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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隊別想好好用坦克了。古尼因布在這裡擺開機槍陣地、迫擊炮、狙擊手組成的大殺場,想盡量消滅、或者重創人民衛隊這支勁敵。打殘了人民衛隊,南京會好打得多。
古尼因布此時可不像皇上那樣焦急。他的心態要平和的多,也實際的多。他要的是“打下南京”,而不是“今天打下南京”。到南京紫禁城裡過年,這話是皇上說的,不是他說的。今天打不下(看來是打不下了),丟的也是皇上的臉,不是他古尼因布的臉。
反正他已經是第一個攻進南京的師長了,封貝勒、元帥軍銜、一級巴魯圖勳章、銀元50萬塊,他已經到手了。古尼因布現在要的是步步為營,巧打,悠著打,力求穩妥,不想為了皇帝的面子把弟兄們拼光。那樣的話,他八旗四師就給別的部隊當了炮灰,接下來的更大果實就不是他的了。
……
石勝利的營指揮坦克也開來了。坦克營的營部建立在犀牛館裡≈在現場的最高指揮是石勝利大尉了。
石勝利跳下坦克,把手套扔給隨從,大步鑽進犀牛館,立刻就被刺鼻腥臊的味道燻得皺眉。他盯著地上兩具屍體,說道:
“這都是對面狙擊手乾的?”
周圍驚魂未定的官兵都紛紛點頭。
他又問道:
“這兒步兵軍銜最高的是哪個?”
雖然附近已經部署了兩千多步兵,但比較亂,下面人找了半天,在這裡的只有一個徐向德軍銜最高,少尉排長。
石勝利冷眼看著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尉,說道:
“你組織一下,讓步兵衝鋒吧。”
徐向德也盯著這個比自己大三級的長官,冷冷地道:
“長官,您這是要弟兄們的命。”
“什麼意思?打仗哪有不要命的?”
徐向德忍著火,說道:
“長官,您也知道,清軍肯定在後邊佈置了大量機槍,就等著我們衝呢。沒有坦克的話,弟兄們傷亡太大了。”
石勝利從沒被下級這樣頂撞過,越發的惱怒,但是他忍住不發作。這畢竟下的是一條自殺命令。石勝利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靖著外面:
“那你給我想個辦法,讓我坦克過去。”
“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徐向德淡淡說道。
……
“對,用鋼纜捆好,捆結實,”石勝利對手下的車長佈置著,指揮著他們幹體力活兒,“別留那麼長,捆近一點。太重了?再來幾個人幫忙!”
館門口,十幾個棒小夥子正在喊著號子,用坦克上的鋼纜繩捆著死犀牛。
一頭大犀牛五六噸重,將近四米長,近兩米寬,把它推進人工河裡,就填死一大半了,再扔上十來只沙袋,坦克就可以開過去了。
但這需要先把犀畔到河邊⌒坦克幹活,這並不難,關鍵是到了河邊,要靠人把死犀牛解開、推下河≈在對面有狙擊手,最後一步幹不了。
所以說,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清除清軍狙擊手。
一般軍官都知道一個常識,對付狙擊手,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狙擊手。
石勝利用野戰電話向司令部報告了情況,請求快速派優秀的狙擊手來。高大義的聲音幾乎震破耳膜:
“不是已經確定了狙擊手大致區域了嗎?那怎麼不能用炮轟?用狙擊手去慢慢磨,那得多長時間!”
石勝利心裡苦笑,心說能用炮轟我還不知道麼。他對著話筒道:
“報告團座,現在敵人狙擊手很可能就在猴山上,但山頂上的猴館被我們的人和清軍分別佔領著,正在爭奪呢!……所以沒法用炮轟!”
電話那頭沉默了,高大義恨得牙癢癢÷令讓猴館裡的人撤下來肯定不現實。且不說撤不撤得下來,就算撤下來,也就是把整座猴山、猴館都讓給了清軍,到時候再奪猴山、猴館不知又得多長時間、死多少人。
再說,為了一個狙擊手,又得發動一輪大規模炮擊。……而且他只有一個人,只要趴得好,趴得是地方,那就算一個炮兵師來飽和炮擊,也很難說能炸死他。……典型的大炮打蚊子。
高大義一咬牙,說道:
“你等著,我跟司令大人報告。”
……
一輛輕型裝甲車開進來了,停在犀牛館旁邊。這輛裝甲車一看就不是人民衛隊序列的,輪式的,很輕盈,就像一輛大一點的轎車差不多大,一人多高,頭上有個小炮塔,裝著一挺機槍。
這是一輛統帥部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