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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岸,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河邊叢林中,摸索到海盜村的邊緣,然後用手電筒向驅逐艦發訊號,引導更多的水兵登岸,從外部封鎖住村子。
根據海盜的交代,這個海盜村沿著河岸大概延伸“五六百步”,往裡縱深大概是“二三百步”。海盜說多少步,艦長換算了一下,那大概就是沿著河岸有兩三百米長,向裡有一百多米寬。作為村子來說,不小了。奎木狼號這20個臨時“陸戰隊”肯定包圍不住這麼大的一塊區域,何況又是深不見五指的密林裡。但主要殺傷肯定是要艦上武器來完成,上岸的水兵不過是在村子周圍組成一系列的火力點,儘可能殺傷逃竄經過的海盜而已。
向下遊的那條小艇首先划進了岸邊的紅樹林裡。密密麻麻的紅樹林一直延伸到了河裡。紅樹林裡不好划槳了,有的水兵就收起了槳,直接用手抓著紅樹的樹枝,拉動小艇往前行進∴長立刻低聲喝道:
“別亂抓樹枝!你不知道上邊有什麼玩意兒!”
那個水兵嚇得趕緊將手縮了回來。是啊,這種熱帶雨林裡,你根本不知道樹枝上可能有什麼玩意兒,要是一把抓到一條蛇、或者毒蜘蛛的話,那真是還沒開打就要有陣亡了。
水兵們腥�逍∷低�翼翼地把小艇儘量往裡劃,但是往裡劃了好一會兒,還是沒靠到陸地,泡在水裡的紅樹林似乎永無邊際。
突然,最前面的機槍手“噓”了一聲,大家立刻收住槳,進入無聲狀態。
機槍手手臂向前指了指。大家順著他手臂看去,前方很近的地方,也就是不到十米遠,矗立著一座高腳竹樓,黑乎乎的。幾隻“高腳”立在水裡,下面繫著一條小船。再順著往裡面仔細看看,又發現了第二座、第三座高腳竹樓……看來海盜村也像紅樹林一樣,延伸到了水裡。
水兵們找到了海盜村的一條邊緣,便把小艇轉過來,順著河向下劃。左邊不斷髮現遠遠近近的高腳竹樓,有不少還亮著火光,裡面傳出飲酒喧鬧的聲音,伴著馬來語的大聲說笑,還飄來陣陣酒氣。
劃了好一會兒,左側的竹樓稀少了,漸漸的沒有了。水兵們相互看著,都知道這就是村子的邊緣了∴長一個手勢,小艇又掉過頭,向著岸邊的方向悄悄劃去。
劃了十幾米,劃不動了。水兵們用槳向水裡試了試,水已經很淺了,差不多靠岸了∴長一聲令下,水兵們悄悄翻下船,在齊膝深的水裡推著船,把小船拖上了岸。
水兵們把小船藏好,接著迅速檢視了一下週圍,確定這就是村子的邊緣。
“這裡到河面還有二三十米的紅樹林,”班長拿出手電筒,皺著眉說道,“在這裡發訊號不知艦上能不能看到。只有試試了。如果不行的話還得劃出去。”
他拿著手電筒對準驅逐艦的大致方向,開啟光柱揮舞著。
……
奎木狼號靜靜地趴在河上,一絲光亮也沒有,就像一塊黑乎乎的礁石。觀測手們瞪大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應該打來訊號的方向。艦長、秋湫、向小強也站在艦橋上,緊張地盯著河岸,不時看著夜光懷錶。
“艦長,訊號!”
一個觀測手突然低聲喊道。緊接著,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在右側下游兩百多米的地方,傘蓋般的密林裡,隱約有一點亮光在晃動。要不是此時天地間一團漆黑,這麼點亮光一不腥�逍∷低�就看不到了。
“不是讓他們在村邊發訊號嗎?”向小強舉起望遠鏡觀察那個地方,納悶地咕噥著,“怎麼上岸了,還跑得那麼遠?”
靜了片刻,秋湫猜道:
“可能河面一直伸展進去的,他們不划進去看不到村子。”
“啊。”
第一組訊號有了,現在就等第二組訊號了。第二組小艇是逆流向上劃,肯定會慢一些。但是又等了一會兒,在左側上游一百米的地方,第二組的訊號也看到了。
艦長立刻命令後續部隊跟上。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第六隻小艇都放下去了。四十名水兵划著槳,朝著海盜村兩端的手電光訊號而去。
這回有了燈光指引,速度快得多了。繼先前的六隻救生艇之後,六隻充氣橡皮筒放下去,載著5名水兵靠過去了。這名水兵沿著海盜村的邊緣摸了一圈,完全摸清了村子的大小和形狀,在外位兩百米的密林裡設立了3處伏擊點,並在兩條出村道路上架設了輕機槍。
口袋布好了,這個臨時陸戰連的連長命令三個水兵摸進村子去偵察∝須提防這種可能:就是那兩個海盜故意指給他們一處普通的漁村,最後打殺了半天,才發現殺掉的都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