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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之貌和班昭之才,便使她成了許多貴公子心裡的神女。
聽聞遠在平遙的儲君也在此時啟程回了長安,便有人傳說,兩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殿下心慕長康已久,兩人也曾於京中盟過嫁娶之誓,如今殿下回長安,定然是悲慟憔悴有如喪妻。
愛聽貴人間野料的人不少,信的也大有人在,為這兩人寫曲作詩的文人雅客也漸漸多了起來,都動容於儲君與長康郡主的愛情。不過真正寫話本子的,也不敢真個把當朝人物編排進去,又不是嫌活太長了。只有大做改動,人名地名各樣人事皆變化之後,才敢暗戳戳把話本放在市面上。
任豐年對此的感想就是無甚感想,都說了是坊間傳言,她要是真信不成王八了。更詳細的她確實無從得知,然而李琨要回長安的事,卻是他一早告訴她的,那事涉及到宮闈秘聞,即便是幾處大員也不曉得的。不過便是如此,她也十分討厭聽到或是看到有關兩人的戲本或是曲子,沾到一點便要發作。
最厲害的一次,幾家小姐一同看戲聽曲,剛剛演到賢王與貴女花園相遇,任豐年便已經冷笑三聲。一旁的孫小姐問她:“任姐姐是怎麼了?可是有甚麼不爽利的?”
任豐年對她露出一個笑,指著戲子道:“你看,這賢王乃是極尊貴有德性的身份,而這位貴女也是教養極好的,怎能孤男寡女的幽會起來?!便是咱們這樣的人家,也是不成的,這樣的戲碼便是圖個樂子,我也怕汙了眼!這有些事啊,聽聽也就罷了,真心相信卻太愚魯。”
任豐年就差指著罵戲裡的賢王和貴女是姦夫淫|婦了,這幾位小姐都捧著她還來不及,便只好趕忙叫人撤下戲臺子才算數。隔天平遙女眷裡便傳出任豐年的話來,刁夫人這個義母也點頭欣慰誇讚她:“是個品性高潔的女兒家。”
任豐年自然是無話可說,她只是洩憤罷了,這樣的好名聲卻十分擔當不起。
她雖然不疑心他,心裡卻忍不住生氣。這人根本沒有把她當作一個大姑娘看待,回長安也好長康郡主的事也罷,提也不提,書信還是有,只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叨叨些春捂秋凍之類養生的事體。
她把話寫在信裡告訴他,可收到的卻是四兩撥千斤的寥寥三兩句話,還叫她不要多慮傷身?話說的精簡委婉,其實只是在說“小姑娘,你在意的事太多了,然這些事物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還是關心一下今日的甜點用甚麼比較妥當”之類的吧?!
任豐年氣飯也用不下,信都懶得給他回一個,真的跑去關心了一下甜點用甚麼,並決定不理睬他。其實那位殿下也是比較無辜的,他的處事方式就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以任大小姐的性格和聰慧程度,關心這些確實傷身,她就是個享受揮霍撒嬌的人才,別的真沒看出來。
當然這種話儲君是一輩子都不能對任大小姐說的,現下任豐年充其量只覺得他不解風情,處理事務太拼不顧她的感受之類的。若是說出來,後果大家可以感受一下。
廟堂上的事體,任豐年管不著,遠在天邊的男人,她也夠不著。所以一腔熱血只能對著她親爹的後宅使。畢竟最近發覺任想容同張氏關係很近啊,這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吧,任豐年這麼想著,就跑去同路氏說道了。
路氏悠悠道:“哦。來,乖阿辭,多吃點甜食。”
任豐年不開心道:“怎麼都叫我多吃甜食?我多關心些事情還有問題呀?”
路氏有點在意那個“都”,不過她也不愛管太寬,便摸摸女兒毛茸茸的腦袋道:“不然你還能幹啥呀?”
任豐年氣的臉紅,噘嘴道:“那娘你說,她們攪和在一塊兒能有好事啊?”
路氏一笑:“阿辭啊,都怪娘沒教好你。這些人算得甚麼啊,你怎麼就如臨大敵了?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雖說不可輕敵,但太重視也是一種自傷。”
任豐年聽懂了,但她年紀畢竟小了些,從前葛姨娘帶給她的難過和嫉妒還不能忘記,又如何能像路氏一樣真正悠閒自在?
不過好在路氏會手把手教她:“娘即便只區區一婦人,卻也眼線遍佈內宅,並且得你父親的心,手下也撫養著你爹現下唯一的兒子,更有十數忠僕,故而我從不慌張。她們根基如此淺薄,若都能把我打倒,卻是我太愚蠢,怨不得旁人。”因為後宅這地方,本來就腌臢陰私頗多,要徹底乾淨根本不可能,故而最不能做的便是杞人憂天。
任豐年張口,若有所思道:“娘你是想告訴我甚麼道理麼?”
路氏一笑道:“凡事都是這樣,有準備,有紮實的根基,所以才能從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