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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祈福。若是此間有什麼不好風影閒言,就算做父母的忍耐了,我們這些從母都是不答應的,必當剪除之!”
這話說得委婉而綿裡藏針。若是不瞭解內情的,也不知這莘奴話裡的意思。可是張華聽得明白,這是對她的威脅,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張華再圍繞著孩兒打轉兒,意圖不軌,那麼她與媯姜便要不客氣了。
若是以前在鬼谷求學時,莘奴若是說得這般不客氣,張華多半是心生怨尤。
而如今,她受哥哥的影響,對於朝堂之事浸染已久。對於自己恩師鬼谷子的能耐瞭解得可是比姬瑩她們更加清楚。而這莘奴雖然與王詡的關係不冷不熱,看起來撲朔迷離,可是看得出恩師對她一向都是忍讓的,所以張華是不欲與莘奴正面對峙的。
而現在莘奴明顯偏向了姬瑩,怎不能叫張華暗自羞惱?可是明面上卻有不能露出分毫的惱意。張華倒也不笨,她心知莘奴背後的那個男人是自己與哥哥,甚至是即將成為秦王的公子嬴駟都招惹不起的。
於是便笑著附和著莘奴話裡的意思,笑著道:“姐姐說得極是,姬瑩的孩兒便如同我的孩兒一般,怎麼會叫他受道傷害?總是要給他最好的才是。”
若不是莘奴握著她的手,姬瑩真是有些抑制不住,想要起身回扇她兩個嘴巴子,讓她知道孩兒的媽到底是誰。
張華此番邀請三人前來,實在也是想要探查一下這三人的反應。自從自己新婚以來,公子疾便對自己略有冷淡。而就在前幾日,當公子疾驚聞姬瑩懷的正是自己骨肉後,回來臉色鐵青,可是隻是問了一句是不是她的可以設計後,便一語不發,轉身離去。
若是公子疾大發一頓脾氣的話,張華自恃有應對之策,可是公子疾這般一語不發,卻叫她心下頓時沒了底兒。
因為是自己犯下的錯處,張華甚至沒法跟兄長開口;也只能暗自按捺下來。可公子疾也不像是跟自己查舊賬的模樣,左思右想可能跟自己的兄長張儀在秦國根基站穩的緣故。
公子疾是秦國眾多公子中跟太子最為要好的,他在仕途上的抱負也甚是不小,與自己兄長並駕齊驅,互為左膀右臂,這臣子間的一團和氣也是最為重要的。想到這,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此番邀請三位同窗,便是表明自己不再為難姬瑩。所以就算莘奴言語逼人,她也是一味的忍耐謙讓,乍一看,還真是個謙良和煦的公子夫人呢。
張華暫時不發難,莘奴與媯姜也不好一味咄咄逼人。
說到底,她倆都不是鄉野的女人,學不來那等主動挑釁的潑婦狀。
一桌宴席吃罷,眾位女賓便自由到院中散佈欣賞景園,各自得了一份自在。趁這機會張華邀請姬瑩到一旁的茶室小談。
媯姜看著張華,慢悠悠道:“不知夫人有何事要與姬瑩私下閒談,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沒有站立在朝堂上的丈夫們的高瞻遠矚,目光短淺得很,只知道暢快了自己的心腸,姬瑩若是一會出了狀況,讓我不痛快了,我便不介意賞夫人你些好物……”
鼎鼎大名的毒寡婦給予的是何等好物,簡直是不言自明。張華臉色微變,強自笑道:“不過是有些誤會要與姬瑩說開,姐姐不要嚇我可好?”
敲打了張華後,媯姜也不便再說什麼。二人一個是公子疾的夫人,一個為公子疾生了孩子,相談的也必然與公子疾有關。畢竟這也是姬瑩要親自面對的,莘奴與媯姜不便參與。也只能在園內散步等候。
媯姜雖然解了毒性,可是身體到底是變得匱乏了,一時不便走動,便靜坐在張華與姬瑩密談的茶室外等候。
莘奴閒來無事,在院中閒逛,登上了院中一角的迴廊。迴廊上雕樑畫棟,身處其上可以俯瞰到男賓飲宴的院落。男賓也是宴罷,三五人湊在一處閒談。一男一女佇立在角落裡,莘奴一眼便看出男者是這些天陪伴在自己身旁的王詡,而那名女子,相貌姣好,神態溫柔,正是秦姬。
莘奴登時停下了腳步,凝神細聽。雖然兩院相鄰,可是迴廊與王詡處距離也是頗遠,根本聽不清兩人談些什麼。王詡身形修長,秦姬也是小鳥依人,從身形上兩人倒甚是般配。
那嬴姬不知是不是與心上人就久別,看上去神情甚是激動,竟然用手捂著嘴,輕輕地哽咽了起來。
而王詡則低著頭,不知在勸慰著她什麼,說不得便是許下了迎娶這梨花帶淚人的日子,一解佳人的焦慮。
莘奴看得心中氣悶,轉身便要離開。她這裡身形一動,卻是被王詡看個正著。王詡低頭對秦姬說了幾句,秦姬倒是比較著以前乖巧了些,竟然沒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