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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蔣姑娘的那個淚哦……差點把王爺都給哭傻了。
白軟軟那幾天都躲在“鹹家”密室裡,打死都不出來。少帝沈少堂每天好整以瑕地抱著雙臂站在東院門口,看似一臉正經實則憋著一肚子壞笑等著看她的笑話。更誇張的是,跟在後面的小太監田小田和莫南風,一個捧著花生、瓜子、鐵觀音,一個端著點心、水果、八寶粥,小侍女阿寶天天拿著掃帚裝模作樣地跑來跑去,“來,路過的先把腳收一下”!
呸,你們這幾個,是親生的麼?難不成都是路過驛站時衝午餐費送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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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軟軟強烈的尷尬氣氛中,堂堂大齊少帝終於善心大發地結束了這一次千里迢迢的省親之旅。臨行前,沈少堂特意再去了臨海王的書房,與臨海王和王妃徹夜傾談。臨海王爺將當年的陳舊往事,一一和盤托出。沈少堂也是由臨海王的口中,才得知了當年文皇帝與文皇后,是怎樣的步步緊逼,又是怎樣的國家根基風雨飄搖,文皇帝是如何將臨海王扣在宮內足足十個時辰,並說出若不交出幼子,便將肅殺臨海王五子四女,將整個臨海王府一夜傾滅的心酸故事。
那夜,臨海王直到天亮了還咬死了不肯交出幼子,臨海王妃為了保住整個王府與丈夫的性命,忍痛餵過兒子最後一碗甜湯,將他包裹在睡籃裡,親手送進了文皇后的寢宮。
當年一別,竟是經年。
但是數十年來,臨海王夫妻日夜思他、念他,他們被文皇帝圈於封地,再沒有了重返京城的權利;也因他的身世,他們不敢擅自入京。雖然身為文皇帝的親生弟弟,但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權,便是一把懸於頭上的利刃,相見、想念,一念之差,便會給整個臨海王府,甚至他,都帶來難以抵擋的滅頂之災。於是這麼多年,他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堅守著對幼子的思念,即使“甜鹹大戰”了十數年,卻依然在這些啼笑皆非的“戰鬥”中,充滿了濃濃的思子、愛子、念子的深深情誼。
沈少堂終於理解了父母當年的苦心。
他拋下當朝皇帝身份,跪謝父母生養深恩。
只伴他到三歲的兄姐們,也拋卻了君臣身份;老大世子爺欲與沈少堂切蹉書法;老三要與九弟談談國家大事,小五爺和莫南風搭上了朋友,小七爺對小九弟一臉的“埋怨”;二姐四姐抱來了侄女和侄子,一個個粉白娃娃般地十分討人喜愛;衝動派的六姐抱著沈少堂哭“我的心肝弟弟”;唯有最小的八妹反而一臉高冷地對沈少堂:“快叫姐姐!”
一家子的兄弟姐妹,笑翻了花廳的屋頂。
曾以為自己踏上了帝位便已是孤家寡人的沈少帝,卻忽然在離去之時,覺得自己的身上肩上、胸口裡,漲滿了滿滿的深情與牽掛。這般熱烈的情感,讓他即陌生,又親切;即不熟悉,卻又那般溫暖。彷彿這一趟的臨海之行,似為他充滿了正能量,讓他再掉轉回頭去面對大齊皇宮中的重重挫折危機,都有了新的面貌和力量。
回程。
華麗的二十四乘帝王車輿,翻山過海。
不日到達京城,小皇后白軟軟跳下馬車,面帶讚歎地點點頭:“果然是高頭大馬的錦衣馬車,比起小叫驢車可舒服多了!”
沈少堂甩了皇后一個威風堂堂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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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朝堂。
一切如故。
魏國公照樣找著沈少堂的麻煩,崔總管還是事無俱細、皆不向他稟報;文太后到是退讓了許多,口稱自己要頤養天年了;手底下的一群軍政大臣們,要不不聽話,要不給他添堵;日子還是不緊不慢地過著,生氣、受氣、忍氣,堂堂大齊皇帝一樣兒也沒少。
但是底下的朝臣們唯一覺得,少帝私服出行了一趟,似乎脾氣變了不少。往日裡雖然也不怎麼多言,但是氣質陰沉,性情難以捉摸;最近雖然依然帝皇之氣十足,但是性情沉靜,處事處置上,更多了一份穩重大氣和沉著。朝臣們紛紛猜測少帝在外遇了何事,卻是將崇陽殿裡的小太監們都翻了個遍,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沈少堂在崇陽殿更衣室裡,聽到跪地與他更衣的田小田的悄聲回報,唇邊微微淡笑了一聲。
如此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真好啊!
沈少堂心情大好,下旨擺駕坤寧宮。
田小田連忙轟隆隆地扶著少帝去了,結果才到坤寧宮門口,立時吃了閉門羹。
小宮女回說:“皇后娘娘晨跑去了。”
晨、跑?
小宮女說:“皇后娘娘說了,一天之計在於晨,晨起須得好好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