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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報:“任二小姐……沒了。”
任豐年輕輕對一旁的念珠道:“之前那人報的什麼?”
念珠硬著頭皮道:“那人說,二小姐沒了; 鎮國公府叫咱們府上去一趟……把二小姐帶回來。”
任豐年閉上眼; 深吸一口氣:“念珠……是我聽錯了麼?”
念珠搖搖頭,不知如何說話; 卻不得不道:“那人還說,是二小姐不恭敬; 犯了錯去; 叫嘉和郡主罰了五十大板。二小姐身子弱,沒受住。”
任豐年聽完面無表情; 眼睛乾澀難言,但她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剛剛換上衣服; 便見著了路家外祖母。
路外祖母也是給這訊息驚醒的,任想容不是她親生外孫女; 更加不曾與她相處多久; 可到底是活生生的小姑娘。她心疼,更害怕阿辭會崩潰。
但任豐年就這麼面色蒼白的坐在銅鏡前,一聲不響。
路外祖母紅了眼; 對小外孫女道:“阿辭; 外祖母去把……想容帶回來; 你好生在這兒等著,好麼?”
任豐年在自己慘白的臉龐點上胭脂; 對老太太輕聲道:“外祖母,讓我去。”
任豐年穿上家常的衣裳,好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閨女; 但路外祖母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阻止道:“阿辭,你面色不對,還是好生休養。這事讓家長來做。”
任豐年淡聲道:“想容會怕,她在長安除了我,再沒有熟知的人了。我這個姐姐,怎樣也要親自把她領回來。”
任豐年踩著下人的脊背上了車,直奔鎮國公府裡去。
任想容的身子被放在一間簡陋的小屋子裡,看守的下人見到任豐年,只道:“任姑娘,郡主說了,您要帶走裡頭的……就請先去見她。”
任豐年沒有什麼表情地說好。
嘉和郡主坐在小亭子裡吃茶,茶香裹在唇齒間,清新醉人。
她見任豐年來,還笑著招手:“任姑娘啊,來啦?陪我說會兒話罷。”
任豐年看她,牙關咬緊止住顫慄道:“郡主,我妹妹……”
嘉和郡主托腮一笑:“任姑娘,你妹妹冒犯我了。我不過命下人在太陽下教訓她一頓,不成想她這般不經打。”
任豐年盯著她,深吸一口氣:“不知郡主手下,失了多少人命?不怕她們半夜來找你麼?”
嘉和郡主哈哈一笑:“我有何怕的?只有無端妄想的人才會怕,因為她們不配,她們從來不夠坦然。而我,有身份有地位,那些人也不過是自怨自艾的亡魂,怎配讓我心生憂慮?”
任豐年奇異的笑了笑道:“郡主說的有理呢。”她很想歇斯底里的去爭辯,破口大罵,甚至把眼前的女人生生扼死,但彷彿內心深處有一道密實的大網,牢牢鎖住了那些衝動。
嘉和郡主卻不打算放過她,她站起身,華服在陽光下泛著雍容的微光。她笑道:“你還沒明白麼?你若再不自量力下去,我會把你的姐妹,你的母親,和外祖母,都處置了。她們沒有犯錯,我也會想盡辦法讓他們冒犯於我,我會折辱她們,就像想象中折辱你這樣。”
嘉和郡主湊近她,看到年輕的姑娘臉上的泛冷的恨意,微微一笑:“但我不會殺你,因為他不喜歡我動你。但他對旁人都無所謂呢,你要知道,他將會是帝王,一個冷靜理智的王,不會為了幾個升斗小民與鎮國公作對的。因為我們是他的籌碼,而你的親戚家人,只是他無聊的負擔。”
任豐年柔和一笑:“是麼?我想你說得對。”
嘉和郡主正想伸手,任豐年卻輕柔的拉住她的手,對她用口型說了三個字,近乎溫和的看著她。忽然,反手就是一個狠戾的巴掌,皮肉的脆響使人聽著就疼。
嘉和郡主被她扇的斜摔到地上,有些不可置信,抖著嗓音,捂著臉尖叫:“你瘋了?你這個賤婢,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來人按住她!”
任豐年垂著頭,並沒有反抗便被按住了。嘉和郡主的面色有些扭曲,她拿尖利的丹蔻劃過任豐年的臉,流下幾道血印子。她內心深處緊緊防護著的尊嚴,被任豐年一巴掌打的支離破碎。
從小,她就不受父親的喜愛,人人都說她樣貌平平,文采平平,也瞧不出賢淑有德,比起她的姐姐是那樣庸俗的人。可她是嫡女不是麼,為什麼她要成為襯托別人的附庸?
她要讓所有沾沾自喜的女人,都在她面前俯首,要撕爛她們自以為是的臉。她開始喜歡被人懼怕,這樣才能顯出她的非凡。可是任豐年這般毫無顧忌,便好像把她的一手鑄造的心防扔進最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