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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殺手,最擅長不知不覺之中殺人,而且兵不血刃,如何會在殺人之前反而大喊出來?那豈不是給目標準備應對或者逃跑的時間?
白璃也曾是個殺手,她曉得高手之間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用更高大上的方式說便是,高手過招唯快不破。
——所以,粉衣女子故意喊出來,一方面是轉移所有侍衛和隱衛的注意力,一方面也是為了誤導易水寒,讓他以為她要刺殺的是白璃,進而聲東擊西,在易水寒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刺下致命一劍!
易水寒儘管是個中高手,但幾天前才剛剛中過毒,躲開的時候便慢了一點,只聽“刺啦——”一聲,粉衣女子的長劍從易水寒的右臂刺過,更帶起長長一條衣袖!
“王兄!”易水蓮這才反應過來,反手抽出一邊侍衛腰中的長劍,便同粉衣女子對打起來。
金鑾殿上早已亂成一團,墨採青和一眾舞女早就躲到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席間一眾臣子都儘可能地後縮,微微直起身子準備隨時逃跑。
滿場混亂中,唯有三個人不亂。君晏和白璃自然不必說,第三個人,是墨胤。
他彷彿早就料想到這一切似的,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情端起酒杯自斟自飲,勾著的嘴角顯示出他的好心情。
他甚至在白璃皺著眉頭看向他的時候,微微舉起酒杯,笑著朝白璃敬了一杯。
白璃瞪了他一眼,看向戰場。
一看之下不要緊,那粉衣女子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招招致命!才不下三招,易水蓮便漸漸漏出個破綻,粉衣女子冷眸一眯,反手一劍便刺向易水蓮!
彼時雖然侍衛們都趕到,卻怕誤傷易水蓮而不敢上前。等到易水蓮敗陣的時候,想要上前,眼看已經來不及了。
“水蓮!”易水寒右臂受傷,一時間流血不止,但他顧不得傷,立即抽劍上前欲隔開粉衣女子的長劍,奈何手臂受傷,雖然暫時擋住了粉衣女子的一擊,卻擋不住粉衣女子連連加強的攻勢!
易水蓮漸漸白了臉色,一邊擔心易水寒流血不止的手,一邊勉強應付粉衣女子的進攻,漸漸退無可退。粉衣女子瞅準時機,猛地蓄滿力量朝易水蓮的心口狠狠刺去!
那速度,說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不為過。幾乎沒有人看出她是怎麼出的招,那長劍便距離易水寒的心口僅有一寸之地!眾人齊齊白了臉色,今天要出大事!
北疆世子在南軒被刺,北疆公主在南軒被殺,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到北疆,恐怕又會掀起一場本來不必要的戰爭!
雖然,就算打起來,他們有君晏也未必怕它小小的北疆,可是,女王剛剛登基,南軒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這時候發生戰爭,無論是對於百姓還是對於南軒王室,都是極其不利的,不僅勞民,還傷財。
然眼看粉衣女子的長劍就要刺入易水蓮的心口,明眼人只見幾乎十步開外的君晏,墨色水袖猛地一翻,抬手間手裡便多了一把白璃未曾掠奪完的松子。
可人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看見粉衣女子手一抖,長劍“咣噹”一聲落地,易水蓮徹底脫離危險。
——人們只來得及看見粉衣女子身邊一顆顆散落四處亂蹦的松子,也才終於明白,千金一發之際,原來是君晏出的手。
本自斟自飲的墨胤一杯酒端到嘴邊還來不及喝下,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他狠狠地皺著眉頭。君晏的速度怎麼又快了?這麼遠,松子出手不僅準確無誤,而且落地之時還在不停地蹦跳,可見君晏的內力多麼深厚,速度多麼快!
再看粉衣女子的右手,上頭一道道細微的傷口,正是君晏隨手擲出的松子所傷,一道道血痕醒目彷彿在嘲笑。
難道,君晏一直都在儲存實力?
墨胤再也喝不下去酒。這麼多年了,他同君晏之間的較量,一直都處在一個似贏非贏似輸未輸的狀態,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同君晏不相上下。
可今日一見才終於開始明白,君晏從前,不過都在儲存實力罷了。否則,如何保持左右國師之間的平衡?到時候攝政王趁機坐收漁翁之利,恐怕南軒國,又會陷入七年之前的動盪。
——那場動盪,整整動盪了七年,從前女王下臺就開始醞釀災禍。果然君家幾乎被滅,墨家同君家有聯姻關係的墨採青所在的支派,僅剩墨採青一人。
而從前許多擁護君家的老臣,反對攝政王執政的舊臣,也漸漸都被連根拔起——南軒國的動盪,使得曾經飢殍遍野,哀聲四起。
明白了這一點,墨胤只覺得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