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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沒有人再糾結給麗妃追諡是不是符合規矩,也沒有人再去糾結如果麗妃追諡了,當初的張皇后要不要再上尊號以示尊敬。
而對趙玄來說,則卻是折磨。
他在朝中使不出力氣,他每一句話每一個想法每一次在奏摺上的批覆都會被劉太后駁斥。
他在後宮無能為力,他不敢去想麗妃,不敢去見淑妃,甚至看到薛瓷的時候,也只會想起還在含春殿中病著的趙青。
他從未覺得自己竟然這樣無能。
他在茫茫然當中開始回憶起了從前。
“朕小的時候,朕總記得朕的父皇是極為疼愛朕的。”他在昭陽殿中對著張駿說,“父皇心中只有朕這麼一個皇子,所以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父皇當初還說……等朕做了皇帝,就更加能呼風喚雨,想要什麼,便有什麼……”
張駿在旁邊聽著,卻不敢說話,更加不敢露出什麼表情。
“朕的父皇知道青弟的存在嗎?”他疑惑地問道,“如果父皇知道青弟,還會不會像當初那樣對朕呢?”
張駿嚥了下口水,不敢吭聲,只恨不得此刻自己是個聾子。
“朕……”趙玄起了身,“擺駕,朕要去含春殿看看青弟。”
張駿忙應了下來,命人準備了肩輿,便抬著趙玄往含春殿去了。
。
此時此刻在長樂殿中,劉太后向薛瓷道:“等衛國公凱旋,哀家會讓皇帝下旨,冊立你做貴妃。”
薛瓷已經對這樣的加恩不再意外了,她從容地謝了恩,道:“娘娘的意思,臣妾明白,也會說給太太和父親知道的。”
劉太后最喜歡的就是薛瓷的這份清醒,她欣慰地拍了拍薛瓷的手背,然後往後靠在了鳳椅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轉圈圈撒花ing~~~~~~
☆、庸碌
暮春時節的含春殿外; 有錦葵在悄悄綻放。
趙玄低頭看了一眼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 又看向了偏殿書房的方向——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書房的窗子雖然是開著的; 門也是開著的,可裡面卻掛著竹簾,從外面並不能一眼看到裡面是什麼情形。
他向前走了兩步; 來到了書房裡面; 靜靜站了一會兒,只聽到裡面什麼聲響也沒有。
張駿上線去幫著他掀開了竹簾,趙玄微微低了頭進去了書房中; 只覺得眼前光線一暗,頗有些不太適宜。
“陛下?”背光的角落裡面,趙青眯了眯眼睛,抬眼看向了逆著光站在門口的趙玄; “陛下……怎麼來了?”他沒有起身,也還是隻是懶洋洋地靠在那裡,還伸了伸胳膊; 彷彿是因為躺了太久覺得身子有些僵硬。
趙玄示意張駿退到外面,自己上前了兩步; 來到了趙青的面前。眼睛漸漸適應了這昏暗的光線,他才看清了趙青是窩在了涼椅上; 胸前還隔著一個沒有解開的玉連環,光著腳,沒有穿鞋襪; 身上的衣裳也是鬆鬆垮垮,彷彿是隨便扯了個外套就裹在了身上一樣。
“陛下需要我今天去哪個宮呢?聽說淑妃娘娘和麗妃娘娘都生了,不知是男是女?”趙青仰視趙玄,語氣中帶著刻薄和嘲諷。
趙玄抿了抿嘴角,卻問道:“青弟……你在恨朕嗎?”
趙青不以為意地往後靠了靠,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談什麼愛恨,談這些做什麼?”
趙玄默默然,在趙青旁邊那不知從哪裡搬到書房來的繡墩上坐下了。
“當初父皇還在的時候,父皇對我千依百順,哪怕是要星星要月亮,父皇也想著法子變著法子把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都找來給我。”他面上的神色有些懷念,更多的是感慨,“可當如如果你也在宮中的話……或許父皇就不會像當初那樣對我了。”
“雙生子是不祥之兆。”趙青隨手把胸口上壓著的玉連環擱到旁邊的茶几上去,“如果我在宮中,陛下您就該去外面了。”
“那或許……我們就不會有見面的時候了……”趙玄喃喃道,“畢竟你並不需要……並不需要有人來幫忙……行那床笫之事。”
趙青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幾乎笑得無法停下來。
趙玄則一徑沉默著,嘴角抿得更緊,幾乎一點點笑意都沒有。
“得……與失。”趙青伸手摸去了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再次看向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趙玄,“陛下總得知道,有得有失這樣的道理。”
“可我並沒有得到任何東西。”趙玄冷漠地說道,“我過得好像是一個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