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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來點刺激的……”白璃滿眼狡黠地看著君晏。一直以來都是君晏在欺負她,這會兒機會來了,可不要好好折騰一下他麼?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那你可得做到我說的,不準喝酒。”白璃指著君晏,再次確認。
君晏一把將她的手抓下,微微俯身,定定看著她的眼:“本宮說的話,從來不反悔。”
白璃的手被君晏抓住,那微涼的溫度讓她有一瞬間晃神。她看著君晏那定定的眼神,那雙看似漆黑如夜的眸底,彷彿有亮光在一星一閃,一搖一蕩,彷彿在吸引人細細地去探尋。
也許是喝了些酒的關係,白璃面上微微有些發燙——可她的酒量,未必就這麼差的。
穆言在一邊看著對視的兩人,故意抓過一隻大閘蟹,“咔擦”一聲咬了下去。
白璃一驚,忙收了眼中情緒,若無其事地將手一收,繼而探向凌霜,揚聲道:“凌霜,拿紙筆來!”
她一定是魔怔了,怎麼會看著君晏看入神?
凌霜拿筆的間隙,白璃還不忘將一邊的大閘蟹推向君晏和穆言;“你們快吃快吃,光喝酒不吃東西也是不行的。特別是君晏,你得先吃飽了才有力氣摁手印。”
“摁手印?”君晏接過白璃推過來的大閘蟹,面上本有些陰轉晴,可一聽白璃這話,瞬間又機警起來。他的心裡,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啊,”白璃就著凌霜鋪好的紙,狼毫刷刷刷刷在紙上開寫,一邊振振有詞,“我跟你說國師大人,跟你合作真是太太冒險了我發現。之前說好了十天的合約,是我太年輕,太單純,才相信你的。現在十天到了。你卻還是不肯放我走,那我只好將咱們的約定落實成文字,以免將來,你再次後悔……”
君晏看著白璃運筆如飛,架勢倒是饒有,可是,待她將那寫滿了字的整整一頁紙遞到他面前,他還是費解地皺起了眉頭:“什麼?”
他看向白璃。這些文字,看著不像是南軒國的文字,也不像是這恆源大陸九州十國中的任何一國文字。甚至,他在古籍上也未曾見過這種字型。
但是,不得不承認,上頭的一個個字,排列得整整齊齊,每個字都清秀有力,不像白璃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大大咧咧。甚至於有些筆畫,在筆鋒中還藏著一絲幾不可見的凌厲。
“怎麼,你看不懂麼?”白璃睜著眼睛,似乎有些吃驚,“你是南軒國的左大國師誒,聽說左國師大人精通天文地理,怎麼會連這種文字都看不懂呢?”
白璃臉上表現得吃驚,其實心裡早就樂壞了。那可是她原來時空的文字,而且,她寫的還是行楷,君晏要是能看得懂,那就真是見了鬼了。難不成,君晏也是穿越到不成?
君晏涼涼地看了白璃一眼,並未曾回話,只是默默地在白璃留下的空白地方摁下手印。
這下倒將白璃愣了一下:“這麼爽快?”
這可不像君晏的性格。他辦事不該要求嚴苛的麼?怎麼這麼輕易就摁了?
這難道不是她給他設的陷阱麼?他這麼容易就跳下來了?
不會吧?
而君晏則定定地看著白璃。他早就說過了,只要她想要,他給得起的,就都是她的。他是看不懂那所謂的合約上都寫了什麼,可是隻要她要求的,他都會去無條件遵守。
曾經失去了家人,如今,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將最在乎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君晏看了穆言一眼,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能跟他搶!
*
翌日一大早,白璃不用人催,就早早地起來了——畢竟今日要去攝政王府,要救拈翠於水火。
外頭的雪已經很厚,撲簌撲簌紛紛揚揚,彷彿有人在天上撒鹽。
白璃任由素琴替自己將厚重的淺白色繡銀色暗花狐皮斗篷戴好,看著窗外的飛雪映著明媚的陽光,嗅著空氣中那股子清新的雪氣,心情卻沒有半點輕鬆。
身上穿著君晏特意給她的金絲軟甲,白璃明瞭,今日的鴻門宴,恐怕當真沒有那麼簡單。
素琴撐起一把天青色繡淺紫木槿花的絹傘,白璃抬眼瞧了一瞧。這風格,煞是熟悉。似乎當初在惠文殿前,國叔封翊身邊的粉衣侍女,手上拿著的就是這樣的傘。
再看看身邊的侍女,一水兒的靈蛇髻,一水兒的粉色紗裙,就連臉型、體型、妝容,都是一致的。
難道說,這些,都是封翊的人?
白璃心裡一動,一個什麼念頭快速閃過。可是等她要抓住,卻又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