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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蕪心頭微暖,巧笑著應了聲:“是是是,你呀,快成了我的小管家婆了,這副樣子以後可怎麼嫁得出去。”
青蓮俏臉兒一紅,嗔怪道:“小姐淨拿奴婢打趣兒,奴婢哪兒也不去,就跟著小姐,以後小姐嫁了人奴婢就跟去姑爺府上伺候。”
聞言,景盛蕪臉上的笑意一頓,青蓮眼尖,見狀忙捂嘴收了聲兒,心中暗罵自己笨嘴拙舌,哪壺不開提哪壺。
半晌,見景盛蕪不說話,青蓮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姐,你——”
“無礙,本也不是什麼叫人在意的事兒,只是想到今兒個是四妹妹大婚第七日,按說是歸寧的日子,府裡一應的用度都備下了吧。”景盛蕪放下手中的書卷,緩聲道。
青蓮聞之稍稍放了心,言道:“天兒還沒亮府裡就張羅起來了,夫人這哪是嫁女兒啊,我看像是娶媳婦兒的大禮。”
青蓮一張小臉兒皺成一團,言語間夾槍帶棍的透著些許不忿,按說小姐才是御王名正言順的王妃,如今倒好,叫四小姐撿了便宜,夫人像是怕誰不知道似的,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兒給誰看呢!
語畢,正巧有人打起簾子走了進來,景盛蕪掀了眼皮兒雲淡風輕的一瞥,言道:“六妹妹不好好在正廳候著跑到我院兒裡來做什麼?”
那著一身兒桃米分色新衣裳的少女可不正是景盛雨。
景盛雨一改往日裡飛揚跋扈的姿態,出奇溫和地言道:“今兒個不是四姐姐歸寧之日麼,咱們府裡大大小小都在正廳扎堆兒,妹妹左右無事,想著三姐姐形單影隻怕是心中不好受,這便來陪姐姐說說話兒。”
景盛蕪聞言黛眉輕挑,輕笑道:“如此倒是六妹妹瞎操心了,我這兒有青蓮在跟前兒伺候著,可用不著六妹妹。”
“你——”景盛雨大怒,景盛蕪這是拿她當下人了!
“我看三姐姐清閒,不如多出去走動走動也好活絡活絡筋骨,身子也好得快些。”景盛顏壓著怒氣,開口道。
“你還別說,許久不動身子是越發懶怠了,動動也好。”說著景盛蕪朝青蓮招手示意。
見狀,青蓮不情願地挪開了步子,低聲道:“奴婢這就給小姐梳妝。”
日頭漸漸升了起來,外頭人頭攢動,浩浩湯湯的人群頭前兒祁安侯景正明並著孫氏正滿臉笑意地引著紅衣紅裙的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前大廳,貴重紫檀雕虯案上,設三尺來高福壽松竹古銅鼎,牆壁上懸著個硃紅金漆大匾,匾上皇帝親筆題“國之肱骨”四個大字,地下兩溜紅木交椅。
景正明與孫氏坐於上首,楚御與景盛顏坐於左下首,對面兒是府裡頭一眾的姨娘小姐們,靠前兒空了個座椅正是景盛雨的,至於景盛蕪,在這祁安侯府的正廳中從未有過她一席之地。
待到行過了回門兒禮,景盛蕪並著景盛雨這才姍姍而來。
孫氏不語,只是看著景盛蕪的眼中閃過一抹得色。
錯開孫氏的目光,景盛蕪的眸子駐在她身旁的中年男子,這錦衣玉帶威嚴不凡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盛蕪拜見父親。”景盛蕪微微頷首,朝著端坐於上首的景正明福身行了家禮。‘
景正明不滿地擰起了眉,沉聲道:“怎麼不拜見母親?”
“盛蕪的母親已亡故十個年頭了,父親難道忘了?”景盛蕪眸光灼灼正視景正明陰沉下來的臉色。
孫氏本就是景正明的續絃,景盛蕪為正妻嫡室長女,依禮也是不用向她行母女大禮的,只是過去景盛蕪性子怯懦才生生地叫人欺壓了十年。
孫氏暗恨,不甘地朝景正明埋怨道:“老爺,您看三小姐是如何待妾身的,這些年妾身把她當親生女兒般……”
“夫人再作糾纏怕是要給大喜的日子平添了晦氣。”景盛蕪冷聲道。
此時,楚御正不動聲色地打量景盛蕪,對祁安侯府的事他也知曉一二,便是楚御對景盛蕪的死而復生也是好奇不已。
景盛顏身穿紅色蘇繡錦裳,下著一襲曳地百褶鳳尾裙,袖口處以金絲線勾勒出幾抹合歡花紋,腰間用金色軟煙羅系成個蝴蝶結,墜一條淡紫色宮絛,鬢上珠翠滿頭,襯得本就明豔的臉蛋兒更添了幾分雍容華貴,眸光瞥到楚御探究景盛蕪的模樣,景盛顏捏著帕子的手倏地一緊,柔聲喚道:“王爺——”
楚御眸色一斂,再偏過頭朝景盛顏望去時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下來:“見過侯爺和夫人顏兒可是歡喜了?”
話落,景盛顏俏臉飛上一抹紅霞,嬌聲道:“臣妾心中自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