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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個卑賤的婢子,夫人難道還能為了她與我大動干戈?”
“三小姐這話兒說得可沒理,怎的事夫人要與三小姐動干戈,事情若換在從前三小姐掌家自不必說,可眼下您未差人問過夫人,便杖斃了府裡的人,於情於法都是不合適的。”李嬤嬤笑得偽善,狀似和事佬兒般開口勸解道。
孫氏聽了這話兒心中底氣更是足了幾分,當即面色一沉,呵斥道:“三小姐可別是對旁人生殺予奪慣了,失了分寸!”
景盛蕪聞言淺笑:“我自小生在王侯之家,禮儀分寸還用不著旁人來教,倒是夫人也該約束約束李嬤嬤,畢竟跟著你進了咱們侯府這些年了,身上一股子鄉野村夫之氣怎的還沒祛了。”
叫景盛蕪夾槍帶棒地損了個沒面兒,孫氏一張臉再也掛不住,心頭暗恨,道:“三小姐既是知書達禮,便與我說說,因何悄無聲息地將巧穗兒杖斃了,我聽說,還連坐了個外頭的書生?”
“巧穗兒行為不檢點,在侯府大行汙穢之事,與外頭的男人私通,這個理由夫人以為可說得過去?”
聞言,孫氏面露嘲諷,譏笑道:“三小姐說是巧穗兒與人私通,便是了麼?如今死無對證,還不全憑三小姐一張利嘴?我怎麼瞧著巧穗兒是替主子背了黑鍋呢?”
景盛蕪面色一寒,冷冷地掃了眼孫氏,沉聲道:“夫人這話兒可不能混說,柳姨娘到底是侯府裡頭半個主子,不比巧穗兒命賤說殺便能殺了,夫人若要拿柳姨娘問罪,可得拿出證據才行!”
孫氏柳眉一挑,眉眼間剎那湧上一抹得色,笑說道:“三小姐怕還不清楚,一大清早兒我聽人稟了此事便差人去亂葬崗瞧過了,說來也是湊巧,正好尋到這東西。”
說話兒間,朝李嬤嬤遞了個眼色,李嬤嬤見狀面上也浮上笑意,邊從袖管裡頭取出一方絹布,細細開啟,露出裡頭一枚染了血的碧玉簪子,言道:“這簪子老奴瞧著眼熟,便尋了丫鬟來問過,都說是柳姨娘的心愛之物,往日裡見天兒插在髮間的,說也怪了,這些日子竟不簪著了,老奴還納悶兒呢,原來是贈與那書生了。”
景盛蕪冷眼瞧著這主僕倆你一言我一語,心底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這物件兒是李嬤嬤尋回來的?”
“可不是!”李嬤嬤面露得色,腰桿兒挺得筆直,應道。
“我且再問一遍,嬤嬤可要想清楚了,柳姨娘的這隻碧玉簪子當真是你在亂葬崗的尋回來的?”景盛蕪眸光清淡,看不出喜怒道。
見狀,孫氏心裡頭已是有幾分打起了退堂鼓,方要提醒李嬤嬤,話兒未出口,便見李嬤嬤挺起胸膛,高聲道:“自然,三小姐再問千萬遍老奴也是這一句。”
話落,卻見景盛蕪輕輕淺淺地笑了,孫氏眼皮兒一跳,尚且來不及盤算只聽景盛蕪一聲低斥,道:“大膽李嬤嬤,還不給我跪下!”
李嬤嬤叫她唬地一愣,旋即黑了臉色,辯稱道:“老奴不知所犯何事,如何能跪?”
事情是夫人早早便安排好的,從外頭找來個窮酸書生接近柳姨娘,溫言軟語地誘哄著,時機成熟了,再叫巧穗兒順水推舟哄騙柳姨娘與他生米做成熟飯,待柳姨娘的肚子有了動靜兒便是她的死期,景盛蕪同柳姨娘親近,定不會坐視不理,這後宅爭權的事情多了去了,屆時只消給她們二人安個狼狽為奸,妄圖以那個野種爭權奪利的罪名,不信侯爺不處置了她們!
李嬤嬤這般想著,暗罵巧穗兒不爭氣,她收到訊息時已然來不及應對,眼瞧著不能將景盛蕪如何,柳姨娘她是一定要拖下水的。
景盛蕪瞧著李嬤嬤那陰狠的模樣兒,不由得冷笑道:“誰同嬤嬤說我將那書生的屍首扔去亂葬崗了?”
聞言,李嬤嬤一怔,心頭一沉,道:“三小姐這話兒是何意?”
“嬤嬤問我何意?我卻還要問問嬤嬤是何居心!”景盛蕪俏臉兒一沉,寒聲斥道:“且不論你手裡頭捏著的這枚碧玉簪子是何處來的,單是那窮酸書生,他的屍首如今正擱在侯府的地牢裡,可不在什麼亂葬崗!”
“你胡說!我明明瞧見他的屍身扔在亂葬崗!”李嬤嬤一驚,高聲呼道。
景盛蕪冷聲嗤笑道:“除卻巧穗兒,府裡頭旁人與他素未謀面,李嬤嬤怎知亂葬崗的便是他!”
“這……”李嬤嬤一噎,強辯道:“我是瞧見他的屍身與巧穗兒扔在一處,才以為……”
“那你這簪子又作何解釋?”景盛蕪眸子眯起,寒聲問道:“這簪子你又是何處得來的?為何構陷柳姨娘!”
木已成舟,李嬤嬤心知大勢已