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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裡少放些糖和碎冰。”他細細叮囑完後,又進內室看了一會兒,方才嘆息著準備回官署處理公務。
戰是不用打了,但連帶著事情更多了,畢竟之前的準備都要安置妥當。未免席羅國有陰謀,還得時時刻刻關注著他國動向,一封封信箋傳進樞密院、宰相署,不時有大臣進宮覲見。席羅國使臣進京前的這些日子,整個朝堂都繁忙不堪。
起初,公儀疏嵐還會擠出少許時辰回來與她一起用飯,再急匆匆趕回官署。即便兩處相距不算遠,總是奔波來去也不免會讓人疲累,更何況公儀疏嵐夜間也不停歇的批閱公文,鮮少能睡好覺。
他沒說什麼,慕聽筠卻看不下去了,直接命人送晝食過去,並將前後門都關死了。不過一日,公儀疏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既是不捨又是感動,而後心安理得的享用小妻子讓人送來的飯食來。
於是,宰相署的下臣們,在忙碌之後,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家大人一人獨享滿桌珍饈,而他們只能吃著宰相署廚房裡不能說難吃卻絕不好吃的飯菜。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他們十分期盼席羅國使臣們的到來,能讓繁雜的事務消停些時日,好回家左擁右抱妻妾們。
這時候,寧國公府的四姑娘也要出嫁了,只是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位慕四姑娘所嫁之人並非夙京城內哪家王公貴胄或是世家大族家的嫡庶子,反倒是河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賈,據說是兩人一見鍾情、情比金堅,寧國公府無奈之下只能允婚,並給慕四姑娘添了很多嫁妝,畢竟河西離夙京城少說也得十來日的車程,往來不便,只能多多添補錢財為她傍身了。
寧國公府,慕聽芮愣怔的望著面前蕃廡大樹,蒼白的臉色較之宴飲時消瘦了很多,纖弱的身姿幾乎撐不起身上嶄新的裙裳,不過更令白姨娘膽寒的是,小女兒的眼裡毫無生意。
她嗚咽著將褚玉居的那位夫人罵了一通,見她始終呆呆愣愣忍不住撲過去哭嚎,“我的女兒啊,你莫要這樣,你這樣為娘害怕啊,芮兒……”
慕聽芮眼睛輕眨,啞聲道:“娘,幫…我。”
“你要娘做什麼?娘什麼都幫!”
“我想……再見一面公子。”她只想看看他,就算那人對她露出厭惡,甚至羞辱與她,她都想再見他一面。
白姨娘想勸又不敢勸,生怕她又有死意,只好擦去眼淚道:“我去跟老爺說,說要出府買些物件兒,芮兒,你在家好好的。”
“就說要為我添置些嫁妝,爹爹會允許的。”慕聽芮自嘲一笑,目光又落在庭院中的那棵大樹上。
褚玉居,寧國公夫人聽完文嬤嬤小聲稟報後,眼神淡漠道:“罵就罵吧,她也就能扯扯嘴皮子了。夕華苑的人想做什麼都莫要攔著,只一樣,莫要讓四姑娘沒了。”
“是,奴婢已經吩咐下了。”
寧國公夫人頷首,眼神落在手裡的物件時才顯出柔意,這是昨兒兜兒遣人送來的平安符,特地為她的平安健康求來的。將那裝有平安符的香囊系在腰間,她思索著送些吃食到宰相府去,雖說知曉女婿會好好待她,但也擋不住她拳拳愛女之心。至於夕華苑的事,已被她拋之腦後。
她不是心狠的主母,但對白姨娘的兩個庶女,生不出一絲好意,當初若不是為了磨鍊自個兒孩子的心性,她也不會允許白姨娘生子,如果她們母女安分守己還好,但將主意打到兜兒身上,是她萬萬容忍不得的。
她不會讓這個庶女壞了名聲,有個慕聽璃就已經夠了,她不想再有什麼損害她一手打理起來的寧國公府。這個宅院與她來說,與寧國公無關,這是她與孩子們的家。
沒有寧國公夫人的可以阻攔,白姨娘行動出乎意料的容易,她按照小女兒的法子見到了小女兒心心念唸的人,原以為要費些口舌,哪知此人很容易就答應了見面。
兩日後,在一座破敗的寺廟前,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住,晚秋扶著慕聽芮走下馬車。
慕聽芮在廟門前駐步許久,才顫著手推開門,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她撞進日思夜想的男人那雙古井般毫無波瀾的眸子。
“公子……”果然還是被厭棄了麼,慕聽芮眼睛酸澀,淚如雨下。
她迷糊間聽到一絲輕嘆,男人走近她,將她帶進廟裡,還如以前一般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衣裙,柔聲道:“這不是你我所想,但……”
“我知道,事已至此,我若是嫁給公子,只會讓您為難,”而她怎會捨得讓公子為她為難,她難過揪心的扣著手指道,“我只是想再見您一面。”
男人手指拭去她眼角溼潤,面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