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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貪涼了。”
任想容當然不肯,搖搖頭道:“這怎麼行,母親生了病,我怎能獨自悠閒著。”
青杳瞧她一眼,笑道:“也不是不成,只大小姐來的比您早些,已經在裡頭侍候了。您看……”
任想容識趣道:“是大姐姐比我盡心,我實在慚愧了。也不敢叨擾,下午我再來看母親罷。”
任想容走回院時心裡不由低落,她不是真把路氏當母親,但是看到任豐年和路氏,便想到她的姨娘來。她是為了自己,把姨娘給賣了。後來她再沒有見過姨娘了,連她的訊息,都不敢打聽了。
剛回院子裡,卻聽見下頭小丫鬟來報,說是出事兒了。
聽聞是張姨娘之前的夫婿,帶著個小姑娘,找上門來了。
任想容有些驚訝,張姨娘難不成真是再嫁的?這事兒難不成是出自路氏之手?不像啊,路氏這樣謹慎的人,怎麼可能捏造出這種事情騙人,又不是瘋了。
任想容的大丫鬟阿桑道:“奴婢瞧著也不像啊,同夫人能有什麼關係?夫人現下都病了,肯定是沒法管這麼大事兒的。可能是真的罷,沒想到這張姨娘有這麼厲害。”
任想容是不許下人說一丁點兒路氏的不好的,盯著阿桑道:“同夫人自然沒關係!瞎猜什麼呢!同咱們也沒關係,關了院門,只說我著了暑氣罷。”
任想容看著竹簾子發呆,心裡估計張氏大約也快完了。說白了,張氏怎麼著同她也沒半分關係,不過她要做的是討好路氏,所以難免要冒著險兒,做一些本不願做的事情。
門外的漢子,自然是給任家人請進去了,誰也不肯把這麼大一笑話擺在外頭給路人瞧啊,自然是把事情捂住了。
夫人病了,老爺不在,姨娘不算正經主子,二小姐也病了,只剩大小姐了。不過任大小姐也並不想管這爛攤子,畢竟吃力不討好的事,有誰會做啊?所以任豐年選擇侍候生病的母親。有什麼比在母親床頭盡孝更重要的呢?
所以任老爺回來的時候,那個尋事的漢子還被管事的招待在下人房裡,好吃好喝的供著。
那漢子瞧著小女兒,對著任豪跪下道:“求任老爺做主,把俺娘子還給俺罷!”說著又砰砰磕了十來下頭,直把腦袋都磕出血了。
這漢子衣裳算得上整齊,雖有磨破發舊的地方,卻不至落人眼,也像是樸實平民人家出來的。他身邊的小姑娘,叫任豪一看,卻聳然一驚,這小臉蛋同張素兒小時候長得十分相像,一樣的上挑眼,薄薄的櫻唇,怯生生的樣子。
任豪深吸一口氣,叫他坐下說話,又壓著怒氣問道:“你有何證據?”
那漢子低頭,有些無措道:“有禮書為證,迎親書都在娘子手裡……”說著把手上皺巴巴黃哈哈的紙交給了任豪,上頭都是些迎親用的物品,還有夫妻倆的名字。
任豪只覺荒謬,張素兒說她等了自己十多年,難不成……是假的?
看任豪愣怔的樣子,他身邊器重的心腹管事瞧不下去了,對那漢子問道:“是誰告訴你平遙此地的?你怎麼找上門來的,且從實招來!”
那漢子被問得慌忙,怕的頭都要鑽地裡去了,磕磕絆絆答道:“是娘子的大嫂子,她告訴俺,俺娘子出去這麼久,不是回孃家養病去了,而是另嫁了人的……”
管事冷道:“養病怎麼要回孃家!她回了孃家你一次不曾找過她麼?!她若從此不回去,此事又何解!”
那漢子道:“娘子孃家離的遠,隔了一個州嫁了俺的。她生完閨女又流了個孩子,眼看身子是不成了。後頭村裡來了神婆,那神婆看了娘子的病才說,要俺娘子回到孃家,拿家鄉水土養著,也許能養活。俺家務農,沒得時間趕路瞧她,只能數著日子等她回來……俺為了她賣了牛,給她打銀簪子,沒想到娘子她………”說著雙目赤紅,老實巴交的臉垂下去。
任豪早就坐在上首,說不出話來了。平遙人皆說,他任豪是儒商,講道理講義氣。而如今這事,他卻成了罪魁禍首。
外頭有人道:“張姨娘求見。”
任豪閉眼道:“叫她進來,我要細細問話。”
待張素兒婷婷嫋嫋進門,柔弱的跪在地上哭泣,任豪卻不看她,只對著漢子問道:“那你是如何找上平遙的?我們這地離你家,更是遠。”
漢子抓抓頭髮道:“是長安那塊,任家人給俺的盤纏,叫俺來尋俺娘子。”
說話間,漢子身邊的小女孩,見了張素兒癟癟嘴,嗚嗚的哭出了聲,卻只咬著手指不敢上前。
張姨娘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