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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了。畢竟她早上剛同他講過那些話,夜裡就遲到那麼些強身健體補骨頭的菜色,實在是太巧了。
她想了想,也並不想去找陛下說甚麼。畢竟在他認定的事體上,她還沒一次能拗得過他。他這人啊,很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的,彷彿只有他自己知曉答案便好了,別人只需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便是。
而且!這人實在太……
一言難盡了!
你不同他講話,他也不湊上來同你講話,就是生活裡各種各樣的如影隨形。用膳時候有他,散步時候能遇見他,早上起來旁邊躺著他,橫豎他就是這樣面不改色的厚著麵皮。
任豐年承認,先頭她已經撐不住了。她喜歡這個男人,喜歡他眉眼裡的冷淡,喜歡她偶爾柔情時眼裡的星光,喜歡他笑起來溫和的樣子,也愛慕他風姿。
所以她一步步在往後退卻。當她知道,皇帝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她在盡力的說服自己。那就不要知道好了,她知道的話,其實也並不會有什麼改變不是嗎?
她知道,他還是喜歡她的,或許這就夠了。
但是!
任豐年大著肚子,爬在他身上耳提面命:“那你講清楚!上趟襄妃是怎麼回事!不講清楚我和你沒完!”
陛下給她折騰得沒法子,無奈把人抱下來道:“這是還在東宮時候的事體,她知曉的這些,並非是朕同她說的。”
任豐年不依,真是非常的作。她同他鬧,孕婦的眼淚總是十分的充沛,嘩啦啦像瀑布一樣噼噼啪啪往下掉:“她還嘲諷我,她欺負我,她說你不喜歡我,她還說你喜歡她!我想想也有道理,橫豎你的事情她知道我不知道……我怎麼這麼可憐,嫁給你這樣負心薄倖的……唔……咳咳咳……嘔!……嘔嘔!”
陛下黑著臉,給她拍背,看她滿臉都是作出來的眼淚,還是拿帕子給她擦臉,捏捏她的臉溫柔道:“那些事體,待你再長大些,朕會告訴你。”
任豐年自動濾過“長大”之類的字眼,扯著他道:“那襄妃呢!我不管,我就是討厭她!”
陛下順著毛擼,溫和道:“那朕禁她足,再降她位分,褫奪她封號好不好?”
任豐年呆了呆,又覺得是不是太過了,坐在床上想了半日才道:“要不,就禁足吧?”
她也知道,這宮裡狗眼看人低的並不少,若是有妃嬪被厭棄了,大約日子不會太好過罷。襄妃即便可惡,其實也沒有真的害過她,頂多就是嘴巴有點壞。
那禁足就可以啦!
皇帝看她如此,有些失笑,溫熱的大手摸摸她的腦袋。
任豐年第二日醒過來,用過早膳,正準備倒在榻上,便給阿蓮叫住了。
阿蓮肅著臉道:“娘娘用了膳,不若到外頭去走走,對肚子裡的小殿下也好。”
任豐年渾身都懶懶的,半睜著眼睛看她。
阿蓮的樣子十分認真,一雙明銳的眼睛看著她,雖然並無不妥,但真是一副非常執著的樣子啊。
任豐年也不想叫阿蓮難做啊,她一直記著,從前阿蓮還救過她。雖說當年這是陛下的命令,但任豐年一直牢牢掛記著,現下雖不說報答,也不能叫救命恩人這般難做罷?
任豐年便不情不願的從榻上挪騰下來,一步兩步三步,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都要掉了。她就在想,懷胎十月呢,雖說不用到整十月,但現下到瓜熟蒂落還有好些時候,真是非常讓她沮喪了。
她還是個少女啊!為什麼想不開要懷孕呢?
她把自己裹在雪白的羊絨襖子裡頭,露出一張雪白嬌氣的臉蛋,只覺得自己當時,真是非常想不開了!
海棠院子她肯定是不去的,這個天氣,海棠花都沒開呢,去了也沒甚麼樂趣。故而任豐年便大大咧咧的表示,她非常想去御花園逛逛。
阿蓮覺得非常可以!
畢竟御花園,要比海棠園大了整整幾圈,任豐年進去了,今兒個的步數不就能一口氣完成了麼!
是的步數。
陛下一向知曉,任豐年就是頭小笨驢,前頭不弔著跟蘿蔔她壓根就懶得動彈,吊著蘿蔔還不成,後頭還要拿鞭子抽,這般才肯不情不願的抬抬蹄子。所以特地吩咐了阿蓮,算著步數到了才行,當中想歇便歇著,只不能回殿癱著。
任豐年抬著蹄子,不情不願的挪到了御花園。她的飛遊宮離開御花園還是挺近的,走個一小段路程也就到了。現下正值深秋,金桂的淡雅香味幽幽傳至鼻間,她忽然覺得外頭也挺好的,空氣都比殿裡頭要新鮮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