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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月5號到22號,連續十七天的相互炮擊,浦口一帶自然是被砸的像月球表面一樣,而明軍這邊則經受了更殘酷的考驗。清軍的火炮密度是明軍的數倍,每天的炮轟早已讓江堤千瘡百孔。幸好是冬季水位低,要是夏季就麻煩了”方的那門三百多毫米列車炮,每天也總有幾枚巨型炮彈砸在防線上。
南京的西側北側城牆早已是一片廢墟,防線上,不少單獨的、較小的機槍堡已被摧毀,就是那些幾米厚的鋼骨水泥大堡,也已出現不同程度的裂紋,周圍堆滿了碎水泥快,不少鋼筋已經裸…露出來。
長江防線東段,雖被向小強稱為“東方馬奇諾”,但和馬奇諾防線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馬奇諾防線的最大特點,是功夫基本在地下,露出地面的部分很少,可以說對炮擊是不怎麼在乎的。但長江防線緊貼江邊,儘管也有完善的地下部分,但排水壓力相當大,不能像馬奇諾防線那樣毫無顧忌的深挖,很大程度要依賴水泥厚重的地上堡壘。因此,儘管目前依然堅固,但敵方的炮擊畢竟有效了多。
……
孫報國的副官被清軍的槍逼著,顫抖著拿起電話,硬著頭皮命令道:
“命令全線……”
清軍中士小聲說道:
“機槍停火,機槍組撤入坑道!”
副官面如土色:
“他們……不會信的。”
清軍中士把刺刀靠他喉嚨近了些:
“不試怎麼知道!”
副官被逼無奈,對著話筒道:
“機槍停火,機槍組撤入坑道!”
話筒裡傳來不可思議的聲音:
“什麼?請重複一遍!”
副官看看清兵中士,硬頭皮說道:
“命令機槍停火,機槍組都撤入坑道!”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種,爭辯道:
“長官,那防線會失守的!”
清兵的刺刀又往他下巴里刺了刺,他面如白紙,對話筒大吼道:
“這是命令!長官這麼說,自有安排!服從命令!”
說完猛地掛上電話。
命令傳達下去了。漸漸的,兩邊的機槍聲稀了下來⌒的機槍堡質疑這條命令,還在堅持射擊。但更多的機槍堡已經停止射擊。機槍組分拆開機槍,分別扛著,從身後的小門進入防線通道,留下空空的機槍堡。
片刻之間,大量清兵跳出衝鋒舟,衝上江灘,除了少量的被炮彈和地雷炸飛外,大部分完好無損的衝上了防線。
觀測堡裡的十幾個清兵看著腳下大量的友軍衝上來,興奮得手舞足蹈,歡呼起來。
電話鈴刺耳的響起來,堡裡安靜下來,清軍中士抓起話筒。
“喂,怎麼回事?”曹銘欽的聲音幾乎刺破耳膜,“為什麼不射擊了?誰下的命令?”
清軍中士喊道:
“長官,我們孫長官已經殉國了,沒人下什麼命令啊!”
那頭電話“啪”地掛上了,根本沒有廢話。幾分鐘後,沉寂了的機槍堡又陸續吐出了火舌。
“媽的,”清軍中士罵道,“明軍的糾正速度這麼快,要是我們,非得亂上半小時!”
他正要逼著那個副官再次下假命令,另一個清兵趴在觀測口,突然對外面歡呼起來:
“喂H�逍∷低�弟,我們在這兒!快過來,我們在裡邊!”
其他人立刻湊到觀測口邊,看到外面幾個清兵爬上江堤,正貓著腰向這個觀測堡過來,也都跟著招呼起來。
但是外面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外面那幾個清兵似乎根本沒聽見喊聲,仍舊成戰鬥隊形包抄過來。其中一個人揹著火焰噴射器,手中的噴槍燃著火苗,火珠不斷滴到地上。
他在同伴的“掩護”下找好位置,趴在地上,把鋼盔壓得低了些,兩隻眼睛露出寒光,火焰噴射口瞄準了觀測堡的視窗。
堡裡的幾個清兵笑容僵住了,恐怖的涼氣從背後竄遍全身。
中士爆發一聲絕望的大喊:
“自己人!!!”
隨著一聲尖嘯,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團火龍噴在自己臉上,然後便是一片漆黑。
……
“好,一擊命中!好樣的!”
火焰噴射手自己大讚一聲,然後又噴了第二下。不大的觀測堡裡已經充滿烈火,黑煙和火舌從觀測窗、和後部的門向外噴著。
幾個清兵貓腰包抄過去,兩個人跳下混凝土坑道,貼著牆壁往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