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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嗆咳一聲,“夫子,岸上好多人!”
“嗯; 好了,你先吃點東西。”公儀疏嵐從食盒裡取了塊桂花奶糕遞給她,牽著她的手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慕聽筠看了看手裡軟糯的奶糕; 再想想方才見著的數人打著火把在岸邊等候的場景,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下口。
元管家領著人足足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若是旁人他或許會讓人搬張凳子坐著等,然這位大公子返家; 他是萬不敢這般做的。好容易見了人出來; 元管家暗暗鬆了口氣; 忙不迭的招呼兩個點燈籠的婢女上前。
“老奴見過大公子,大少夫人。”
公儀疏嵐眼神淡淡,“元管家久等了。”
“沒有沒有,還未等多久,您和大少夫人就過來了。馬車已經備好了,請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移步。”元管家笑呵呵的說道,側身請他們夫妻二人先行。
登上馬車,慕聽筠伏在公儀疏嵐膝上悄聲問:“你不喜歡這管家?”
“他是父親後娶妻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公儀疏嵐撥弄她微翹的髮絲,輕描淡寫的說道。
慕聽筠點點頭,腦海裡瞬間出現一幕下人盛氣凌人,暗欺小主子的場景,對元管家的印象也隨之一落千丈,甚至帶了些許厭惡的情緒,以及對她家夫子的同情。
“你呀……”公儀疏嵐看著她淚光閃爍的憐惜眸光,就知她的想法,啼笑皆非的點點她挺翹的鼻尖。
他雖然年少失去了溫柔可親的孃親,但有祖父的照顧,又早早揚名南平,實則並未受過苦,之所以不收拾繼母提拔起的家僕,是因他們足夠聰明不敢招惹自己,也懶得動手。
不過他並不想告訴小妻子,這美妙的誤會能換得她的‘憐惜’,又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元管家迎他們下馬車時,就見大少夫人對他一路上的府邸介紹絲毫不搭理,徑直隨大公子去了勤肇院,而那處院落是他不敢涉足的。
於寒抹了把汗,湊近元管家小聲問:“大少夫人似乎與大公子感情極好,不像夫人說的那般貌合神離啊。既如此,咱們怎麼完成夫人交代的事兒?”
“你先閉嘴,把這事兒藏在心裡藏緊了。”元管家橫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轉身朝前院庫房行去。
公儀疏嵐是家中嫡長子,難得回南平一次,要處理的事情和見的人很多,剛到勤肇院就被族老派來的人請去,無奈叮囑慕聽筠幾句後就跟著人走了。
慕聽筠之前睡得飽了也不困,吃了幾塊糕點後在勤肇院裡四處轉悠,倒是見著了個與她家夫子長得有幾分相像的人。
“你是公儀疏澤?”慕聽筠歪著頭打量著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公儀疏澤施施然行禮,“見過嫂嫂,我叫公儀暉,字疏澤,嫂嫂可喚我暉弟或是二弟。”
“二弟,夫…君他不在。”慕聽筠換了稱呼道。
公儀疏澤笑了笑,說:“我是特地來請見嫂嫂的,兄長與嫂嫂成親時我被家事纏身,未能參加婚禮,極為遺憾。”
“我聽夫君說你還特特來信哭訴,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二弟可要到花廳來喝茶?”慕聽筠常聽夫子說他的這位弟弟原先有多放蕩不羈,現在卻因自己被迫打理家事,因而對他心懷愧疚。
“我眼下要去趟祠堂,免得那幫老傢伙被兄長刺激得過了,又說什麼不孝。”
“那你去吧。”慕聽筠笑眯眯的擺擺手,目送他離開勤肇院後,想了想決定再去睡一會兒,聽著公儀家的族老似乎都不太好想與,但循禮今夜她是要去見那些人的。
晚風漸起,墨蕪為她披上披風,輕聲道:“明日便要祭宗祠,委實早了些,姑娘今晚得多費神了。”
“明日也挺好的,拖得越久越可能有人出些么蛾子。”
子時,天幕上只一輪彎月,周身縈繞著冷冷清清的銀色光芒。公儀府內燈火通明,來往僕婢井然有序的準備夜宴,腳步行錯間不發出丁點響動。
公儀夫人皺眉撥弄著婢女端過來的棗盤,冷聲道:“小了些,莫要端上去了,送到四姑娘那兒去吧。”
婢女看了眼顆顆都有鴿蛋大的棗子,不敢多言,立馬端向四姑娘住的院落裡去。
慕聽筠早就聽說南方士族極重禮儀,離得遠了不覺得,身臨其境後才真切察覺到這兒刻板又繁重的禮法與皇宮不遑多讓。
用完這頓暮食,慕聽筠長長舒了口氣,見過各位族老後迫不及待的回了勤肇院。
“我還沒吃飽,可面對夫人那張臉,還真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