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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豐年和任想容兩個不說年歲小,身子也不差,日常的定例兒也只有些燕窩之類養顏的補品和調理身子的藥材,這些都是路氏從公中備下的,斷沒有賒賬的道理。
任豪想到了什麼,面上有了精神,嚴肅道:“那你好生查查,說不定同素兒的事還有關聯。”
路氏嗯一聲,針線頂穿厚實的鞋底,她眯著眼鞋後跟紮實縫合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呂大公子小金人拿好不謝。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路氏依言查了,藥店掌櫃的卻著人來說,是記錯了,那多出的五十兩原是早就付清了,夥計忘了記才這般。管事婆子又給夥計塞了銀錢,問是誰花銷的銀子,那夥計忙不迭道:“我也不認得,只知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左眼角有顆紅色的淚痣,鼻頭圓圓的可討喜。”
路氏著人一查,便查出是張姨娘院裡的二等丫鬟,名叫阿梅的。
這日傍晚,任豪一回來,路氏便著人婆子把阿梅帶上來,後頭還跟了個弱不禁風的張氏,抖著身子要給路氏跪下。
路氏似笑非笑道:“妹妹身子弱,不必跪著,來人看座。”
張氏頂著任豪的眼神,坐在凳子上如坐針氈。她只是小門小戶裡頭長大的,哪裡見過這般陣式,本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想不到卻因為一個蠢丫頭暴露了。可這阿梅一家子也不在她手裡,月錢都是路氏發的,她可沒什麼能用來封口的,現下只能指望任豪念些舊情。
阿梅跪下後,抖著嗓子從實招了。原是她拿了張氏給的錢,去還了她哥哥的賭債,因怕主子問責,故而用任家下人的身份,偷偷叫夥計賒了賬。後頭她四處借錢,想辦法在上月末的時候還了藥鋪這些錢,只沒想到夥計忘了把賬劃了,故而敗露了。
路氏沉著臉,一掌拍在桌上道:“你張姨娘要買這些藥材作甚!說!是不是你這婢子又在信口雌黃了!”
阿梅哭道:“夫人,阿梅不敢瞎說,阿梅敢對天發誓……姨娘本就身子不好,那幾月來皆是我和另一個姐妹為她採買的溫補藥材,偷偷燒了喝,作保胎用的啊……奴婢絕無欺瞞,藥材皆買的上好的……”
張氏知道瞞不住,果斷撲通跪下,盈盈含淚,纖瘦弱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瞧著任豪道:“表哥哥,素兒知錯了……素兒懷著咱們孩子那幾月來,日日憂心孩子保不住,才使她們買了溫和的藥材來喝,明面上並不敢使你憂心的。都是素兒的錯,你莫要氣傷了身子……”
任豪本是心中有氣,可看著張素兒這副可憐樣子,又略有不捨,語氣生硬道:“你先起身再說。把你的藥單拿來,明日我叫大夫驗驗再說罷,若真是溫和無傷,此次便念在你失了孩子,不與你計較便是。”
張氏聞言低頭含淚,滿是情意與愧色的漂亮眼眸盯著任豪:“謝……謝表哥哥,那時在老家,你也總這樣包容我的……妾真無以為報了……”
路氏看完他們這一出情深意動,不由微笑看著張氏道:“張姨娘請起罷,快回院裡好生歇息,你這將將傷身,可要仔細養著才是。”說了又叫青杳與她上了一盅湯。
第二日張氏果然使人拿了藥單子與路氏,具是良性溫和的藥材,叫大夫來看,也說是無不妥當之處。
任豪聽了,露出一絲放鬆的神色來,點點頭道:“張氏確實糊塗了些,好在也沒有太過糊塗。夫人,以你的名義給她送去些溫補的藥材去,叫她好生安心吧。”
路氏曉得,任豪這是打算輕輕放下了,不由露出一個愈發溫和的笑來,點點頭道:“是呢,素兒這樣嬌嬌弱弱的,妾身也十分放心不下,妾身這幾日便著人好生照料著她,只盼著她往後還能給老爺再懷個孩子。老爺也放下心來,咱們這般人家,素來行善積德,這些事上天終歸不會虧待我們的。”
任豪聽了點點頭,他現下於子嗣之事多有些膽怯,只怕再出點甚麼異樣來,受不了打擊,瞧路氏這樣溫暖淡然的樣子,一顆心便莫名穩穩落下。
送走了任豪,路氏照例去佛堂唸經、撿佛豆,她看著菩薩悲憫的面孔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
這些後宅內的事,任豐年至多隻是聽兩句罷了,真要她參與,路氏大約就要打斷她的腿了。這兩日她忙著與各家認識的小姐們通訊往來。
時下未出閣的小姐們要相見也十分容易,卻不能日日都訪友,這樣的女孩會被家長們認為是不莊重的。故而相互友好的閨秀大多隔開幾日,便會寫上一封簡訊,贈予對方,表示一直都把對方掛念在心中,然後再約個時日每月見一兩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