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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看他,期期艾艾的問:“夫子,您真的要娶寶和公主嗎?”
公儀疏嵐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有些琢磨不明她這般的緣由,於是試探的應了聲:“公儀家與皇家確有婚約。”
慕聽筠更想哭了,她抽噎地說:“夫子你居然真的要娶寶和公主,她哪裡好了。”那她方才說的夫子不一定會娶她,豈不也是一場笑話!
她氣不過,別開臉不看他,揉揉鼻子,起身咕噥:“我要回去了,阿琤指不定在哪兒找我呢。”
公儀疏嵐被她這孩子氣的模樣逗笑,眉眼間俱是笑意,他本想拉住慕聽筠說明他向皇家求娶的是她,但是一轉念,還是一句話未說。若是這樣能讓她開竅,就讓她誤會好了,往後總能哄回來。
慕聽筠見他還是溫潤淺笑,更是氣惱,她果然只是他的小小學生而已,哪能置喙他的私事兒。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板著小臉,喬涴琤與她同行,見此問她:“你這是怎麼了?不說有沒有尋到公儀夫子,又不說發生了何事,怪讓人擔心的。”
“夫子要有師母了!”慕聽筠頗想磨牙,可一想到她是沒有立場生氣的,又宛如一朵盛日炙烤下的花朵萎靡了。
喬涴琤也有幾分驚異,“是哪家的閨秀?”
慕聽筠實在說不出那個名字,乾脆道:“過些時日你就知曉了。”
“你還賣關子了。”喬涴琤笑著搖搖頭。
慕聽筠回府後就悶在院子裡,消化這個事實,對任何事都懶懶的提不起精神,寧國公夫人問了幾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她是玩累了,囑咐習嬤嬤好好照顧她,便也作罷。
哪知,不知是不是換季的緣由,慕聽筠當夜又發起熱來。
公儀疏嵐走了幾步後,面前仍舊是南平公儀府通往他的肇珏院的青石板路。原來是做夢,他面色淺淡,抬步走進肇珏院。
院落裡還是他走時的模樣,遊廊上掛著的軟席還散著草香,門邊的玉牌墜子在微風裡賡續作響,聲音清脆。他站在房門前,竟生出一絲莫名的期待,但很快他自嘲地笑了笑,他一個人在肇珏院住了十多年,還有什麼可期待的。
門扇‘吱呀’一聲響動,緩緩開啟,他抬眼看過去,恍惚間看見了一身藕色雲裳的慕聽筠,她挽著婦人的髮飾,拿著本書,見他進來,揚起一抹清嫵的笑。
“夫子、夫子,你怎麼才回來?”她跑跳著過來,撞進他懷裡。
公儀疏嵐面容鮮見的呆滯,他似是回不過神一般,啟唇問:“夫子?”
“你不喜歡我叫你夫子了?那還是晅哥吧,晅哥,我的桂花糖呢?”慕聽筠在他袖子裡翻找。
她甜膩的嗓音聽在他耳裡,彷彿喝了整壇蜜漿,這蜜漿裡摻了酒,讓他一貫清醒的大腦漸漸迷濛,忍不住沉溺下去。
“怎麼沒有?你莫不是忘了?”
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就在眼前,宛若一朵紅櫻,引誘他採擷,公儀疏嵐眯起眼睛,緩緩俯身。
“那個,公子?你睡了沒?”久安躊躇的揚起聲音喚他。
公儀疏嵐驀然睜開雙眸,他坐起來,中衣鬆散,露出精壯的胸膛。
“何事?”他扶著頭,嗓音低沉沙啞。
久安聽到回應,舒了口氣,“公子,隔壁寧國公府忽然鬧騰起來,屬下聽了一耳,是福宜郡主病了。”
“什麼?”公儀疏嵐蹙眉,起身披衣,頎長的身影被燭光拉得更長。
拉開門,清風拂在臉上,將殘餘的昏沉驅散,他凝神聽了片刻,果真寧國公府聲音嘈雜,張眼看去,燭光通明,能看得清從隔壁歪過來的那棵花樹的模樣。
他走到樹下,扶著牆壁,一想到她生病,心裡滿是焦灼。他深深嘆息,仰首看著天邊明月,半張臉在陰影裡,看不清神色。
久安站在不遠處,很快久澤也過來,二人就這般看著公子薄薄白衣,一頭烏髮在月光下顯出瑩潤的光澤,骨節分明的大掌撫著牆壁,一站就站到了寧國公府安靜下來,亮光淺微,他才動了動。
幾乎睡著的久安立即精神了,久澤進屋倒熱茶,他上前去迎公子。
“夜涼,您趕緊進屋吧。”久安看了看眉目淡然的主子,低聲說道。
靠在榻上,公儀疏嵐微閉著眼睛,良晌後,潤澤的聲線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清晰,“久澤,你回一趟南平,親手將一封信交予家主。”
“是。”
城南舊屋內,闌珊燭光不時忽閃,帶著桌邊坐著的人面色忽明忽暗。霍伯曦觸了觸手邊茶杯杯壁,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