眼中一亮,諸多事件證明,如此痴人,不是瘋子神經病,就是奇人異士。
來到馬廄,羅士信便見一個敦實很普通的青年男子,用著馬梳給一匹駿馬刷洗著毛髮,漆黑的駿馬似乎很享受男子的刷洗,配合的高仰著頭。
周邊還有兩個侍候在一旁的婢女,她們見羅士信、平陽來了,叫了幾聲。
青年男子卻是聰耳不聞,依舊認真的給駿馬刷洗著毛髮。
婢女焦急著意圖上前拉他,卻讓羅士信搖頭制止。
平陽道:“他就是斛斯正,此人愛馬成痴,在照顧馬的時候,一心一意的打理,不拉扯他,幾乎聽不到。”
羅士信卻笑道:“一個人能夠專注到這個份上,不正是他的長處?”
等了盞茶功夫,斛斯正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將馬梳放好,這才注意到羅士信、平陽的存在,趕忙上前見禮,“草民見過公主殿下、大將軍……”他原本有著官職,但是因為與師傅鬧翻,氣惱之下也就棄官不幹了。
他雖未見過羅士信,但能夠與平陽並肩站在一起的也只有羅士信這位大名鼎鼎的大唐常勝將軍。
他拜是拜了,但目光卻落在了羅士信坐下的赤驃身上,眨也不眨的,看的極為入神。
“我這匹赤驃,你有什麼高見?”羅士信笑著問道。
斛斯正琢磨了老半天,開口說道:“大將軍的這馬爆發力,極為強勁,其他相對於這匹馬的血統來說,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能說很是一般。”
羅士信有些動容了,夷男贈給他的這匹寶馬隨著他征戰疆場多年,因為他之故,極為出名,也有很多相馬名師陪過他評價。
不過那些所謂的評價大多都是什麼“得兔與狐鳥與魚得此四物,毋相其餘”還有就是“欲得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