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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顏是你帶走的?”君晏並沒有回答那人的話,也沒有看那人,他立在祭臺之上,亦同白衣人一樣,看向祭壇腳下可見的皇城。
亭臺樓閣,高高低低,鉤心鬥角,迴廊曲折,帝闕巍峨——這便是南軒皇宮了,多少人碧血長槍捍衛的地方,又是多少人冰心誓破之地。
七年前,為了守衛這座皇城,君家人,一夜覆滅。若非他身在外祖之家,若非那個忽然出現的紫衣女孩兒,他君晏,今日就沒有命站在這裡。
“姬槿顏的確是本尊命人帶走的……”白衣人看向不遠處的惠文殿,“只可惜半路她不聽話,又被人出來攪了局,現在,本尊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衣人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聳聳肩膀道:“不過你找到的這個小丫頭,倒還挺有意思的……”
白衣人依舊背對著君晏,讓人看不清他的容顏,看不見他的表情,更看不透他的想法,然而他的聲音裡,的確有著幾分對白璃的欣賞:“沒有半點內力,卻擁有常人難及的聽力,一個人抵得過你那麼多的金甲衛,不得不說你很有眼光……”
此人的聲音清朗,潔淨得仿若玉色潔淨透明,給人一種通透的感覺。
可是君晏,卻從此人的話裡,聽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你別動她!”君晏一直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強烈的殺氣,眸光中的寒意,如同劍氣直逼白衣人後心。
“太好了!”白衣人卻仿若半點不覺君晏身上的戾氣,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語氣裡帶著一絲絲驚喜,“本尊終於找到你小子的軟肋……你放心,本尊暫時不會動她。可是,如果你也同你父親一樣毀約,那麼就別怪本尊……”
父親?!君晏猛地一掌隔空凝氣成劍便刺向白衣人後心!
可白衣人忽然憑空消失了。
而他的聲音,卻來自四面八方,鼓譟著君晏的耳膜:“七日之後,黑木崖一戰,你若不來,你心愛的那個小丫頭就會……”
白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卻給人留下無垠的憤怒和絕望。
未說出口的威脅,往往才是最大的威脅。
君晏看向祭臺之下,怒吼:“雲影,將方才刺殺璃兒之人帶上來!”
雲影匆匆趕到,卻有些戰戰兢兢,哆哆嗦嗦:“主……主子,方才那人,剛剛被一柄冰劍刺,刺穿喉嚨而死……”
“冰劍?”君晏看向雲影,緊抿的唇仿若橫成一道銳利的長劍。看著方才那白衣人離開的地方,君晏一拳便打在未撤走的香爐之上。
響亮的“咣噹”之聲,震顫開祭壇好遠,帶著君晏隱忍多年而無處所發的憤怒。
雲影立在臺階一半的地方不敢上前。主子已經有多久不這樣了?大概已有三四年?
而君家滅門的最開始三年,主子總是一身戾氣,練劍練武都帶著很強的殺傷力。後來漸漸在鬼谷老道的指導下,漸漸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怒氣,也讓自己變成了一顆冷然的冰石。
前陣子白璃姑娘的出現,好容易讓他們這些跟隨國師多年的人看到了主子的另一面,可現在……難道一切又要回歸原點了嗎?
“主……主子?”半晌,雲影見君晏的背影一動不動,忍不住開口喚道。
然只是這一會兒的時間,君晏已經將渾身戾氣收斂,彷彿方才的怒氣統統不見。
君晏迅速轉身,墨袍翻動如雲:“回君府。”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既然對方已經盯上白璃,也下了戰書,憤怒沒有用,他會好好保護白璃,不許任何人傷她一分一毫!
而云影,回頭看了一眼被君晏打得癟進去半邊的青銅香爐,幸災樂禍地看了隨後而來的一些宮人一眼,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還好主子恢復得快,還是他多慮了。國師就是國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倒?!
然而半晌,就傳來雲影的哀嚎:“可是主子,咱們的馬車已經送白……送女王陛下回去了,咱們難道要走著回去嗎——?”木影真是好命……
“少廢話!沒看住人犯,還有臉同本宮討價還價?!”
*
年末,冬日,空氣裡流淌著的都是冷的氣味。
終於完成年終尾祭的白璃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沒人看著,白璃獨自佔了君晏偌大的馬車,往上一躺,便舒服地翹起了二郎腿。
——君晏不在,整個馬車車廂都是她的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瞬間擁有了全天下!
白璃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