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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是血親。國師血氣方剛,姑娘如今也大了,再這麼下去,可怎麼處?
拾夕微微走神,不想墨採青動了一下,青絲被木梳扯動,頓時將墨採青的頭皮扯動,那黑亮的髮絲先就斷了幾根。
那墨採青心情正鬱結,一點火星子都能燃氣熊熊火焰,“嘶”了一聲,抬手一巴掌便抽在拾夕臉上:“沒用的東西!我的頭髮都斷了!留你能做什麼事!”
拾夕渾身一抖,捂著紅了半邊的臉頰趕緊跪下:“姑娘恕罪,拾夕知錯……”
“知錯?你知什麼錯了?”墨採青細眉狠狠地揪在了一起,細長的眸子頓時放出火來,“你不是很本事麼?昨晚若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穿那麼一身到門口去迎接那勞什子女王,本姑娘也不至於當眾出醜!”
一想起昨晚白璃給她面上的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墨採青就覺得上火。那可是當眾羞辱!
“奴婢只是想起淑靜苑的那位初見國師時便是那一身打扮,奴婢以為這樣國師便會……”拾夕低著頭,怯怯地分辯道。
“你還說!”墨採青猛一拍桌子,菱花鏡都彷彿顫了幾顫,“咱們搗鼓了兩個多時辰,表哥他卻連正眼也不瞧一下!你說,有什麼用!反倒是那白槿,蓬頭垢面的憑什麼爬上君晏表哥的馬車!表哥的馬車不是向來不載女子的麼!表哥竟還讓她搭手!”
“不……”墨採青眯著細長的眸子,不甘到幾乎咬牙切齒,“她這已經是第二次爬上表哥的馬車了,上回,上回還是表哥抱著她回來的!她究竟用了什麼妖法,才讓表哥忽然間對她這麼另眼相看!你說,毒藥為什麼就喝不死她!”
“咣”地一聲,梳妝檯上七竅玲瓏紫檀木製梳妝盒被墨採青一掃而落,絢爛奪目的各色釵環首飾頓時散落一地。
墨採青狠狠地盯著那些散落的首飾,眼裡泛著濃濃的恨意,彷彿那些首飾就是白璃一般。
“姑娘,拾葉回來了。”外頭小丫頭掀簾子稟報。
“讓她進來!”墨採青將怒氣一收,悶悶地往椅子上一坐,斜睨了撿首飾的拾夕一眼,“你出去,看著門,別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是!”拾夕忙低頭應了,帶門而出。
墨採青看著拾夕那唯唯諾諾的樣子,頓時心裡有事一陣火。她墨採青的人,怎麼能這麼沒用!
轉而看向一邊候著的拾葉,面上雖有對她的恭敬,卻並沒有拾夕的那股子怯懦,頓時心裡好受了些。
“說吧,聽到什麼訊息?”
拾葉這才上前:“回姑娘的話,別的倒沒聽著,只是聽流槿苑的幾個小丫頭議論,這一回來咱們國師府的這個女王,似乎同往日的女王不大一樣……”
拾葉說著話,將一雙細長的眸子看向墨採青,其中含有深意。
墨採青頓時來了興致:“哦,怎麼說?”
“您可記得女王第一次來咱們國師府的時候,是怎麼來的?”
一提到這個,墨採青剛好起來的心情頓時又低落下去。怎麼回來的?那可不是君晏表哥抱回來的嗎?
遂面色一冷,十分不快:“你又提這個做什麼?”
“姑娘莫急,正是因為這女王是被國師抱回來的,才叫蹊蹺……”拾葉道,“奴婢打聽到了,女王出事當晚,其實約了國師封翊到惠文殿,將身邊的侍女宮人都給打發走了,就是為了向國叔逼親。聽聞,連嫁衣都穿上了,鳳冠都戴上了。而且,您可知女王當晚要喝的毒藥是什麼?”
“是什麼?”墨採青緊緊地盯著拾葉,難道這當中有什麼蹊蹺?
“極品鶴頂紅,只要一口當即死亡,”拾葉將“當即死亡”這幾個字重重地咬住,“您想,如果女王當真喝了毒藥,如何才躺了這幾天就活蹦亂跳了?前兒咱們見女王的時候,她的樣子,可不像是有多麼嚴重的。也就是說……”
45撲朔迷離
“也就是說,女王也許根本就沒喝那毒藥?”墨採青眼中燃起了一絲疑慮。
“姑娘英明,”拾葉立即興奮地接話,果然不愧是自家姑娘,一點即通。
墨採青的黛眉皺得死緊:“可如果說女王沒喝那毒藥,但女王卻又是中了毒來到國師府的,那麼這個來到國師府的,就很可能是個……假的?”
墨採青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頓時看向拾葉:“可你有什麼證據?”墨採青知道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南軒國的女王雖然不甚重要,但當真沒了她,整個南軒豈不都亂了?
有些東西雖然聊勝於無,但若真的沒有了,就會是另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