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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便看清了屋子裡的情況。不過,卻不比她想的簡單。
但見不小的屋子裡,師兄師傅和慈寧師太分別被緊緊地綁在三根楹柱之上,互相夠不到也看不到對方。那繩子也不知是用什麼製成的,胸口到腰再到手腳,幾乎可以說把三個人都快捆成木乃伊了。
而更復雜的是,捆住三人的繩子最後有一端被系在了一起打了個結,延伸的繩子上掛著不下十個鈴鐺——換句話說,三個人中無論是哪個人被救,都會讓這三條繩子失去平衡從而觸發鈴鐺——這根本就像防盜鈴麼。
白璃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麼猥瑣的捆繩之法。方才下來的時候若是不小心,還真就觸動了這些鈴鐺——白璃現在想想都覺得好險——她的腰身後面不到一個拳頭的位置,就掛著一隻鵪鶉蛋大小的鈴鐺。
白璃仰頭,給黑夜送了個白眼——怪不得連師兄都說這個易克哈不是一般謹慎,果然是個表面粗心實際謹慎的傢伙。又或者,這傢伙身邊有一個思慮周全的軍師。
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來都來了,那不救人走,簡直既是她的失敗。
“璃兒,你怎麼來了?”慈寧師太看起來似乎剛剛醒過來,抬眼看見白璃,仿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離開南軒已經很久,白璃後來發生的事情,她都不知情,包括白璃已經成了南軒的女王,包括鏡水師太已經重歸王位,包括白璃已經知道了慈寧師太的身份。
“我來救你們呀,”白璃眨眨眼,仔細端詳起面前的三股繩,並問道,“師傅師兄師太,這繩子的解法,你們可想到了?”
“璃兒,這繩子的厲害,只怕比想象的還要繁瑣,”穆言這會兒發話了,“你仔細看,每一顆鈴鐺都繫著細如髮絲的天蠶絲,天蠶絲的盡頭都帶著機關。換句話說,若是這些鈴鐺被動了,這屋子裡的機關便會被觸發,到時候不論是救的人,亦或是被救的人,都會被射成刺蝟。璃兒,若無完全的把握,不可開始拆解。”
白璃眉頭緊鎖。想不到就算找到了師傅師兄和師太,見到了人,也很難把人給救出去。怪不得易克哈有恃無恐地向君宴下戰書——君宴是誰?那可是恆源大陸這一代的十大戰神之一,當年十來歲就曾把這北疆韓靖之地打得聞風喪膽。
“可是師傅,平日裡這些鈴鐺都是不動的嗎?”白璃眉頭緊皺,“他們把你們捆得這麼緊,你們稍微一個動彈就會讓這些鈴鐺發出聲音,難道他們不怕就此傷了你們性命,直接惹怒君宴?”
畢竟這是人質,不可以死的人質——否則師傅師兄師太若當真死了,反而給了君宴一個勇往直前的理由,北疆的這場戰,可就別想打了,到時候恐怕君宴踏平北疆,天下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穆言穆值就算了,慈寧師太可是鏡水師太——也就是當今南軒太上皇白灩的親姐姐,當年若不是和北疆王私奔,她就是南軒的女王了。
“璃兒,我們都被點了穴,封了內力,動不了的……”穆言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以他的功夫,卻被人給制服了,這說出來,在師妹面前多少有些丟人。
“點穴?”白璃卻沒想這麼多,只是更想不通了,“以師兄師傅的功夫,竟然會被人點了穴?想不到北疆竟有如此厲害之人。”
怪不得師傅師兄無法自救了,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僅如此,此番北疆敢如此向我南軒開戰,恐怕是多有準備,”穆言的擔心卻更遠,“為師怕的便是,咱們北疆,恐怕有內賊。”
“內賊?”白璃原本曾有過這個念頭,不過卻是一閃而過,從未認真去深想。如今穆言提出來,白璃倒當真是想到一些事情。
之前在墨府,在昊府,都曾見過北疆之人出入。當時她並沒有多想,畢竟那時候易水寒和易水蓮雙雙到南軒去,一是為了慶賀姬槿顏的加冕大典,祝賀女王登基,另一個則是去找他們失蹤的母妃,昊天的夫人封氏又對易水蓮極好,墨胤又是南軒的國師——這些都讓白璃沒有多想,一切畢竟都好像情有可原。
可現在想起來,似乎一切都透著那麼一絲陰謀的味道——易水寒在南軒幾次因為救她而受傷,甚至差點丟了性命,後來查出根本就是北疆大王子易克哈的人馬做的好事——可易克哈分明人在北疆,如何有這麼長的手伸到南軒去?
這其中能解釋的,便是南軒根本就有北疆的人。或者說,南軒中有人和北疆王子易克哈達成了某種交易。
而易水蓮在南軒亦曾經中過很重的毒,若非有她的藥人之血,恐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