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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並沒有見過黃金宴;但是聽以前管事的嬤嬤們說,‘黃金宴’乃是先帝爺尚在世時,有一年為慶賀太后娘娘——當時還是皇后娘娘的三十壽辰時,命御膳房裡的能工巧人,做得一桌全是金碟子金碗真金子的宴席。”
“那席上的擺得可真全部是黃澄澄的金子,桌椅、碗盤這些子就不提了,單是宴上的那些菜品的名兒——金乳酥、金玉餅、酪金凍,就連宴席上喝的酒,都是南安酒坊裡特釀的黃金帆呢!”巧巧一臉的豔羨,“聽說這些酒菜裡都加上了細比髮絲的金箔絲,那一端上桌來,可叫一桌子的黃金閃閃,金碧輝煌呢。據主廚的尚宮們說,服金可至延年益壽、永保青春;太后娘娘非常喜歡。只是這一桌子的黃金宴造價實在是太高,所以整個宮裡邊,也就才做了那一桌、那一回。”
白軟軟聽巧巧說完,忍不住咋咋舌。
有錢太后真會玩兒。
服金、吞金,難道不怕金子吃多了進了肚子壓腸子麼?但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若是要煮這麼一桌子眩人眼目的黃金宴,得花多少兩金子,動用多少人工;先帝爺尚在時,不過也就做了那麼一桌,給太后娘娘長長臉,而今皇太后一個不高興,居然要令小皇帝給她備下一百桌?這明擺著是逼小皇帝掏空國庫來給她擺威風啊!
可是,軟軟忽然記得起吵了架的那天晚上,沈少堂明明鬱悴的臉孔,明明首輔大臣魏國公就是為了國庫積盈的動用而與沈少堂爭執,現在太后娘娘居然逼著小皇帝再去花大錢擺家宴?這不明擺著要擠兌他嗎?!是不是親媽啊。
軟軟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兒。
晚飯過後,她趁著離睡覺還有點空兒,便抽腳去了一趟崇陽殿的後宮。她知道沈少堂雖然每日吃住在崇陽殿裡,但是每到晚膳過後,他總要再去尚書檯巡視一圈兒。她想趁著他出來的這一刻,和他說上幾句話。
這晚上,天氣不算太好,濛濛地下了一點兒細雨。
軟軟提著裙子走到崇陽殿後的夾道中時,剛剛好看到沈少堂帶著田小田等數些太監,匆匆由夾道之外經過。
軟軟開口便想叫他。
但卻突然看到,大齊少帝沈少堂緊緊擰著眉頭,臉色晦暗;下著這麼濛濛的細雨,他竟然身邊都沒有人給他撐上一把傘。胸前背後的龍袍,皆被雨水打溼了。
軟軟忽然便沒有叫出口。
他這樣的樣兒,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軟軟便一個人,又溜溜嗒嗒地回了坤寧宮。她一邊走,一邊沒意思地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兒,皇后裙的裙角,和她一雙嶄新的繡花鞋,都被雨水打溼了。軟軟看著自己的鞋尖兒,不知怎的,就有點兒微微地心疼。
嘀嗒嘀嗒。
深秋初冬的小細雨,便濛濛地下了一整夜。
*
數日又數日再數日之後。
大齊後宮打從天不亮,便開始忙碌開了。今日正是太后娘娘母儀天下,賜宴皇族的大日子。東宮門、九華門、南齊門從一大早便車水馬龍,各皇親國戚家的王妃、夫人、公主、翁主,加之數名國之重臣的誥命夫人、六品之上的命婦,皆趕著車馬,轟轟隆隆地進宮來了。每個宗親的臉上,皆是喜氣洋洋,除了見面相互寒暄問侯之外,所有人莫不念念議論著太后娘娘此次“將賜黃金宴”,饒得是眾人又是興奮,又是覺得一睹傳說中的國之盛宴,顏面有光。
太后宮裡也早早就掌上了燈,皇太后身邊前後八個宮女丫頭忙碌梳洗穿戴。
皇太后一邊搓著食指上的祖母綠戒指,一邊心中唇角,冷冷發笑。
跟哀家鬥,你還嫩點兒!
崇陽殿裡沒有點燈,只有田小田一個人跪著,在幫沈少堂穿禮服。沈少堂一直黑著臉,他這幾日的心情就如這窗外依然還綿綿的秋雨,霧藹重重,吹不走散不開。
田小田這回終於妥貼地給沈少堂穿好了禮服,“陛下,可以走了。別誤了吉時。”
沈少堂沒有答話,抬腳便往殿外走了去。
田小田連忙命小太監寶寶幫著撐傘,沈少堂將手一抬,便把人趕了開。撐什麼撐,他心裡煩。
太監寶寶不敢忤逆心情不好的小皇帝,夾著傘趕忙退到了一邊兒去。沈少堂只帶著田小田一個人,趕到了丹碧堂。
丹碧堂乃是一處設於碧荷池畔的皇家宴會堂,依山傍水,亭臺樓閣。不僅廳堂開闊,更是照水臨風,說不出的素潔風雅。各宗、各族、各皇親國戚,早已滿滿當當地坐了足足一廳,上上下下足有數十上百桌。每張桌面上唯放了一兩盤小點心,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