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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各種藤蔓荊棘,帶著她有些不方便,紀無咎看了她一眼,安撫道,“你在洞口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遲遲卻連忙搖了搖頭,還像是怕他走掉一樣,抓住了他的袖子,“不,我要跟你一起。”
紀無咎見她堅持,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開玩笑地說道,“等下見了蟲子可不要哭。”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把遲遲護在了身後。
遲遲跟在他後面,學著他的樣子,撿著枯枝落葉,兩個人的確是要比一個人快很多,不一會兒就有一大堆了。紀無咎見差不多了,就帶著遲遲迴到了洞口。
兩人並排坐下,見遲遲已經面容安寧,眼下又四野無人,紀無咎這才騰出空來問她,“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雖然他心中早有人選,但究竟是不是姜風荷,還要再確認一下。
遲遲猶豫了一下,紀無咎見她如此,便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連忙寬她的心,“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遲遲聽他說這樣親密的話,心中甜甜的,抿唇一笑,說道,“前幾天不是我住的院子前面剛剛多了一具女屍嗎,頭天晚上我還看到她的呢。”
“她是孫長青的情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就死在了池塘裡。”
原來還有這樣一茬兒故事,那天他只當做是那宮女聽了什麼不能聽的事情,被人滅了口,又害怕將遲遲牽扯進去,才沒有繼續追究,這麼看來,那個宮女的死,極有可能是孫長青所為。宮女剛死,遲遲這個撞見他們幽會的人又出了這種事情,想不讓人浮想聯翩都難。見紀無咎沉默不語,遲遲怕他擔心,趕緊安慰道,“放心吧,孫長青應該沒有看見我。”
紀無咎轉頭朝她笑了笑,她小孩子秉性,不知道這旁人厲害,孫長青那種將門虎子,她一個絲毫武功不會的小姑娘,臨走的時候又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有一點兒,如果只是因為偷情,他覺得完全不必如此。雖然李雨霖是公主不假,然而她早已經失寵,承平侯府也不是什麼普通富貴人家,而是真真切切握有兵權的侯府,孫長青作為嫡子,將來還要承爵和承襲兵權的,論實力,孫長青並不用怕她。況且這只是一個情人而已,就算李雨霖知道了,也未必能把孫長青怎麼樣,既然不能,那他為什麼又要連趕著去殺了自己的小情人,又轉頭過來對付遲遲呢?
紀無咎想了想,又問道,“你那天晚上還聽見了什麼?”如果只是因為遲遲撞破了他們的jian情,大可不必如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遲遲還聽到了什麼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好像又歷歷在目了一樣。但回憶當中,除了那兩人的yin聲lang語之外,就只剩下他們在月光下起起伏伏的身影。遲遲越回憶臉越紅,紀無咎見她如此,猜到原委,輕咳了一聲,“想不到就算了,等我回去之後,另外再查就行了。”說完又鄭重其事地跟她交待,“遲遲,回去之後有人問起你今天的事情,你就說你被刺客襲擊,承恩侯府的那個少爺是因為救你才死的。至於你跟他為什麼會在一起,那是因為你被人叫過來陪姜婕妤,正好就遇上了行動落單的承恩侯府的公子。他為了保護你,與敵人周旋,而讓我們兩個先走,我們被逼無路,只能跳崖。”不管那個人究竟是誰叫過來的,不能讓人知道是遲遲殺的就對了。對方既然目地沒有達到,自然也不會自己跳出來說人是他引過去,叫去侮辱遲遲的。只要把這個掩蓋過去了,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遲遲隱約明白紀無咎這番安排究竟是為什麼,點了點頭。剛才撿枯枝,他手被弄髒了,坐下來這麼久還是一直揚著手的。遲遲見了,將他的手撈過來抱在懷裡,又從繡囊裡拿了條手帕出來,將他手上的汙跡一一擦去,“無咎,你說孫長青為什麼要對我下這樣的黑手?”她低著頭,一點一點擦得相當認真。剛才動作大,額前有兩縷頭髮散了下來,蕩在額前,一上一下地,一不小心就撫到了他的手上,癢酥酥的。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紀無咎將她額前的碎髮撩到後面,她只需要乖乖地當她的小公主就好,那些骯髒的,陰暗的,不能昭示於天下的,交給他就好。
遲遲抬起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微笑起來,“好。”她也想這樣乖巧地跟在他身後,就這樣永遠地跟著。
林間溼氣很重,遲遲衣衫有些薄,她又沒有內力護體,就算坐在火堆面前還是有些冷。紀無咎見她有些瑟縮,便騰了騰位置,“靠我近些。”遲遲巴不得,連忙做到他身邊。紀無咎運起內力,兩人之間不一會兒就暖烘烘的。
遲遲裝作冷,又朝他身邊靠了靠,見紀無咎沒有反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