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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女兒至多隻能在浩水呆過今年秋日,路氏雖不捨得女兒小小年紀便要離開她這許久,可到底也不能阻止了。選秀這樣的大事,自然是要早做準備的好,等女兒進了長安,也好叫路老夫人多指點些人事,請個長安的嬤嬤來教些規矩,方能保全自身啊。
不過沒等路氏多籌備些甚麼,長安路家來了信。路氏在燈火下開啟信紙,眯著眼一行行仔細讀著。這是遠在長安的哥嫂來的信,只說是與路齊婷的夫家商討過,將於六月十五吉日行迎親禮,只盼著小姑子一家能一併來吃送親宴。
任家這頭,任豪自然是沒法子去的,而任豐年和路氏倒是有空。路氏拿著信紙嘆息一聲,本想再晚些送女兒去長安,可如今趁這機會,由她陪著女兒一道去安頓好,再親自與母親交代幾句,比甚麼都強。
這頭任豐年也聽聞了路齊婷將要成親的事體,不由感到有些驚訝。她以為婚期再怎樣也得晚些,怎麼只會的如此倉促。任豐年托腮問母親道:“孃親,齊婷表姐是要嫁給甚麼人家啊?”
路氏淺淺啜一口茶,淡聲道:“你舅母信中所言,彷彿是長安的鄉紳人家,姓蘇的,聽聞乃一望族分支,男方是嫡出二子。”
任豐年聽到“蘇”字兒,便想到了鄒夫人蘇如。她彷彿是長安蘇家的嫡女,應當對於這分支人家有所瞭解才是。路齊婷是她的表姐,與任豐年與路齊婷血濃於水,任豐年總是想她好的,如此便有些想知曉蘇家分支的近況。
“蘇家分支?嫡出二子?”如如此時將將坐完月子,面色紅潤的很,原本纖弱的身材,也隱隱有了豐腴之勢。
任豐年點點頭道:“是,我家表姐要嫁的乃是長安蘇家分支的嫡出兒子,難不成長安還有兩個蘇家?”
如如拿調羹舀了半勺子燕窩羹,蹙著眉頭細細思慮,才緩緩道:“長安著實不曾有第二個蘇氏宗族,便是有,也只是小族罷了。若是咱們家,臨近成婚的分支兒子,我倒是不曾關注。你且等會子,我叫我的陪嫁阿嬤來同你說道,她把這些事都打聽的很清爽。”
如如說完,便叫貼身的丫鬟,把她的陪嫁阿嬤給叫來。當中小段時間,任豐年坐在一旁托腮笑道:“怎麼不見貓兒啊,我這乾孃想甚她了。”
如如翻個白眼道:“才沒見你多想她,前些日子你不還忙著同人岑家小姐過不去麼?”
任豐年瞪眼道:“怎地蘇姐姐也管這長短?”
如如抿嘴笑道:“我才不管你如何,只那岑夫人恁地煩人呢,她來我家說是送賀禮的,不成想還把你抱怨上了。”
任豐年不高興再談這對母女的事體了,反正岑家與她家不對付,她也是明白的,只和如如說了,叫她以後少同這家人往來便是。這起子慣愛招惹人的,難不成她還能軟趴趴的任人嘲諷不成?
如如笑道:“你也不想想,我與他們有何可說的?左不過面上過得去便是,下趟再不與她好顏色,總不能慣著人當著我的面兒說你的不是去。”這位岑夫人雖說的含蓄些,卻實在同背後罵酸話差不多了,見著正主倒是溫吞,背地裡才敢說壞話的算甚麼人?
岑夫人總以為,鄒夫人同她一樣,心裡頭總有些膈應,到底任家這樣的根基,反倒爬在他們頭上,總叫人不是滋味了些。哪成想蘇如同鄒縣丞倒是不大在意,到底是有上頭的意思在,又有幾個腦袋去計較這起子關係?
兩人說這話呢,如如的陪嫁阿嬤也來了。這阿嬤身著錦衣,身子矮墩墩的,一雙清明銳利的眼睛卻瞧著十分精神。阿嬤見了任豐年,也規規矩矩的行一個禮兒。
如如頷首道:“阿嬤,這位你也曉得,是我的密友,她家表姐姓路,與咱家分支的嫡出二少爺定了親,要在六月中時成婚的。你可知有此事?”
阿嬤活了大半輩子,每日都在計較人情往來,又在替蘇如打聽關係。蘇如那大小事,許多皆是她操持著,而明晰各家關係、總譜,也是她須得做的事體。故而這阿嬤不過瞬息,便曉得說的是哪位少爺,又在哪個分支了。
阿嬤平靜的對蘇如道:“確有這麼一家人,娶的是長安路家的嫡長女,夫人說的可是這家?”
見蘇如點頭應是,阿嬤才緩緩道:“咱們這個支族有些不顯些,幾代前也是從主支分出來的嫡系,不過過了近百年,也便無有太多人情往來了。不過聽聞他們與長安原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大多是給原家提供些布匹炭料一類的貨源。原家的大多生意多有相類的,故而與咱家這分支來往十分密切。”
任豐年聽完,才緩緩問道:“阿嬤可知,這蘇家嫡出二公子,又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