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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粘杆處的嗎?”
哈豐阿沒回答,只是靠在牆上,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手顫抖著,劃了幾次火柴都沒點著。他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把火柴扔給秀秀:
“丫頭,給我點著!”
“……有手榴彈。”
“有手榴彈就不抽菸了?媽的,點上!”
秀秀看了他一眼,靜靜地划著火,給他點上了。
哈豐阿長長噴出一口煙,這時好像才放鬆下來。他望著秀秀,聲音乾澀地問道:
“丫頭,你就是向小強那沒過門兒的媳婦兒?”
秀秀吃驚地望著他,立刻明白了他綁架自己,是衝著向大人來的。她搖搖頭,很傷心的說道:
“不是。……向大人他現在一心都在秋湫身上。你抓我沒用的,威脅不了他。”
哈豐阿哈哈一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略一使勁兒,秀秀疼的眼淚直掉,叫也叫不出來。
“小丫頭,別跟我來這套!我活多少年了?你才活多少年?呵呵,不過……看你丫頭的神情,這句話雖是想騙我,但也算是半真半假啊!”
……
巷子口的馬路邊上,一個梳著羊角小辮的女學生守在這裡,急得團團轉。看到過來一個人,立刻跑過去小聲道:
“先生幫幫忙,我是東廠的,你能不能……”
那行人一聽,搖搖頭,立刻走開了。
女學生急得不行,看到又過來一個婦女,連忙撲上去:
“阿姨幫幫忙啊!”
阿姨慈眉善目地笑道:
“小姑娘做啥呀?”
“我是東廠的,請你幫我到東廠裡去請求……”
“東廠的?就你?啊喲,嘖嘖嘖……”
阿姨也走了。
那女學生急得不行,喊道:
“我有證件啊!給你看還不行嗎?”
好不容易又過來一個小夥子,戴著眼鏡,很青澀,看樣子是個男學生的樣子。女學生大喜過望,跳上前去攔住他:
“這位絢,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
於是,這個青澀的男學生扶著眼鏡、夾著書、紅著臉,氣喘吁吁地朝她說的地方跑去報信了。
這個尾隨在哈豐阿和秀秀後面的,正是東廠女特工曹女式,就是先前在十四格格府當“侍女”的,曰本名“早乙女式”的那位。
秀秀住院這一個多月來,東郴直在派女特工偽裝成病人,住在她隔壁,即使監視,也是保護。因為秀秀也是東廠中人,東廠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名女特工,以避免秀秀察覺懷疑。
最後一個輪到了曹女式。她開始不知道東廠為什麼對一個住院的小女兵這麼“照顧”,以為自己在十四格格那裡辦砸了差事,上峰把自己蜂來坐冷板凳呢。後來看到向小強經常來看秀秀,兩人很是親密,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也把這當成了將功補過的機會,監視得很是勤懇,這些天覺都睡不踏實,熊貓眼那是早就有了。
但好像她註定倒黴一樣,就在秀秀要出院、自己要順利交差的最後一天,出去買早餐回來時,迎面正看見秀秀被一個人民衛隊傷兵脅迫著往外走○人看來那只是兩人才走,但她一眼就看出這是秀秀被脅迫了。
曹女式知道那個人一直用槍指著秀秀,她不敢採取什麼行動,萬一秀秀捱了一槍,自己罪過就大了,只敢悄悄地跟著。跟到他們進了腥�逍∷低�子,曹女式知道巷子裡一個人沒有,自己要跟進去就露餡了,回去叫支援這裡又會跟丟,急得不行。好在終於有個男學生為自己去叫援兵了。不知道人能不能在轉移陣地之前趕來。
……
巷子裡,哈豐阿笑哈哈地騙秀秀道:
“丫頭,你想哪兒去啦?我根本不是什麼粘杆處,我就是咱大明軍官啊!你聽我口音不像吧?我是以前從北邊跑過來的,加入咱大明軍隊的……怎麼,你不信?嗨,實話告訴你吧,我還就是咱人民衛隊的軍官,當時打仗我害怕,裝死當逃兵了……唉,現在想想真不應該⌒心回去吧,又怕向大人治我罪,很害怕啊!”
秀秀聽著他這篇拙劣的謊話,控制著不露出不信的神色,一面抹眼淚,一面裝著有些放鬆的樣子,撇撇嘴道:
“那……你既然知道我是向大人未……未過門的妻子,你怎麼還敢對我這樣……”
哈豐阿猛拍自己後腦勺:
“唉,怪我怪我,怪我一時糊塗,剛才只想著當逃兵要吃槍子兒,想逃回北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